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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五章 變數 文 / 愛雨

    我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這已經遠遠的吵出了震驚所能形容的範疇。我的心底早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沒有任何的言語能表達我的心情。

    「你找誰呀?」陳影疑惑的表情讓我大為吃驚,怎麼她不認識我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張的這麼相像的人嗎?如果她不是陳影,那麼她和張茜又是什麼關係?

    「說話呀!你找誰?」

    「我找張茜。」我總算會過點神來。

    「你是什麼人?找我姐做什麼?」

    「張茜是你姐?」奇怪了,在我得到的資料上明明寫著張茜是個獨生女,怎麼現在又冒出來個妹妹?

    「不是我姐還是你姐呀?」她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那你姐她在家嗎?」

    「不在!你請回吧!」她說完就要關門,我連忙推住門,笑著道:「你姐不在,我找你也行。」

    「找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我是龍愛雨。」

    「龍愛雨?」她皺眉想了一會兒,疑惑的道:「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

    「你認出我了?」我不免有幾分驚喜:如果她能認識我,就說明她真的是陳影,只是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忘了我,而且她為什麼會沒有死呢?

    「我們認識嗎?」她敏感的捕捉到了我話裡的漏洞。

    我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或者說你們張的是一模一樣。」

    「哼!」她不屑的皺了皺鼻子,嗤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用這種老掉牙的話來套近乎。」

    「呵呵!」我輕笑著搖搖頭,不再辯解,轉換話題道:「你不會讓我一直站在門口說話吧!」

    「你這人真無賴!」她說著把門打開,我以為她要請我進去呢,沒想到她卻自己走了出來,笑嘻嘻的道:「現在我也和你一樣站在門外了。」

    這個女孩有點意思,我決定好好瞭解瞭解她,於是沉思了一下,道:「既然你也出來了,我們一起到別的地方走走吧!」

    「你這個人怎麼得寸進尺呀!」

    「對!別去!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張茜突然出現在樓梯的拐角處。

    「姐,你終於回來了!這個人要找你。」

    張茜快步走到妹妹身邊,把妹妹推進屋裡,沉聲道:「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覺吧!」

    「姐,人家還不困呢。」女孩顯然很不滿自己姐姐如此霸道的行為。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張茜指著我道:「和他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快回去!」

    「嗯!」女孩拉長音調應了一聲,自己轉身回屋去了。從她恨不得把地板踩碎的腳步聲就可以知道她是多麼的不情願。

    張茜關上門,然後回頭對我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是殘廢了嗎?怎麼又好了?老天真是不長眼!」

    「是啊!老天真是不長眼。」我意外的贊同張茜的話。

    張茜卻以為我在諷刺她,氣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球都要掉出來了,咬牙切齒的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你最好別煩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我驀的轉換語氣,冷冷的道:「我心情還不好呢!」

    張茜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心情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那個倒霉的弟弟蕭璋老是給我添亂,我心情好的起來嗎?」提起來我就有氣。

    我生氣,張茜比我還生氣,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活該!誰讓你們兩個當初聯合起來耍我呢,這是你的報應!」

    我承認,她比我嗓門大,我吼不過她,而且她還是個女的,老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她似的。雖然我真的有點過分,不過我可不承認。只是現在不能和她喊了,我歎了口氣,低聲道:「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這個妹妹是怎麼回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張茜好像中了彩票似的大笑了起來,良久之後才止住笑聲,冷冷的道:「你不是手眼通天嗎?怎麼現在查不出來了?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人知道呀?」

    聽她話裡的意思剛才那個和陳影一模一樣的女孩並不是她的妹妹,而且有可能真的是陳影,最主要的是,她已經在懷疑我了。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的道:「謝謝張大警官你的抬舉,只是眼前有你這個明白人,我何必要大費周章的去自己查呢?況且我相信張大警官不會不告訴我吧?」

    「我偏不告訴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張茜對我的敵意太濃了。

    「那好吧!」我故做惋惜的歎道:「我這有幾張上次的照片,本來準備還給你的,看來你是不想要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假裝要走,剛邁出一步就被張茜攔住了,她把手伸到我面前,冷冷的道:「先把照片給我。」

