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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節 文 / 日燒香

    第二十節()

    馬車在一客棧處停下,綠袖付完錢,攙扶柳河山走入店中,上樓之際,頭戴黑巾藍衫枯乾男子下樓與二人擦肩而過,自言自語道:「我看少年中了『借屍還魂散』毒,三日內無藥醫治的話全身綠膿潰爛冒泡,死相十分恐怖噢!」

    「我看他是故意到處放毒,我看他是救不了的。」

    話音隨身影出了客棧。

    綠袖追出客棧懇切道:「我大哥命懸一線,還請高人指點一二。」

    瘦弱男子道:「高人談不上,首先,我不會解毒;其次,即便我會,我和他按你們說法就是一丘之貉,你說我會解嗎?不過年紀輕輕的,死了也可惜。」

    關係柳大哥性命,綠袖無奈只得行禮道:「還望高士說出辦法,指點迷津。」

    「這個那個。」

    瘦弱男子支吾半晌道:「此處離少林寺只一天路程,少林武功淵博,高深莫測,或者有法可治也未可知。」

    說完擊節而出。

    綠袖扶他進房躺下歇下,向店家要碗水,無奈柳河山已昏迷過去,綠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

    天濛濛亮,數聲炮響,潞州城門洞開,綠袖雇輛好車從南門奪路而出,向東南方不停歇趕路,日落時分馬腿打顫,已到了少林寺山腳下,綠袖心中大喜,顧不得馬匹勞累,趕車入了密林,路旁樹木蔥蘢,還未到山門,只見山門外空地處一片片血跡,眾僧低頭清掃,聽見有人來,無不警戒怒目相視。

    掃地僧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道:「莫非又是假裝前來求醫,實為暗害方丈之人。」

    為首僧扔下掃把冷冷道:「方丈大師遠遊不在寺中,兩位請回吧!」

    綠袖跳下馬車凜色道:「我乃大金國將軍之女,現有國家軍機要事與長老商談,看你們哪個敢攔?」

    眾掃地僧面面相覷,此時從山上順石階走來個黃衣僧,未到近前單手施禮道:「少林武僧為國家朝廷效力素有傳統。實不相瞞,今日魔界龍神婆派人大舉進攻少林,打傷兩位大師,廟內狼藉不堪,少林元氣大傷,實在不能接待兩位,罪過,罪過!」

    一男子空中大聲喝道:「龍神婆?他當真來過?」

    黃衣僧雙手合十揖禮道:「出家人不敢虛妄誑語!」

    綠袖追問:「這龍神婆什麼來頭?竟敢在少林撒野?」

    黃衣僧道:「未曾眼見,來頭倒也不知曉,辨不出是男是女,只耳聞他門下弟子眾多,皆是奸惡聚集。端自閩外荒蠻,以坑蒙拐騙為業,竟然逐漸拼湊成勢力波及金宋兩國的大幫派。早先間與兩個門派為爭奪地盤,暗中不知施的何妖法,一年之中,此派所有弟子均變得矮小丑陋不堪,備受武林人士恥笑,在龍神婆率眾多次圍剿後,此二門派已逐漸消失。」

    黃衣僧話未說完,男子從空中飛旋降落,只見他發被披於肩頭,眉心硃砂火型印記,燃燒的如火如荼,白衣衫混銀絲鑲邊,腰後插把混金扇,身披五彩絲練,飄乎乎、肅肅然,好一派仙家氣象。

    男子對黃衣僧道:「少林方丈真的不在?」

    黃衣僧低頭道:「方丈方丈他不方便見客,我看您還是請回吧!」

    男子疑惑道:「你想誆騙我?我偏要和這位小兄弟去看個究竟,小丫頭你就留在寺外。」

    說罷單手抓起柳河山肩頭,騰空飛躍數丈,閃轉騰挪,寺外和尚夠不著攔阻,只得呼喇喇跑向山上寺門,邊跑邊高喊有高人凌空入寺,招呼山上僧人廟門緊鎖,通報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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