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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八回 取死之道 文 / 龍冬強

    第一百四十八回取死之道

    嗜殺真菌聞言即探出神識,朝著師兄指引的方向一查,就如雷達掃瞄過一般,就在腦海中映出易血手持寶刀,如虎入羊群,大肆斬殺妖盟那些不自量力的小妖,吸它們的精血,整張臉就越發的妖紅,背後是蔥蔥綠綠的一片小山谷,就在不遠處。

    「好大膽,儘管如此虐殺我妖盟弟子!」嗜殺真菌當即大怒,對殺陣道:「師兄,我們這就去奪了寶刀在來斬殺這小子不遲。」

    玄育嬰聽的心中一動,原來寶相夫人那日說的也不完全正確,抱甕老人想滅殺了自己這個情敵是真,但顯然是把奪取『屍者刀』放在首位。

    這個妖盟國師愛美人,卻更加愛權勢江山啊!

    玄育嬰也放出神識探查,這『神識』不同於『神念』,前者就像雷達,一定範圍內事無鉅細都能看清,彷彿肉眼所見一樣,缺點就是出了一定距離,就不靈光了。

    而且還特別容易被人察覺,有些聰明的練氣士還開發一些收斂氣息的法門,就像趙厄躲在茂密的樹枝中,使用『蟄氣藏穴**』,如冬蟲假死一般,很輕易就瞞過了殺陣釋放出的神識探測。

    其實他只要撥開樹枝,就可以看到趙厄端坐在裡面,也就會明白一個白骨力士是怎麼沒的了。但殺陣以往神識偵探從沒落空過,導致他過於相信神識的厲害了,犯了這個經驗主意錯誤。

    神念卻又不同,它相當於人思緒的具象化,人每時每刻都在產生念頭,等下吃什麼,約那個女人看電影?你都不知道它怎麼來,怎麼去,自然也就無從捕捉。

    所以趙厄縷縷在別人面前運轉神念,都沒有被發現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如此,那些已經和大道相合的強大練氣士,一點塵埃落在他們眼前,都會被瞬間看出裡面有多少億萬單細胞生物,趙厄如果在他們面前使用這招,那必然就會杯具掉。

    而且神念出去之後,肉身就相當於電腦沒有了硬盤和內存條,當外敵來臨時,只有肉身的本能在應敵,十分容易就會被滅殺掉,凶險萬分。

    玄育嬰的神識散射出去,就覆蓋了方圓千米,鳥鳴蟲叫都瞞不過她,卻沒發覺崑崙易血的身影。顯然神識能夠探查的範圍比之殺陣和嗜殺真菌差的不是一點兩點,好在她不是一個人!

    趙厄把聲音包裹在神念中傳進眉心的泥丸宮中,頓時就化作春雷炸響一般的聲音滾滾道:

    「夫人,快幫我找出持著一柄嗜血寶刀的崑崙弟子,就在這附近,尊者你去幫夫人,快!」

    隨著這一聲令下,巨大的琉璃鏡就在周幽蝶的全力催動下,瘋狂運轉起來,從近到遠,無數的景象流過,所見的除了樹,還是樹,偌大一個木行宮除了彷彿無邊無際的樹海之外,就無別物。

    「魔夫人,停,在這裡!」地行尊者看似老眼昏花,其實眼疾手快的很,在一片綠色中,注意有一個地方不時的有巨樹倒栽下去,顯然是有人在下面激戰才會如此,連忙叫停。

    周幽蝶對地行尊者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把他所指的這點迅速放大,就發現這應該是個小山谷,四面環山,頂上也被層層巨大的樹冠給遮蔽住,看起來就像根本沒有這個地方一樣。

    想來崑崙易血能發現這個絕妙的藏身地方,絕不是偶然。但他藏的這麼隱秘,又是讓什麼人給發現的呢?

    周幽蝶和地行尊者都很好奇,趙厄自然也不例外,在琉璃鏡中易血追殺的小妖小怪們,顯然沒這個能耐,那到底是誰?

    單說嗜殺真菌察覺了寶刀的所在,又發現妖盟弟子被虐殺,真是又驚又怒,這殺的可是抱甕老人的親信骨幹,或者是立場上傾向國師,死十個八個不要緊,這要多了,抱甕老人那邊可就說不過去了。

    嗜殺真菌暗恨他們的不自量力,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卻也不得和殺陣急忙去救援,雖然看起來玄育嬰也在挖妖盟的牆角,但都沒見打死,那等下解救出來就是。

    雖然玄育嬰和趙厄兩人小露一手,卻也只讓嗜殺真菌稍加退卻,信心依在。沒辦法,誰讓他的後台是深不可測,幾乎就是修仙界第三號人物的妖盟國師呢。

    「收!」隨著這聲,被吹出去老遠的十七個白骨力士,騰的立起,倒飛到了嗜殺真菌身邊,看起來分毫未傷的樣子。被他佈置在殺陣師兄隨身攜帶的陣法之中,眼眶中綠光陡盛,凶焰大熾!