    「張大警官,你又改變主義了嗎?」我並不著急。

    張茜恨不得能把我生吃進肚子裡,瞪了我一眼,道:「跟我來!」說完轉身下樓。

    我連忙給在她身後,來到樓下的小區花園。張茜停住腳步,回身對我道:「你手上真的有照片嗎?」

    「別擔心!我會連底版一起給你的,只要你告訴我事情的答案。」

    「我怎麼才能再相信你呢?」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可以自己查出來,只是照片就可惜了,扔了嗎?或者送給蕭璋?我想他會喜歡的。」我一邊說一邊藉著昏黃的路燈光查看張茜的表情變化。

    張茜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分得意,慢慢的就轉變成了憤怒,最後整個臉都變的鐵青,恨恨的指著我道:「你敢?」

    「我不敢?哈哈!」我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哼!」張茜氣的直跺腳,咬著牙道:「你想知道什麼?」

    「早這樣多好。」我不在戲耍她,正色道:「你那個妹妹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你有妹妹呀,她倒底是什麼人?」

    張茜緊咬住下唇,顯然她的內心正在激烈的交戰,過了好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她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暫時在我家住幾天。」

    「朋友?就這麼簡單嗎?」我才不相信呢。

    「就這麼簡單,不然你還以為有什麼?」

    「好!那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幹什麼的?家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還有就是你們怎麼認識的?把經過全都和我講一遍。」

    張茜對我審問式的語氣很是不滿,厭惡的道:「我不是你的犯人,不要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

    「別囉嗦!快回答我的問題。」我沒心情和她糾纏。

    張茜恨不得過來打我一頓,但是想到我手裡還有她的照片,她忍住了這個衝動的念頭,冷冰冰的道:「她叫小怡,是我在警察局認識的。」

    「小姨?起名字還佔別人便宜。」

    「呵呵!」張茜忍不住嬌笑了起來,嗔道:「是小怡,心曠神怡的怡,不是小姨。」

    原來是小怡,真是糗大了。我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不說這些,她去警察局做什麼?」

    「這是我們內部的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她真是愚蠢,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機密嗎?真是可惜。」我玩味的看著張茜。

    「我告訴你!」張茜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了,冷冷的道:「她是來報案的,因為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失憶?」我不由的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你和她住在一起,那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小腹有一個傷疤?」

    「她和你有關係?」張茜恢復了警察的嘴臉,公式化的道:「我是警察,你有必要和我回去協助調查。」

    「行了!別擺你的警察架子。」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接著道:「你快告訴我她小腹上是不是有一道傷疤?大約兩公分左右。」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善良的笑道:「那就請你幫我查一下吧!」

    「我才不會幫你這種人的忙呢!」張茜明知她的抵抗是徒勞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打擊我,不讓我那麼順利。

    「那我自己慢慢查吧!」我意外的沒有為難她,笑著道:「我還有一個忙,你可不能不幫。」

    「什麼事?」她的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你不會拒絕吧!」

    「哼!不會是擺什麼鴻門宴吧?」她顯然並沒有反對。

    「明天我去接你,不過要帶上小怡一起去,我也會遵守約定把照片和底版全都給你的。」我拋下誘餌,不怕她不上鉤。

    張茜考慮了一下,冷著臉道:「你最好別做什麼傷害小怡的事情,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喃喃道:「女人、警察,都是奇怪的動物。」

    張茜恨恨的看著我揚長而去,等到城市的黑暗完全吞噬了我的背影,她這才悵然若失的低頭慢慢踱回家裡,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做夢。

    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我的心情反而沉重了起來。如果小怡真的是陳影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她為什麼會沒死呢,而且失憶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還有,如果她是陳影,那麼警察當天找到的屍體是誰呢?

