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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章 初戰(4) 文 / 追逐斜陽

.    雙方距離不超過300米,如果要衝刺,幾個呼吸就可以跑完這段路程。「結陣!準備攻擊」!,隨著嘯天一聲令下,在前排的斧戰士,高舉起獸皮盾牌,護住上身,同時從背後抽出預備好地小型短斧。在他們身後,長矛手,則將長矛從前隊間隙中伸出矛尖,如同刺蝟一樣,直指奔來地毛人。

    在隊伍最後,是五十名弓箭手,也已經蓄勢待發,將箭矢搭在弓弦上,等著嘯天命令。手裡緊握自己戰矛,嘯天冷冷,注視著越來越近地敵人。

    以前在地球時,他不算是什麼安分孩子,依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打架鬥毆,也沒少干。可是象此次指揮這麼多人,準備你死我活,玩械鬥,搞群歐,到是第一回經歷。沒有太多感慨,早就覺悟地嘯天,變得出奇冷靜。

    看到毛人跑過一半距離後,嘯天高舉起右手,拉著長音喊道:「弓箭手準備,前方一百米距離——放」!隨著弓弦彈動,五十支弓箭編織成一塊死亡之雲,向對面毛人籠罩過去。沒有任何防護地裸奔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錯手不急,當場就有十幾個毛人中箭,倒地哀號。

    奔襲的隊伍,也被拖得一滯。抓住機會,嘯天跟著吩咐:「弓箭手,三連射,快」!三塊箭雲,很快又朝毛人頭頂飄過去。

    「沖,快衝」!,亞鹵吼叫著,讓恢復過來地族人盡快拉近和敵人距離,他相信,只要接近對方開始肉搏,憑借族人們鋒利的抓牙,他們還有勝利機會。

    到底是久經風霜地部落,在最初損失三十多人後,其他毛人也意識到危機,發狂地張開大嘴,嗷嗷吼著,沖嘯天隊伍奔來。距離拉近後,後面陸續射來地非致命位置箭矢,除了讓這些傢伙更暴躁外,已經很難對皮糙肉厚毛人,再造成大傷害。

    二十米,毛人在接近到二十米距離時,還保留著將近百人隊伍,亞鹵很滿意自己族人的表現。他興奮地添著嘴唇,將自己犬牙奮力支在嘴外,準備在接下來搏鬥裡,痛飲敵人脖頸處鮮血。

    嘯天身體在輕微的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在見到敵人鮮血後,莫名地興奮。現在距離上,他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對方身上噁心地長毛。

    「斧戰士準備,投斧」!嘯天吼道。二十米,就是二十米,這段距離是發揮投斧威力的最佳射程。以勇子,屠猛這幫猛男為首,前隊人員,奮力朝不遠處,人群甩出短柄石斧。隨後快速操起放在腳邊的大號斧頭,嚴陣以待。

    亂哄哄彙集在一處,沒有分散對型地毛人,再一次吃了大虧。同弓箭不一樣,近十斤重的短柄斧頭,在慣性作用下,根本不用穿透對方身體,只要略有接觸,就可以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伴隨著哀號聲,毛人士氣再一次低落。短短300米距離,居然讓他們折損將近五十的人手,放在誰身上,也都受不了。亞鹵也第一次對眼前敵人產生了恐懼,看著對方猙獰的頭盔,如同嗜人猛獸一樣,不停擺動,他不自覺感到,前進腳步有些沉重。

    本來排好隊型,準備等對方自動送上門來,但是嘯天發現對方有士氣懈怠跡象。果斷抓住時機,高喊道:「全隊注意,給我沖」!早就憋得難受了,屠猛,勇子等人,如同出籠猛虎,高舉著斧頭,向毛人們殺過去。

    有山人衝鋒很有技巧,所有隊伍都極其默契的,分成五人小組,攻擊中相互配合,有人負責攻擊,有人負責防守。同時在穿插中,將敵人隊伍分割開,形成在局部以多打少的局面。

    戰場上,才是男人們最好的舞台。嘶嚎聲,喊殺聲,悲鳴聲,交織出戰場上空豪壯的樂章。以前牙尖抓利的毛人們突然發現,自己看家本領,在被獸皮裹得嚴嚴實實的,有山戰士面前,根本沒有用處。

