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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節 文 / 日燒香

    第九十二節

    驪洲城門緊閉,士兵在城頭挽弓搭箭嚴陣以待,城外眾多異族服飾男女手執利刃弩弓,對城內虎視眈眈。柳河山跟隨蕭心之在城頭看著城外獵獵旗幟,心中暗笑道這世上什麼事都有,官兵不剿滅山賊,山賊卻把官兵給圍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是匪夷所思,為首者竟然是個女子,年約三四十歲,橢圓臉大眼睛,頭紮白孝條,威風凜凜的叉腰迎風站在虎皮椅上。女子雙手勒緊頭帶招呼一聲道:「兄弟們把這驪洲四門圍起來,我們且在艷昭南門外等候,就不信陳灌正不出來!」

    蕭心之指女子道:「此女鮑大嫂為人豪爽,丈夫鮑黑大被官府的陳灌正手上火器所擊中,死了月餘,此時陳灌正躲入城中不肯露面。」

    州官在城頭好心相勸眾匪,鮑大嫂執意要城內交出陳灌正。

    直到傍晚時分,鮑大嫂仍沒有撤出圍城的意思,三人隨蕭心之回到唐門。如此接連數天,驪洲城四門都被圍困,一些需要外出勞作居民生活不便,開始怨叨。柳河山與蕭心之也樂得自在,在府內每日歌舞飲宴,唯有蕭老爺始終悶悶不樂,日日在房內唉聲歎氣。

    陳灌正屬尋花問柳之徒,皆收,御女無數,在官府中出任小官吏,對於宋朝官場中人來說私嫖微賭並不傷大雅,只是這些年陳灌正與焦黑大同時私通女子楊靜,楊靜父經營些私貨買賣,一桿楊家槍揮舞的可圈可點,楊靜父早看好陳灌正年少英俊,請朋友在官場中不斷提攜。

    楊靜一女通兩家,時間久了,未免兩處得了口訊,彼此爭風吃醋,廝打無果,兩人約好城外密林中分個高低,鮑黑大性情豪爽,急切赴約,不料陳灌正暗藏火器轟倒了鮑黑大,自己也嚇個半死,躲在城中不敢出去。

    楊靜父把火器交予陳灌正,本想利用此時機除了焦黑大,順理成回把女兒嫁給陳灌正,卻未料此事越鬧越大,心有幾分悔意。

    約莫半月之後,眾山賊也放鬆了圍城,留東門讓百姓出入買賣做工,只是鮑大嫂依舊不依不饒,事態沒個收場,驪洲百姓有了活計,皆等好戲上演。這些略過不表。

    且說簫父見兒子與柳河山等人白日黑夜遊樂飲酒,內心焦急,暗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派出家丁回來急報,暗中查出張員外家竊案線索,諸竊賊聚集在離城三十里甘頭壩,整日喝酒吃肉賭博,驪洲被圍困也多日未行動,這幾日見山賊放鬆圍城,可能謀劃再次來驪洲。蕭父心想道,這些竊賊我是早有耳聞,他們不過是打家劫舍,攔路劫些金銀財寶,據稱張員外家並不見丟了金銀,這其中定是有其他高人出現,正尋思間,唐門弟子向飛來見蕭老爺。

    向飛拜見後道:「我依老爺之計,潛入賊人窩點,一切如常,只是前些日來個外省口音人,身高八尺開外,膀寬腰圓,凶相畢露大漢來到山賊中稱兄結友,接連醉飲數日,據該男子酒後稱,此次與盜毒童子來驪洲是為重要秘籍而來,偶爾摸錯了人家,與甘頭壩的竊賊在張員外家打將起來,算是不打不相識。」

    蕭老爺捋鬍須連連點頭道:「果然與我所估測不差!」遂招呼僕人安頓好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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