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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八章三批說客 文 / 孤心書生

.    心情。歐陽修招呼歐陽過來!伯和,快來拜山川可心公

    歐陽不敢疏忽,上前禮拜:「晚輩見過相公。」

    司馬光扶起他,打量一眼,笑道:「當年的才子,如今也頗有成就了。伯和,你在海州的成績,老夫瞭解得一清二楚呀!」

    歐陽大為不好意思:「相公過譽了,一切都還是比不上子賢呀」。

    司馬光一愣,既而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轉而問歐陽修:「永叔公,您這個時候來泰山,想必所為之事不小吧?」

    歐陽修反問道:「君實難道裁不出來?。

    司馬光愕然,反應過來,看了一下週遭,道:「永叔公先到晚輩帳下安頓,回頭再慢慢商量。如何?」

    「那就打擾君實了歐陽修當然同意。

    回到司馬光的帳房,司馬光請歐陽修上座,歐陽修再三推辭不過,只好坐了上去。

    司馬光下而坐,其下才是歐陽。

    司馬光已經猜到歐陽修的來意,不由有點怨怪:「子賢這人真不懂事,竟然敢請永叔公您來做說客。您老是他的長輩,竟敢驅使您,他也不怕遭了天譴!」

    歐陽修呵呵笑道:「君實莫要怪子賢。封禪這般大事,幾十年不遇,就算子賢不請,老夫自己都可能過來看一看

    「這是兩碼事司馬光還是生氣,「怎能混為一談呢?等見了面,晚輩一定教他!」

    「那也要見到他再說,不是嗎?。歐陽修眨了眨矚

    這話裡面還有話。司馬光反應過來,不由問道:「永叔公,可有把握?。

    歐陽修說道:「你等要圖什麼,並沒有人要與老夫說。老夫只負責把官家請到海州,其餘之事就看你們的了。」

    「子賢竟然瞞著您老人家?。司馬光勃然大怒,「他太不懂事了!永叔公,其實我等

    「莫要說,莫要說!」歐陽修打斷了他,「君實,真的不要說。老夫已經退出朝堂多年,早不理政事,如今在海州教書育人,何其快哉。你莫要再讓政事擾了老夫的心境,如何?。

    「這可如何使得司馬光大感為難。

    歐陽修笑道:「老夫此來只是說說海州之事,其他就不牽扯了,還請君實見諒,並不能幫你什麼

    司馬光惶恐不已:「永叔公千萬不要這麼說,您能來,已經是對晚輩最大的幫助了

    歐陽修淡笑說道:「老夫只是據實以說罷了。海州怎麼樣,老夫就說什麼,不會作假,也不會憑添光耀。君實,你說呢?」

    「那當然!」司馬光堅定地點頭,「您老人家何等身份,怎麼能作誑語?不過老夫相信子賢的能力。他應該也不會要別人來作這個假吧?」

    「哈哈!」歐陽修大笑,「君實,你當年運氣好,收了個好聳生!有他回京,你就輕鬆多了。」

    司馬光驚道:「永叔公您猜到了?」

    歐陽修反問:「韓子華終於熬出正果。官至參政了吧?」

    司馬光不由醒悟,歐陽修是誰?那可是在大宋官場沉浮了數十年的老傢伙!仁宗、英宗、神宗,歷三朝官至參知政事,若以為他憑借的是文學才華,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仁宗有慶歷新政,英宗有濮王之議,朝堂之上,君臣之中,經歷的風浪並不比當下要小多少。歐陽修能夠屹立不倒,可見其政治智慧與手段。

    老而彌辣的他,身在局外,旁觀而清,比別人更能一眼看清如今的局勢吧。司馬光有點擔心王安石一方是否也看出他們的用意,一旦對方有了防備,只怕要糟糕!

    歐陽修見他臉有憂色,不由安慰說道:「君實不要多慮,老夫也是身在海州,看到子賢頗多動作,這才稍稍猜測得知罷了。你等朝堂之遠,身在其中,反而要當局而迷了。如果子賢不說,君實你會猜到他的目的麼?子賢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稚嫩小兒咯!當年他隨便就讓人給擠出朝堂,如今誰還小看他,也許吃虧的是他自己!」

    司馬光這才稍稍鬆了一下心情,笑道:「既然永叔公這般肯定,那肯定不錯的了。」

    歐陽修沉吟一會,說道:「老夫這邊倒是有所準備。君實,明日你就去向官家說一說,看他是否可以見一見老夫。

    司馬光趕緊說道:「永叔公三朝而臣,道德文章天下景仰,官家也一直讚歎有加。明日一早晚輩就去見官家,他肯定會請永叔公上坐的」。

    歐陽修已經不再看重這些虛榮,聞言淡淡一笑:「但願如此吧。老夫也就是盡力而為,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

