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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十六、陰陽先生女兒的手指(三) 文 / 老爺x

    十六、陰陽先生女兒的手指(三)

    師傅一拍腦門:「哎呀,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看……會不會是你祖祖?」

    聽到師傅這麼說,我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就是祖祖」!但是,現在就算找到祖祖的墳,一時之間哪裡能顧得上其他那麼多,二公的墳山還要解決。我心口仍然在狂跳,穩了穩神說:「就算是祖祖的墳山,怕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師傅現在還是先看二公這邊咋辦吧。」師傅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你祖祖,現在都要把這裡的問題解決了,你才能繼續做你二公這裡的事,也不麻煩,做個法事喊他通融一下,不要來作怪就行了。」師傅說得也是,看剛才的架勢,要是不做法事賠禮道歉,那這個墳是挖不下去的,強行挖的話,只怕就要出大事!「那師傅你歇著,我先不管他是不是我祖祖,先給他燒紙賠禮道歉。」我說。師傅慎重的說:「也好,不管是不是你祖祖,你都多燒紙道歉,說明原因。根據剛才的情況來看,就算不是祖祖,也是和你有關聯的人,或者說別個有事要求你。你不幫,也不得行。」聽師傅說完這些,我的心還是在狂跳,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彷彿一件事快要真相大白,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一樣的茫然。目前想不了那麼多,得先燒紙賠罪才是。我拿筆寫包,註明給今天早上疏忽大意沒有燒(紙)錢的遊魂野鬼。這包一燒下去,紙灰漫天飛舞,怪哉,寫了包的火紙再怎麼燒也不會燒散,沒寫包,散燒的火紙灰會亂飛,那是有其他孤魂野鬼在搶錢,寫包就像你寄東西給一個人一樣,寫清楚了地址,其他人是不能亂領你東西的。

    這樣看來,這作怪的肯定是孤魂野鬼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並不滿意我給它燒的紙,他還有別的目的……這好辦,孤魂野鬼的要求一般都差不多,他們多半是沒有後人祭拜,時日已久,他們也迷失了自己,不能超生。所以只需要答應他們做一場往生法事即可。

    師傅也看出名堂來了,他說:「老大,你再寫個包,就說等我們忙完了這裡的事,就給他做一場法事,讓他早日超生。」我依命行事。又寫了一個包,邊燒邊說明辦完這次事情肯定給他做法事助他超生。這次,火紙灰沒有再漫天飛舞,不過仍然還是低低的盤旋,彷彿我仍舊會錯意了一般。不過氣勢緩和了不少,不想開始那般凶險,這裡差不多暫時擺平了,可以繼續挖了。師傅走過來看了看我的腳:「老大,你的腳沒事吧,能不能撐得住?」「沒事沒事,師傅,我腳應該沒事。現在還是二公這邊的事要緊。」說完,我又跳下坑去,師傅仍舊在坑邊照應我,有了剛才的經驗,我叫師傅站遠一點,不要再次摔到坑裡了。師傅沒有理我,說:「老大,剛才我倒下來是那個東西作怪,現在你都打點好了,不得出問題。你二公墳山這裡才是大頭,我必須照看到。」

    師父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已經能隱約看見二公棺材的側面,我小心翼翼的繼續朝下挖去,雖然我的腳有點問題,不過仍舊很順利,幾鋤下去,風平浪靜,一點事也沒發生。我心裡大為放鬆,作怪的孤魂野鬼我也擺平了,現在就剩二公墳裡的東西了,有師傅在,還怕它做什麼怪不成?我差點就要哼著小曲了,師傅卻在一旁如臨大敵一般緊張,不時有冷汗從額頭冒出,我覺得好笑:「師傅,你老人家那麼緊張幹啥子,現在啥子都擺平,還怕個求哦……」

    師傅一語不發,緊盯著我的鋤頭起落,甚是緊張。我覺得他是反應過度了。老人家做事都這樣,剛才我的兩隻腳都出了問題,這個煞應該是過了。我暗自笑笑,也不和他爭辯,繼續往下挖,再幾鋤下去,就已經完全可以看見二公棺材的正側面了,狹長的木板油漆都還沒乾透。哎……我不禁長歎一聲,師傅皺著眉頭訓斥我:「歎氣,歎什麼氣!多注意棺材有沒有怪地方,盡量不要動你二公的棺材,畢竟人死入土為安。」聽了師傅這話,我放下鋤頭仔細看了看棺材,沒有什麼,黑色的油漆好好的,也不見有什麼脫落的地方,我說:「師傅,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看起來好像棺材沒有人動過。」