    帶著一肚子的問題,我回到學校後怎麼也睡不著,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了,凌志等人見到我突然出現在宿舍裡,都見了鬼一樣的逃了出去。

    給蕭璋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請張茜吃飯,蕭璋興奮的答應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他那興奮的忘乎所以的嘴臉。

    在宿舍呆到快中午了,我打了輛車去把張茜接了出來,又去她家把小怡也給叫上,然後到和蕭璋約好的地點。

    張茜看到蕭璋也在場,臉色立刻就拉下來了,還恨恨的白了我一眼。現在整個氣憤異常的怪異,蕭璋對張茜獻媚不已,可是張茜根本毫不領情,愛搭不理的。若非是還沒有拿到照片,她早就拉著妹妹走人了。我卻一直對著小怡問東問西的。

    蕭璋實在沒招了,轉向我用眼神求救。我故意沉思了一下,然後大聲向小怡道:「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免得成了別人的電燈泡,我可不想惹人嫌。」

    「好呀!」小怡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跟著起哄。

    「不行!」張茜飛快的拉住妹妹,冷冷的道:「不許你和他一起出去。」

    我知道她主要是找我要相片,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向蕭璋道:「東西一會別忘了還給張大警官。」說完我起身拉著小怡逃了出去。

    「什麼東西呀?」蕭璋對著我的背影大叫,可是我已經聽不見了。

    張茜還真以為照片在蕭璋手上,所以並沒有了來追我們,她現在一心一意的是想早一點把照片拿到手,免得我再去威脅她。可是她不知道,蕭璋手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底版早已經不知被我扔到哪去了。

    跑出很遠以後,小怡停住腳步,疑惑的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呀?她好漂亮,是你女朋友嗎?」

    「你不認識他了嗎?他叫蕭璋,是個男的,你姐的追求者之一。」

    「男的?」小怡不能置信的驚叫了起來:「怎麼會呢?那個人是男的?你不是逗我的吧?」她不能接受這個刺激。

    「他是男的。」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太沒天理了!太沒天理了!」小怡嘟囔了兩遍,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疑惑的問道:「你說我認識他?」

    「不認識就算了。」我還不能肯定她是不是陳影呢。

    「哦!我知道了!」小怡自作聰明的解釋道:「你一定又是在耍什麼手段想騙我,上次你就說我和你的一個朋友很像,這次又來偏我,你這個人太卑鄙了!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她竟真的要走。

    我連忙攔住她,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姐,你別擋著我。」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她真的是陳影的話,就算她失憶了,武功應該還在的。我猛的伸手抓向她的手腕,結果卻以外的抓住了。

    我呆住了,她沒有躲開?難道說她不是陳影?可是她的容貌太像了,而且她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一時間,我竟忘記了把手鬆開。

    「快放開我!你這個色狼!放手!」小怡掙扎了半天都是徒勞的,情急之下用高跟鞋重重的踩了我的腳一下。

    「啊!」我疼的尖叫了起來,抱著腳亂跳不已。她真夠狠的,估計我的腳一會就腫起來了。我沒好氣的道:「你幹什麼踩我呀?」

    「活該!誰讓你想佔我便宜呢?」小怡得意的看著我,還示威性的向我揮了揮小拳頭,好像要說我再耍流氓就對我不客氣。

    「對不起!」我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哎呀!疼死我了。

    「一點誠意也沒有,我去找我姐了。」小怡繞過我想走。

    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道:「你等等!」

    「先放開你的臭手!」小怡掙開我,厭惡的道:「你這個人太不老實了,總是想趁機佔我便宜,我決定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別纏著我,否則我讓姐姐把你抓起來,就說你要非禮我。」小丫頭真夠狠的。

    「算了算了!」我揮揮!你姐要是問起的話就說不知道我去哪了。」

    「我姐才不會問你呢。」小怡示威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揚頭從從我身邊走過。

    事情算是有了點端倪了,不過和我想的不大一樣,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不過我有的是時間,終究有一天會被我查出來的,我相信這一天並不遠。

    我現在腳特別疼,一瘸一拐的,我也沒興趣在大街上亂轉了,直接回學校。我剛到校門口就被李校長遇到了,他把我硬拉進了校長辦公室。

    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想不到張茜正在辦公室裡坐著呢,我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張茜跳過桌子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拉了回來,惡狠狠的道:「龍愛雨,你居然又耍了我一次?我今天要把你抓到警察局去。」

    「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嗎?說抓人就抓人。」我才不信那個邪呢。

    「今天我就抓你了!」張茜毫不猶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銬,她把其中一頭銬在我的左手上,又把另外的一頭銬在自己的右手上,生怕我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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