    幾個毛人,看到屠猛突進位置過於靠前,已經脫離自己小組防護範圍,惡狠狠地撲過去,糾纏住他,幾個人抱住屠猛身體就啃,同時鋒利地爪子,不停抓撓著他前心,和後背。要在以前,這樣地攻擊足可以放倒屠猛一樣地大漢,同時還能抓出對方心臟。可是這回,除了給屠猛抓出幾條血痕,讓他不能自由行動外,他們沒收到任何效果。

    正在幾個毛人發呆的一瞬,嘯天從後面趕來,抬手將長矛刺進一個毛人的脖子,伴隨著對方一陣慘叫,他一翻手腕,將毛人甩出幾米,倒霉毛人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掙扎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穆康護在嘯天身邊,也抽弓搭箭,揚手射倒一個衝過來地毛人。屠猛小隊很快趕過來,將糾纏他地毛人斬,讓猛子終於可以緩口氣。

    「下回要還這麼冒失,我餓你一個月」!嘯天看猛子沒事,氣呼呼丟下一句話,又加入戰團。憨直地屠猛最近越來越怕嘯天,知道自己剛才太衝動,犯了錯,趕忙乖巧地退回自己小組,規規矩矩和大家配合起來。

    毛人再凶悍,也只不過是一盤散沙,在嘯天循序漸進指揮下,原本人數上,就不佔優勢的毛人,最終被嘯天帶隊,切割成幾個部分,一個個吃下。亞鹵和僅剩的六個族人,最後被嘯天大隊包圍在圈內。

    經過半個多小時撕殺,大部分毛人都被羽林衛斬殺,而羽林衛只付出重傷五人的輕微代價。除了歸功於良好護甲外,靈活應變的指揮更是這次制勝關鍵。

    在樹上,看到已經安全的單姨和喜妹等人,都爬下來。將剛剛被毛人捉去的女奴,解救出來。情況還好,除了幾個受到毛人的侵犯外,大家並沒有受到太嚴重傷害。看到自己部落勝利了,女人們也高興得歡呼起來,她們以前不是沒看到部落間衝突,可是如此輕鬆,就把一個擁有一百多戰士的毛人部落剿滅,她們還是第一回親眼所見。

    嘯天將扣在頭上的虎型頭盔解開來,擦了擦額頭上汗水,冷眼掃過被包圍地幾個毛人。剛才高強度搏鬥,讓他的體力消耗很大。生死相搏,可不比平時鍛煉,在撕殺過程中,全身每個細胞都是高度緊張。看看拳擊擂台上,那幫人,每隔幾分鐘就要休息,你就能知道搏鬥有多消耗體力了。

    亞鹵也注意到了嘯天的存在,從被大家簇擁著,就可以看出,嘯天是隊伍首領。沒想到,對方那麼年輕,看著嘯天正冷冷盯著他看,亞鹵知道,自己的路已經走到盡頭。被強者打敗,沒有什麼不甘心的,生於草莽間的他們對生和死看得很淡。「你很強」,亞鹵用生硬的語音對嘯天說。

    「你們部落不應該觸犯我有山逆磷」,嘯天目光鎖定亞鹵,看著這個有些狼狽卻依然不屈的族長。

    「我們庫圖人,做就是做了,沒有什麼不應該的。能倒在這裡,也算是族人們最好地歸宿」。說完,亞鹵拉著剩下的族人圍成一個小圈,匍匐在地上,用嘯天他們聽不懂的語調虔誠地哼唱著,祈禱著。圈外,嘯天沒有讓族人們打斷亞鹵的儀式,只是靜靜看著他們。

    祈禱完後,亞鹵感激地望了嘯天一眼,「謝謝你讓我完成最後心願,從此以後,再沒有庫圖人了」,說完操起地上石斧,向自己的頭上砸去,伴著一聲悶響,亞鹵慢慢向後倒下,不經意間,嘴角還帶著微笑,天空很藍,而他終於也解脫了。他身後族人也學著亞鹵,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留戀,他們很有失敗者的覺悟,去得很從容。就像某位高人說的,強者不需要眼淚,只需要覺悟。

    「是條好漢」!,看著倒在地上的最後一個戰士,嘯天感歎道。「讓隊員們,把這些人好好安葬吧,他們是值得尊敬的對手」。說完,揮了揮滿是血腥的雙手,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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