    不料我話一出口,師傅劈頭一尺子打下來,「你都三四十的人了,做個事像不像個事,我都看到棺材正中那裡有條細細的白線了,你還什麼都沒看見?」那白線我剛才也看見了,細細的不是很明顯,就像人無意中用刀子刮了一下一樣,這個能有什麼問題?「師傅,這個有什麼問題啊,我看是沒有的。」「你個豬腦殼,你看棺材其他地方哪裡還有這樣的印子,這明明是……哎,可惜你還跟到我學了那麼多年。」師傅說罷,放下魯班尺喊我上去,他自己下來。我此時哪裡還能糊塗,一想,師傅說得也是,於是埋頭仔細順著那條白線往下看,不理會師傅叫我上去的話。果然,白線在棺材側面正中的底部斷了,而線斷頭棺材與泥土相接的地方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洞,這果然是那人做的手腳,我心裡那個氣啊,呸呸兩聲,一口唾沫就朝洞裡吐進去,師傅連忙阻止我:「老大,你在幹什麼,趕緊上來,讓我來……」居然有人敢在我何某人的身邊做這樣的手腳,這可是讓人斷子絕孫的事,我氣急攻心,什麼也不想,伸手就往洞裡往外一掏,一個羊角另外一個小紅布包的東西赫然在目,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背心嗖嗖發冷,抬眼看著師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師傅也是臉色煞白,見我呆立,他急得跺腳:「老大,老大,你還不趕快上來,你這樣……快點!」我不敢多呆,立刻翻身跳出坑。還沒站穩腳,就聽見大媽呼天搶地的哭聲:「天哪,這是哪門回事,這哪門下台,還要不要我活人了……」師傅催促我:「不要管其他的,你大爸家應該沒出什麼大事。現在先趕緊處理你手上的東西。」

    我連忙把手裡組攥著的東西扔在地下,師傅蹲***來和我細細察看。那隻羊角上刻的密密麻麻的全是金姓人士的名字,一個一個的很是清楚。接著我打開那個小紅布包,一截人的手指!果然!這姓金的果然狠毒,我恨得咬牙切齒,這時候大爸家那裡傳來一陣騷亂,有人在大喊:「抓住它,抓住它!繩子繩子……」又有人在說:「人傷到沒……」還有人在說:「房子!房子!莫讓它跑到房子裡去了……」不好,我剛才太魯莽,大爸家肯定是出事了!我拔腿就要往他們家跑去,師傅一把拉住我,當頭一喝:「老大,先處理這邊的事,不然還要出大事,那裡有你師兄頂著,不會有大事。」師傅年事歲高,這一拉卻也讓我動彈不得,我不敢不聽他話,心裡萬分焦急,卻只能重新蹲下來研究這手指頭和羊角。羊角上刻的那些名字,與大爸家的人對應,這麼來說,比如這塊地本來大爸家應該出個狀元的,但是現在姓金的一做了這手腳,那麼就是姓金的出狀元,而大爸家的淪落,簡單點就是將兩家的命運對換,一家好,必定另一家就壞,手指,是吸取龍脈的重要工具,相當於金家的人埋葬在這裡,好處他全佔了,壞處還得大爸家的人受。這不,大爸一病倒,姓金的老婆婆臥床那麼多年久突然能下床走路了嗎?

    要是我們沒有採取措施,那麼大爸的命是肯定保不住了,接著他們家人丁慢慢衰落滅絕,而姓金的則會快速崛起。好狠毒的手段!我不管那麼多,提起腳就要往那手指上踩去,師傅又一把拉住我:「老大,你莽(傻)了!現在還不趕緊把你二公墳邊的土填平,還要等到地氣散盡了你才想得起去填坑?」一時之間我手忙腳亂,想處理這東西,但是又得顧及二公那邊,「呸!呸呸!」我恨恨的朝那兩樣東西吐口水,師傅說我:「好了,好了,我來處理這些事,你趕緊去把土填上。」我只能恨恨的去把坑填平,填坑的時候大爸家仍然傳出鬧哄哄的聲音,一團糟糕,我只恨自己不是三頭六臂能八面全顧。填坑也不能隨便把土推下去了事,還要燒紙告罪,說驚擾了二公以及土地爺,請他們諒解,現在事情已經做完,填回土,希望二公能夠安身。等我做完這些,師傅已經把那羊角和手指處理好了。

    「師傅,你把那東西放在哪裡去了?」我做完那些事情已經是快要到中午了,累得很,我做在地上問師傅。「鎮(住)了,做事不能太絕,你不要想那些狠招來報復別人。」師傅最瞭解我,確實,以我現在的火氣,我不反過來弄得那姓金的家破人亡,我真不會罷休。可是,要我這麼輕饒他,我確實不甘心,「師傅,你鎮到哪裡的,我去看下。」我打算等師傅一走,我要知道那東西在哪裡,我就挖出來扔到廁所去,那還不算狠毒,我還要找來婦女的經血弄在那上面,要讓姓金的一家雞犬不寧,家破人亡,才解氣。

    他不是要吸取龍脈精華取人精氣嗎,讓他慢慢吸取廁所和經血的穢氣去吧。我恨死這姓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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