    「不能勉強,不能勉強司馬光表示理解。

    歐陽修卻笑道:「當然,除了老夫外,還有另外兩批人來做說客,三批說客,個個不同,總可以讓官家稍稍動心吧?君實大,足。

    「三批?」司馬光愣住了,能與歐陽修並列的說客,來頭真不可謂不大。歐陽修一指歐陽:「伯和這次帶了不少海州方面的筆墨。」

    司馬光恍然大悟,喜道:「恭喜永叔公,如今令郎做的事卻也足以留名青史了。」

    這話並不是恭維,《海州日報》作為歷史第一份報紙,隨著這些年的展,所波及的範圍更是日益擴大。如今大宋報紙不少,由朝廷管著的也有幾家,不過做得最好最受人歡迎的還是《海州日報》,是眾多大臣必看的冉讀之物,連官家也每日閱讀一份。

    上有所好,下必投焉。雖然這份報紙不能對科舉考試有多少益處,然而風向所至,底下的士子讀書人也都以海州日報作為日常必讀科目。

    這份殊榮,普天下也唯此一份。

    作為海州日報的創始人與主管者,歐陽如今也算是文人士子裡頗有名望的大家了。

    歐陽修捋鬚笑了笑,歐陽家有子若此,就算不做高爵大官,倒也算是光耀了門據。

    「永叔公所說的另一批說客是?」司馬光見歐陽修並沒有說下去的模樣,不由大是好奇。

    歐陽修神秘一笑:「也許官家已經在見他了」

    趙穎確實在連夜召見一個人。

    雖然出京在外,但是天子的住處當然馬虎不得,龍輿的佈置比其他大臣之處豪華多了。

    明黃的搭房,擺放的都是京城運過來的天子用物。

    除了規模比較一切佈置與宮中差不拜

    明黃色的背景。通明的蠟燭,使得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縱是在野外深夜,依然可見它的奢華。

    趙穎端坐在龍榻之上,批著一件黃色的絲綢披風。

    榻前是一張小小的御桌,燃著兩把一尺多長的蠟燭,搖曳的燈光晃得趙殞的臉色忽明忽暗。

    房兩旁掛著的油燈籠子裡時不時傳出燃燒的劈啪聲,在沉默的空的內炸響。

    沉默,房內的三人深自沉默。

    皇帝趙殞緊盯著手中的文本,專注地看著。

    一旁伺候的黃心站在他旁邊。一動也不敢動,只有眼神時不時看向坐在官家對面的一個漢子。

    「真是魁梧。」黃心不由暗讚一聲,眼前的漢子五十多歲了,滿臉鬍鬚,坐姿筆挺,臉型堅毅。雙目炯炯有神。

    黃心並沒有見過這咋。人,但是他知道這是軍中的人物,因為官家招他進來的時候,叫他一聲「郭將軍」。

    他也不明白只是下人通報了一聲,為什麼官家就急忙連夜召見此人。那急切的神態,比見王安石還要真切。

    黃心服侍官家幾年了,真沒有見過官家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見某人。

    官家趙顧終於動了,伸了個呵欠,長長呼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文本折章,看了眼前漢子一眼,網想開口,瞥眼看見一旁的黃心,不由吩咐說道:「黃心,你先出去,沒有聯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啊?」黃心傻了,這可是第一次官家在召見臣子不許他陪伴在一旁,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沒聽清?」趙顧大為不悅。

    「是是」。黃心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告退。

    一邊退著,一邊深深地看那漢子一眼,心裡暗暗打下主意,一定要注意此人,千萬不可得罪,否則以官家今晚的態度」退到門口的時候,豎起的耳朵終於聽到官家深沉地喚了一句:「郭窪」

    郭逡!

    是的,官家面前坐著的就是郭逡,海軍總指揮使郭大將軍!

    熙寧二年的時候他因為對西夏作戰有功,陞官回到了樞密院然而他是武官,朝中文人以祖宗規矩為由,留他不得。經受不住彈劾的郭逸只能自己解職,趙殞不願意他成為當年的秋青,只好同意。

    後來沈歡提議在海州刮練海軍,一旦北伐遼國,可以由海上出兵,神登陸幽雲之地。趙殞一心要做武功蓋世的君主,大為心動,就同意了。

    期間郭逡一直呆在海州,捷兢業業地為天子練軍隊。

    四年之後,趙殞才在泰山之下見著這位刮練海軍的將領。

    黃心出去後,趙殞激動地指著郭遣送來的文案,道:「郭逡」郭將軍,你說你已練出五萬可以在海上遠渡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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