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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鐵原狙擊戰 第一百五十五章 攝魂奪魄的幽靈 文 / 兵不血刃

    第一百五十五章攝魂奪魄的幽靈

    也許這是朝鮮戰場上。志願軍第一次對敵人重點目標進行有目的地暗殺式狙擊。

    雖然說此時的狙擊戰與日後的狙擊兵嶺比較起來,汪洋帶著的流星戰士還並不算成熟,也毫無戰術可言,成不了規模,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走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其實,這也是不得不邁出的一步!

    七個人的小隊要想撼動近一個團敵人的進攻,這無異於是一場天方夜譚的奇跡,但是為了讓陣地防守更加牢固,為了整個志願軍防禦戰線的完整,這是汪洋不得不作出的選擇。

    對於才十八歲的汪洋來說,就算經過戰火的錘煉讓他飛速成熟,他也沒有太多的戰鬥指揮經驗可以憑借,他記憶最深的就是當初在漢江突圍時,高曉東指揮他進行的一場陣地阻擊戰,也正是在那一場阻擊戰中,他也就是憑借幹掉了敵人的指揮官,從而制止了敵人的一次進攻企圖,可謂是以少勝多的典型。

    襲擊敵人的指揮官,讓他們的軍隊失去指揮,變成沒有腦袋的蒼蠅,就算敵人的兵力再強大,進攻敵人的士氣要大受打擊不說。就連他們的進攻也會缺少三分威力,這才是汪洋此行的目的。

    當然,僅僅有這些安排還是不夠的,將七人的隊伍分散開來,同時對敵人的進攻部隊和守衛營盤的部隊進行偷襲,給敵人造成到處都有志願軍進攻的錯覺,讓他們束手束腳,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對人民軍的陣地進行強攻,也是汪洋此次計劃的目標之一。

    但是,在戰機瞬間即逝的沙場征戰中,計劃可能永遠趕不上變化,汪洋幾乎是竭盡全力佈署了作戰的方案,最後能不能成功卻還要看流星戰士們的發揮,還有幸運女神這次會不會給背到一定程度的汪洋一點運氣。

    李中華為人穩重,而且在戰場上較有果斷的戰機處理能力,所以汪洋給予他重任,劉立東、劉建國和賀由來交給他帶領,他們的目標是敵人營地,盡一切可能地破壞敵人的後防,給他們的營地造成巨大的破壞,如果有可能話找到他們的彈藥庫,讓營地裡產生巨大的爆炸,那就更加完美。

    如果事情順利。他們會在敵營不遠的隱蔽處吹響吹鋒號,然後對敵營進行大肆的破壞,給敵人造成志願軍大舉夜襲的錯覺,從而逼迫敵人撤退,不再進攻人民軍的陣地,那結果就算是皆大歡喜了,不過這樣的戰鬥結果是建立在敵人防備較為薄弱的情況下,而且流星戰士們的運氣也要到達到一定的地步才有這種可能性的產生,說實話汪洋心裡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雞蛋當然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李中華他們任務不輕,汪洋他們的任務同樣艱巨,甚至危險程度更高。

    王國法和郭向東在汪洋的帶領下,要無限地接近人民軍的陣地,並且靠近敵人的進攻部隊,找到有利的地形,襲擊敵人進攻部隊的指揮官,讓進攻的敵人變成一個個的無頭蒼蠅,直接支持人民軍陣地的守衛,甚至如果看到紅色特種支隊的陣地出現了漏洞,他們還要極地地幫助他們進行防禦。

    說實話,這樣的進攻就好像是在敵人的眼皮低下動刀子,敵人重兵在前,他們卻要去拔虎鬚,一旦被敵人發現,那就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趁著黑夜跑得足夠快了,但生存機會實在太無渺茫。