    臨了,真菌深深看了玄育嬰一眼,突然開顏笑道:「妖盟國師托我給你帶句話,明天的太陽就不要看了。」

    玄育嬰冷笑:「你這在是以權勢威嚇我嗎?我倒要看看,誰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最後她也展顏一笑道:「你們妖盟的大聖王爺曾說過,俺那天混不下去了,可以去投靠他老人家。就是不知國師敢不敢得罪大聖王?」

    「好一張利嘴,好一副身軀,難怪惹的娘娘對你唸唸不已,想來你的床上功夫也是不錯,只可惜,這也是你的取死之道!」嗜殺真菌也不隱瞞他的殺心從何而起。

    玄育嬰早知是因為蛇女它夭的緣故,抱甕老人才容不下自己,對這沒由來的禍事當真是憤怒不已,既恨它夭,更恨抱甕老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殺自己。

    憤怒歸憤怒,趙厄和玄育嬰兩人加在一起,也經歷了許多事情,早就養成了不甘屈服的性格,既然花弄影想把自己控制住,當豬狗一樣養著,待時日一到就行宰殺。嗜殺真菌信誓旦旦的要立馬殺了自己,自己又豈能束手待斃,不先下手為強?

    玄育嬰看著嗜殺真菌和殺陣駕雲朝易血方向飛去的背影,卻沒有跟上去,依然端坐在樹冠之上,轉而對剛從自個腳下逃出來的狐狸精道:「你待如何?」

    那紅毛狐狸,毛絨絨的狐尾一晃,就在樹頂幻化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穿一件薄若蟬翼的紅紗裙,上下曲線畢現,赤著雪白玉足踩在一根不過指粗的嫩綠樹枝上,輕盈的彷彿沒有重量一般,眉眼一拋,嬌柔的細聲道:「小女子胡細妹甘心服侍上仙,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玄育嬰一把拉過她,攬在懷裡,上下其手,摸著那溫香軟玉,哈哈笑道:「我聽聞狐狸五百年上可稱赤仙,八百年以上的可稱狐仙,都有望成道成仙。亦有那一兩百年的狐狸,雄的抓些女人吸納元陰,雌的勾搭美貌書生,搾取元陽,都是沒羞沒臊的狐,敢問細妹,你是那種?」

    胡細妹一張俏臉霎時通紅,嬌嗔道:「奴家雖然只有百多年的修行,卻一直潔身自好,不曾幹那男盜女娼的勾當,上仙如不信,奴家可有落紅為證!」

    「那就好,那就好。」玄育嬰笑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從前被一隻沒羞沒臊,也不知經歷過多少個男人的妖狐給騙過,說起來當真可怕,她也不知從哪個野男人那裡傳染了一個怪症,好端端的一個上身**的只剩一個骨頭架子,她欺騙我時,又是在一個夜色,差點沒把我嚇萎,故此對你這嬌滴滴的小狐仙也有些孤疑起來。」

    「啊,還有這樣的事?」胡細妹嚇得直往玄育嬰懷裡鑽,連一隻大手悄悄伸進她懷裡都仿若未曾察覺,顫聲道:「上仙能告訴我,那個沒羞沒臊的妖狐叫什麼嗎,奴家以後見了她,可得離開的遠遠,免得被她傳染了。」

    「嗯,你記牢了,她的名字叫寶相夫人!」玄育嬰說完,就聽到兩聲驚叫,一個是懷裡的胡細妹,兩眼圓瞪,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是夫人嗎,上仙,你說的真是夫人嗎?會不會是重名了?」

    「趙厄,我要殺了你!」同時怒極而叫的正是寶相夫人,最隱秘的疤痕被人當著晚輩們的面被揭開,她在也顧不得什麼後發制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怒髮衝冠的直衝了出來,長白仙子攔都攔不住。

    寶相夫人劃道金光就彈射向樹冠之上,五指彈射如刀,閃爍著冰冷的寒芒罩住玄育嬰和胡細妹,這兩個人都要死!

    「啊啊啊……」胡細妹嚇的花容失色,兩隻靈動的大眼鏡卻眨也不眨的看著寶相夫人包裹在雪白狐裘裡的身影,又驚又喜又骸:「是夫人嗎,是夫人嗎,我是以前住在您隔壁墳地裡的小妹啊!」

    那尖叫真是如潮水般湧來,讓玄育嬰的耳朵都嗡嗡的震響,同時又感受著胡細妹在懷中不安扭動的嬌美身軀,全面緊貼廝磨,真是痛並**著,平常人在此時此刻那裡還能應敵啊!

    眼看寶相夫人的五指彎刀剎那間就到眼前,就要收割人頭,絲毫也沒有停那怕一絲絲的意思,胡細妹此時就剩下害怕了,她還年輕,還很美麗,可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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