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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為衰界的到來倒計時 文 / 囚仙

    2008年,9月23日,星期二。

    在醫院裡住了三天,其實第一天就可以出院,只不過在醫院裡每住一天都需要一些金錢的支持,對二狗子而言,醫療費多多益善,反正不花自己的錢,也不是花阿嬋的。對我而言,有這幾天時間,可以把那幾本書啃透了,然後把書交給醫院裡那個熟悉的護士保管,以後有機會還會「複習」。而且機會大大的有。

    「這些繃帶捆得我難受……」出院後,我和二狗子正漫步在校外的一條林蔭小路上。他彎身使勁把腿上的繃帶扯了下去,差點摔倒。繃帶之下,不過是塊輕度淤傷的地方……

    二狗子彎身時,我看到他腰間的口袋鼓鼓的,不禁偷捏了幾下……

    「擦!」二狗子猛然站起。

    「那裡是什麼東西?」

    「也沒那麼神秘……」二狗子掏了掏那個口袋,拿出一個錢包丟到了我手裡。

    「怎?怎麼?」我打開看了看。一打百元票,轉想一下,說道:「靠,我就用你一百塊錢,你給我取這麼多幹嗎?」

    「sb……你的卡裡好像只有幾百塊錢吧?」

    「哦?」低頭數了數……「2000?怎麼回事?」

    「阿嬋給的,咱倆一人2000。你那張卡我還沒取呢,先壓著……切,你可別改密碼……」二狗子拍了拍口袋,然後疊起手,悠閒得吹起口哨,裝*。

    我乾瞪著二狗子,心中滿是氣憤。

    二狗子拿出我的銀行卡,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也可以拿阿嬋給的錢還我。」我沒理他,他繼續悠然:「要不要把那2000塊錢存起來?不,1900塊。」在我面前抖了抖銀行卡。

    我抓起二狗子脖領「你媽的別胡來!我操!你跟她要錢幹什麼?」裝*沒完不說,還誠心氣我……

    二狗子撇開我的手,不再打岔:「阿嬋非要給,我有什麼辦法?擦,那天她把我叫出去?就是要給我們錢!」

    「那也不能要!這事你怎麼不和我說?!你個sb……」

    「阿嬋不叫我和你說。就是要我過幾天給你,怕你當時不要。」

    「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以前就給過,我沒要而已……她是不忍心看到我們這個衰樣吧?」二狗子刻意指了指我身上的繃帶,然後繼續吹口哨。

    「怎麼能這樣……」……「你還嫌我欠她的不夠多……」我雙眼含著淚,目光四下搖晃著,似乎在尋找天理。

    二狗子看著我的表情,停止吹口哨,「擦!是你不開竅,阿嬋對你怎麼樣?你對阿嬋又怎麼樣?」

    「我對她怎麼了?」我扯下身上的繃帶,狠丟在路邊上……聽二狗子那麼一說,我對自己身上起保護作用的繃帶充滿了反感,以前沒少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現在阿嬋的眼前。

