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話講古？
塔爾瑪——鍛造與工藝技術之神！奧賽汀的第七子！矮人族的守護神！
艾妮烏斯靜靜地將三人面前空茶杯收起，換上一杯新茶……
「『塔爾瑪的工房』……？」馮侃把玩著做工精細的導力盤，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是的，眾神的遺產——『塔爾瑪的工房』！」
「我有問題！」馮侃突然舉手，就像坐在課堂上的小學生般提問道。
「請說！」
「為什麼叫『遺產』？如果是工房的話，叫『遺跡』的話不是更合適？」
斯曼達笑了，笑的很有深意，「那麼您認為『塔爾瑪的工房』應該有多大？」
「呃……」馮侃抬起頭，腦子裡浮現出古瑪雅文明太陽神殿遺跡的樣子……
「『塔爾瑪的工房』並不是建築物！要說它的體積的話，一輛六輪馬車就完全可以裝載運送了！否則的話，當年法斯特羅一世陛下建國時也不會擁有十七個『塔爾瑪的工房』，那麼現在也不會有聖奧斯坦王國的存在了……」
「十七！？這東西不止一個嗎？」老馮頭上冒出一大滴冷汗！
「現在發現的『塔爾瑪的工房』總共有五十三個！除了本國擁有的十七個以外，其餘的都在傑明斯帝國境內！」
「……」老馮徹底無語了！他有點兒搞明白了，這個「塔爾瑪的工房」搞不好是一種自動可以自行運作的機器也說不定……
「斯曼達先生，我記得您說過，導力盤是所有導力器具的基礎，不知道能否請您詳細說明一下？」鷲羽這時突然提問到。
「這個啊……」斯曼達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著說道，「這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那麼就請您長話短說！」雖然鷲羽自己喜歡長篇大論，但是這並不表示她願意作為聽眾接受別人的長篇大論……
「好吧！那麼我們就省略眾神時代，從五萬年前『混沌之戰』開始說起吧！」
「呃……五萬年前！？還省略……？」馮侃和鷲羽滿頭黑線地打了一寒顫，看這架勢老爺子打算講古了！
「您就不能講的簡單點兒？」
「那就從一千四百年前『眾神隕落之日』開始……」
「麻煩您再簡單點兒……」
「那就再近點兒，從九百年前人類發現魔導力開始說起……」
「……」鷲羽和老宅男兩人淚眼婆娑，可憐巴巴，期期艾艾地看著斯曼達……
「真拿你們沒辦法……」斯曼達露出失望的神色搖了搖頭，「導力盤賦予人類操控魔法元素的能力，從而大幅度提高人類生存能力和生產技術水平，而聰明的人類雖然無法仿製導力盤，但是卻逐漸的發現魔導力運行的規律，和提煉魔力回路結晶的方法！而魔力回路結晶又是導力器具運行的能量來源！久而久之，人類又開發出各種各樣利用魔力回路結晶的器具！所以說導力盤是所有導力器具的基礎！」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明白嘛！」
「……」三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在下只是想讓二位更瞭解一下這個世界！」斯曼達失落地說道，自從知道老宅男他們的來歷後，他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加深二者之間的關係。
「伯爵大人，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向您請教這個世界的歷史好不好？」見到老人家一臉失落樣子，馮侃不忍地安慰道。
不忍歸不忍，但是如果真要讓他從「五萬年前」開始乖乖聽起，那就好像坐在達爾文面前聽他具體詳細地論述「進化論」一樣！老馮只是個宅！不是學者！他可真沒那個心勁……
「您剛剛好像還說過，在這個神墓森林裡任何導力器具都無法正常工作！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馮侃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那是因為在神墓森林裡晶靈的活性完全處於靜止狀態！」
「精靈？」老馮蒙了，魔導力能不能用這個問題，跟那種外貌俊美，與世無爭，最貼近自然的種族有什麼關係？
「是晶靈！不是精靈！」鷲羽白了他一眼！
「啊？」
「在地球上，通常所說那種纖瘦俊美、射箭技術高超、與世無爭的種族在英文中叫elf，翻譯成中文應該寫作「精靈」，而那種幫助人類使用魔法的，掌管某系能量的東東在英文中叫「elemental」從古希臘語的元素，自然之力中誕生的引申義，翻譯成中文應該叫「晶靈」，兩者根本不搭界好不好！」長見識了！鷲羽連這種玄幻系的東東都非常瞭解！
「原來您所在的世界也有晶靈與精靈的存在啊！」斯曼達欣喜的說道。
「沒有！沒有！那只是幻想出來的東東！」老馮和鷲羽齊齊一邊搖手一邊搖頭緊趕著否認。「在我們的那個世界，魔法是虛幻的東西！」
「那……」斯曼達疑惑地看了眼一旁的艾妮烏斯，即使普通人，也可以感覺到她那澎湃的魔力！
「嘛……我們比較特殊啦！」馮侃趕緊打哈哈，要怎麼跟魔法世界的人解釋科學世界的東西？要講的話可能需要從基礎物理開始講起！多少人窮極一生也沒搞明白，老爺子估計是撐不到搞明白的那一天了！
「先別管我們了，還是請您繼續講下去吧！」
「好的！」雖然還有疑問，但是斯曼達還是放下自己的好奇心，繼續說下去。
「也許閣下已經發現了，在這個森林裡所有的生物都很……怎麼說呢？嗯……如果您所在的世界真的如您所說，沒有魔法力的存在，那麼在您的認識中它們可能很『平常』吧？」
「『平常』？」
「是的！在眾神時代，這些沒有魔力的動物隨處可見，因為奧賽汀不希望物種太單一，所以各個族群之間都有明顯的限制以保存這些動物的生存環境！但是，自從『眾神隕落之日』後，它們的身影就很少出現在特蘭塔克了！」
「……」
「說真的，在下在第一次看到這裡的情況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在此之前，還沒有任何種族能夠在進入神墓森林後還能安然走出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強力種族！」
「……」