    但就算如此,為了戰鬥的勝利,汪洋他們也要搏一搏。

    下了高地。李中華他們向敵人的營地慢慢靠近,而汪洋他們卻仍然要甚至向左迂迴,向敵人的進攻部隊方向慢慢潛行。

    人民軍的陣地周邊此時已經炮火滿天,敵人除了將照明彈打上天空之外,敵人進攻的步兵還使用了曳光彈,黑夜裡曳光彈像螢火蟲一樣引人注意,但它的作用卻是無比巨大,敵人在人民軍的陣地下方用佈置了坦克和小型的炮群陣地,敵人進攻步兵用曳光彈指引炮火進行射擊,人民軍的陣地此時更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看到情況無比的緊急,汪洋他們放棄了再次繞路前進,反而衝下高地,直線向人民軍的陣地方向接進。

    下方是敵人的攻擊部隊,雖然人數眾多,但敵人沒有放鬆警惕,下面一樣有敵人的巡邏隊,汪洋他們不得不很小心,他一邊向山下潛行,一邊向王法國指了指山腳下敵人的陣地,然後示意郭向東跟王國法一起前進,如果王國法被敵人發現,郭向東將會為他提供火力護衛,然後尋機撤退。

    人員再次分開成兩路,汪洋直接去對付進攻人民軍陣地的敵軍,而王國法卻對敵人下面的預備部隊進行攻擊,打亂敵人的進攻佈署。

    汪洋看著王國法和郭向東的離開,王國法在前,郭向東拖後約二十米,在王國法進行狙擊射擊時,郭向東也相當於王國法的一個觀察員,他必須及進地向王國法提供敵人的位置。還有判斷敵人是否發現了他們的攻擊,選擇好撤退的路線。

    看著他們離開了之後,汪洋知道戰鬥已經到了最重要的關頭,所的分工已經在將要進行的戰鬥中得到堅決的執行,雖然說看起來他們的計劃很有攻擊性,但是敵人絕不會是傻子等著他們來放肆攻擊,更何況騎兵第一師的美軍更不乏善戰之輩,他們可能一個不小心暴露在敵人的面前,那麼就算有機槍手的火力阻擊,也很難找到生還的機會。

    說實話,汪洋甚至不敢去想六個年輕戰士將要面臨的命運。他此時只知道,為了戰鬥的勝利,就算前面是九死一生的絕境,他也要嘗試著完成一槍槍的致命攻擊,這是作為戰士的他們必須的宿命,為了戰鬥的勝利有時就算犧牲性命也再所不惜。

    「希望我們可以得到團裡的炮火支援!」

    最後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陰雨的天氣裡不可能有星光和月華的照射,說實話汪洋更多的是想看到志願軍的炮火從天際飛來,可惜的是汪洋不知道現在的葉城有沒有和團指揮所聯繫上,也不知道聯繫上了以後團裡是否會有炮火來支援。

    大家都知道,團長指揮著全團僅有的幾門六零迫擊炮,就算得到了蘇聯的炮兵支援,但分到各團一定也不會太多,作為團級火力支援,能夠近距離地支援步兵。可能人民軍的陣地還會有更多的機會,汪洋他們也能趁亂給敵人更大的打擊,但這種希望可能也極為渺小,汪洋他們還是要靠自己。

    看著遠處的敵人在腳步之下越來越近,敵人的子彈飛舞在天空,照明彈把黑夜照得一片通明,汪洋看不見身邊的戰友都在何處,他竟然會少有地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懼和緊張。

    這不是悲觀,也不是絕望,而是甚至汪洋自己都懷疑有沒有信心活著看到流星戰士們勝利的防禦好了陣地。

    也許連今晚都活不過去?流星戰士們根本無法守住陣地?人民軍的紅色特種支部就要在這場戰鬥中全軍覆沒?

    已經堅守陣地三天了,可上級要求還要守三天,危險時時刻刻不在威脅著我們,防禦似乎總是看不到頭。可是傷亡出奇的大,敵人的攻擊又一波一波從未曾停息。

    敵人的坦克轟隆聲不停的在夜色中響起,那種聲音無疑帶著強大的心理壓力,人民軍的陣地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對付坦克的武器,或許他們這個七人小隊就像飛蛾撲火一般的自投羅網?、

    等我們死去後,中朝烈士紀念碑上是否會有我們的名字,此時的趙曉燕在幹什麼?父親又在幹什麼?