    「你說過愛她嗎?」二狗子認真的看著我。

    「那和我對她的好與壞有什麼關係……」我扭開頭,躲避二狗子的視線。

    「我本來就沒說你對她的好與壞……她對你有愛?你呢?sb一個?!」

    「我不知道……但是阿嬋對我好,我會還給她,一分不欠的……」我還沒說完,二狗子插了一句:「真他媽sb!」

    我轉回頭,對著二狗子:「我要有愛,我保證我……我ai她!」

    「那你和她說啊?既然保證了,虛偽得說也行!」

    「下午我就和她說!」

    「你說的?」

    「怎麼?就是我說的,少你媽的用鄙視的口氣說我……」我捏著手中的錢包,滿腦子空白,這些錢我……

    「擦!下午正好是半天自習。我看你怎麼說!」二狗子繼續叉著手吹口哨,然後停下補充一句:「阿嬋給我的錢,你放心,我他媽死了也不花!!」不花你要什麼……

    我想要說些什麼,但無意間,看到不遠處學校門口附近的一個超市門外,有阿梅的身影。現在大概是中午12點半,週二下午勝元中學高3統一自習……

    二狗子也發現了,衝我道:「看我的!學著點!」我可以看到他臉上掛著激動,而且這個鐵塊一般的混子,這個時候手在顫抖。

    「不是逞能吧你?要是後悔的話,我不會笑話你……」

    「擦……別拿你的娘們思想衡量我,我有得是台詞!」這個時候已經快要走到阿梅身前了,而阿梅也發現了我們。

    二狗子大步走了過去,阿梅滿臉疑惑,如果不是心中對她充滿了厭惡,要我來看,阿梅遠比一般的女生長得順眼,本來也是和阿梅有過很多交流的,好歹同學了十幾年,小時候還經常在一起玩耍,只不過到了近幾年,她把我諷得太過分了。

    「阿梅!」二狗子喊出一聲,看樣子夠鎮定。

    「有什麼事嗎?」她衝我撇了幾眼,稍頓一下,沖二狗子把頭一扭:「我可不認識你呀……」

    二狗子驚奇的眨了眨眼睛:「啊?」

    「啊什麼?」

    「擦……」二狗子楞在那裡。

    我在離二狗子十米左右的地方都能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滴正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哦?大名鼎鼎的雙全子嘛?」搞不懂阿梅是怎麼個思路,這裡有一堆女生買東西,秋紫宇也在附近。

    二狗子的汗水已經滴到了地上,「嗯?」。

    「你喜歡我?」阿梅是故意玩二狗子嗎?二狗子那堆台詞也不會就是些「啊擦恩」吧?

    「差……差不多……多吧……」二狗子的鎮定徹底被摧垮了。

    「那……?」阿梅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接著:「我這個手機跟不上檔次了,你能幫我換個?」

    「哦……」

    「也不用很貴呢。一兩千塊錢的就行……」阿梅故意刁難,雖然一兩千的手機算不上高貴,但絕對可以買到高檔貨。而二狗子個人的經濟狀況,可不允許他奢侈到以千元為單位的狀態。

    二狗子呆若木雞……

    「哈……就這樣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你20分鐘,你要是有誠意呢?那你就完美咯……」阿梅按了下手機,小看一下:「12點27分……明天12點半到1點左右我等你哦……」轉身喊著秋紫宇走開了,而那個性感校花,之前一手別在胸前,一手拖著下巴,椅在超市門上,皺著眉頭衝我看了很久……

    「擦……」二狗子轉身朝我這裡走來。我在鼓掌發揮我的特長……幸災樂禍,或者落井下石。

    「sb!」二狗子衝我吐了口唾沫,還好我躲得快。

    我在口袋中拿出錢包,故意拍了拍:「你之前跟阿嬋背好台詞了吧?」看著二狗子落湯雞般的遭遇,我心情好轉了很多。

    「滾你媽的死娘們……」

    「有種你別花那錢!?」

    「擦……」二狗子一臉憂愁……

    突然覺得有些過分,雖然近幾天叫二狗子害得不淺,但大多是自己運氣不好,或者技術不精所至。「你計劃怎麼辦?」我沖二狗子說。

    二狗子歎了口氣:「買!看好我是怎麼對阿梅的……」

    「不是吧……?」

    二狗子看了看屬於自己的那個錢包,猶豫片刻,然後衝我看了看,沉默幾秒之後說道:「我必須買!」

    「有你的!」我伸出大拇指,接著說道:「我不在乎你花不花阿嬋給的錢,只不過我不理解。」

    「你只要理解我們是兄弟就行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朝校門裡走,滿是兄弟情誼。

    「嗯。」我慚愧的語氣,回想一下剛才自己的言辭,也真夠操蛋的。

    二狗子目視著天空說道:「雖然我沒那麼賤……」稍後衝我看了幾眼:「也不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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