斯曼達接著享受香醇的紅茶，鷲羽卻輕輕踢了馮侃一腳。
「不覺得這裡跟某種東西很像嗎？」鷲羽悄悄地問道。
「沒錯！聽老爺子這麼說，我也覺得是這樣！這種情況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馮侃沉吟道。
「對了！」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這種情況就好像……」
「一座天然的原始生物的基因庫！」鷲羽替他說出了答案。「各物種不受外界的打擾，在獨立的環境中進行著自己的進化之路……在地球上，澳洲大陸好像就是這樣才衍生出那些像袋鼠、樹袋熊、還有唯一一種卵生哺乳動物：鴨嘴獸！這樣獨特的物種！」
「……」
馮侃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他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看來我的推斷出現了極大的誤差！」鷲羽懊惱的說道，「這裡的環境干擾了我的感知！再加上我先見為主的因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魔法力量對於空間聯通這件事來說，就很可能不是『果』，而是『因』了……」
「艾妮烏斯也說過，這個區域好像有某種抑制力的存在！」
「啊……搞不清楚了！這個東西以後再說！」馮侃煩躁地抓抓頭，越深入瞭解這個世界，他就越是覺得看不清這個世界，所以乾脆就先不理它了！
「伯爵大人，您剛才所說的我們大致上是瞭解了，您的意思就是，因為元素晶靈沒有活力，所以依靠指揮魔法元素的導力器具才在這裡無法使用，是這樣嗎？」老宅男盡量將思緒轉回原來他們所討論的話題。
「是的！」斯曼達點頭笑道，他對馮侃的理解能力感到十分滿意。「但是，即使是不能使用導力器具，本身就擁有強大的魔力的物種，在神墓森林裡也會被壓制力量，無法完全發揮實力！而且，越是強大的魔力越是被壓制的厲害！像當初您所擊殺的真祖魔熊巴魯道爾，我想，它在這裡所發揮的實力應該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或者可能更低！」
「十……十分之一！」
老馮傻了，他一直以為那個什麼真祖魔獸沒什麼了不起！沒想到那毀天滅地的威力還只是它全部力量的十分之一！賣糕的佛祖！那這些真祖魔獸真正實力將恐怖到什麼地步啊！難怪當初斯曼達他們知道真祖魔熊是他一個人干翻的時候會反應那麼強烈！
「那魔法師在這裡……」
「人類沒有魔法師這個職業，人類只有導力術士！魔法師本身就擁有強大的魔力！所以魔法師只能是魔族的人……」
「又是魔族！」馮侃心裡嘀咕著，但他沒有打斷斯曼達的話。
「而導力術士是那些對於魔導力的掌握超過其他人，可以運用導力盤或其他導力器具釋放與魔法師不相上下的魔法！在人類世界，導力術士比一般擁有導力盤的人要更難得……」
「等一下！」老馮終於忍不住了！舉手打斷了斯曼達的話。
「可可麗曾經跟我說過她是魔法師！雖然她釋放的魔法非常的那什麼……嘛……可能在這裡她無法發揮本來的實力吧！但是，聽您的意思，魔法師並不是每個種族都有的職業！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殿下曾經在神墓森林裡釋放魔法？」出乎意料的，斯曼達一臉驚異地反問道。
「沒錯，雖然只放出……」老宅男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大小，「這麼大的光球……」
「奧賽汀神在上！」斯曼達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嚇了馮侃和鷲羽一跳。
「十分抱歉！」對於自己的失態，斯曼達非常歉疚，但還是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您可能還不瞭解！雖然說擁有強大魔力的物種在神墓森林只是被壓制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但是並不是說隨便一個魔獸或魔族或其他什麼的在神墓森林裡還可以使用魔法的！魔力不達到一定強度的話，你是連一絲魔法力也使用不出來的！可可麗公主殿下的魔力已經高到這個程度了嗎？」
「嗯咳……我說，伯爵大人，你好像跑題了！」馮侃有點不耐煩地敲敲茶几。
「噢！真是抱歉，我太激動了！」斯曼達歉然一笑，「至於可可麗公主殿下為什麼也擁有魔力……她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特殊？」
「這就要牽扯到公主殿下的身世了！」
「什麼意思？難道可可麗並不是國王與王后的孩子嗎？」馮侃的臉沉了下來，心裡咯登一下，可可麗是什麼身份他不關心，但他擔心如果可可麗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那會有多傷心！他怕看到可可麗傷心的樣子！他寧願惹可可麗生氣也不願看到她傷心！不知不覺中，這個獸耳小蘿莉在他的心中佔有了很大的一部分比重！
「您誤會了！」老馮的反應看在斯曼達的眼裡，讓他心中不禁一陣竊喜，「在下可以以家族的名譽向奧賽汀起誓！可可麗公主殿下確確實實是查爾斯泰陛下與克倫娜王后殿下的親生骨肉！」
「那……」
「唉……」斯曼達突然歎了一口氣，突然扭過頭對著虛掩的房門說道，「既然想聽的話，就大大方方的進來吧！」
「啪！」艾妮烏斯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把門打開！
「噗通……」在門口偷聽的眾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下子撲倒在地堆成一團！
「啊！？」馮侃一愣，看了看一旁的鷲羽，只見鷲羽也一副無奈的表情在搖頭！
「靠！搞了半天原來只有我沒發現！」面對眾人尷尬的笑容，馮侃懊惱的嘀咕著。
「快……快讓開……」人堆底下傳來桑德羅那可憐巴巴，奄奄一息，細若蚊蚋的聲音「壓……壓……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