    汪洋這一會卻發現無限的想念總是嚴肅的父親,還有從沒印象的母親,甚至還有新近走進他單純心扉的趙曉燕。不知道如果自己死去,他們又會如何的悲傷?

    突然間,雨水涼涼地灑在汪洋的臉龐,他突然一驚而起,彷彿有人在提醒他說:

    「汪洋!汪洋!別急啊,別慌!冷靜一下!一切都會有辦法!你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其實,這是一種幻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它使汪洋腦子突然一下清醒了許多。

    是啊,應該好好地冷靜一下了,判明一下情況,好好地看一下周圍,只有保住了生存的機會,才能更多的消滅敵人,才能給戰友們強有力的支持啊。

    冰一樣的雨水沖洗著汪洋的頭腦,風彷彿一下子也變得激烈起來,有種風寒入骨的感覺,但也就是在這種感覺下汪洋彷彿一下子冷靜了許多,定下神來觀察自己周圍的一切,一旦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他的心神無限集中,他似乎又找到了縱橫沙場的感覺。

    抬頭向前望去,那是一片茅草和低矮的灌木。穿過這一切的前方是美軍的攻擊陣地,幾千的美軍和南朝鮮部隊簇擁著坦克和炮火,正是瘋狂地肆虐著人民軍紅色特種支隊守衛的陣地,叢林的上空不停地有敵人的照明彈和炮火衝上了天際,給人的巨大心裡壓力實在不言而喻。

    又向左望去,那邊黑乎乎的是一片叢林,越過叢林的上方可以看到人民軍守衛的高地,可惜的是正面全是敵人的攻擊部隊,汪洋他們就想去和人民軍匯合也不可能直接衝上前去,唯一沒有什麼敵人的方位是人民軍高地後面的一個懸崖似乎可以利用,那裡太過陡峭,敵人根本不能可能從那方向陣地進攻,所以他們在下面應該只派了一引起巡邏隊在守衛。

    再向右望去,王國法和郭向東的身影已經看不到,汪洋不知道他們此時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恐怖和緊張,但是此時也只能祝他們好運……

    汪洋搖了搖頭甩開了所有的胡思亂想,他甚至對自己說道:「怕什麼?緊張什麼?就算犧牲了,我們也是一條帶把的漢子!怎麼樣也得拉幾個敵人來墊背!」

    在離敵人陣地下方守衛部隊約六百米的距離直接快速前進,藉著天空中微弱的光線,汪洋嘗試著拿起了生死相依的兄弟,此時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親密戰友,也就那支莫辛甘地1944騎步槍,槍膛、瞄準具、準星開始向敵人的進攻陣地前沿開始觀察。

    可惜,汪洋向前方看去什麼也看不到,與他在加平進行突襲時根本是兩回事,忽明忽暗的照明彈不但不能讓他找到目標,反而干擾著他的射擊,看來在夜晚不像白天,要想在六百米開外向敵人進行狙擊射擊一點也不現實,如果要想對敵人產生巨大的殺傷,必須要到三百米的範圍以內。

    爬了一陣,不見前面有人,但槍彈聲越來越近,汪洋已經逐步的接近了陣地,前面有個小型的丘陵地,丘陵上有很片密林,如果能在樹上對敵人進行射擊,視野開闊不說,也有利於被敵人發現後進行撤退,汪洋的眼睛亮了起來,便半蹲著身子,端著槍,一步一步往前進,試圖佔領那個天然狙擊位。

    但是,機警的汪洋突然覺得前面有動靜,他連忙伏下身子側耳傾聽,竟然發現連這個小山林敵人也沒有放過,前面的山灣裡有兩個放哨的南朝鮮士兵,正在那裡休息,小聲地說著話。

    一個說:「明明下了雨,我們馬上就要拿下志願軍的陣地!不曉得美軍顧問是怎麼想的。這倒好,這麼晚了還讓我們這裡吹冷風,這鬼雨又下得不是時候,真讓人冷得難受,我渾身濕透了,這日子不是人過的。」

    兩個北朝鮮的士兵!

    汪洋聽到了他們的說話內容,趕緊停下,身體更伏得更深,一動也不動。

    不能開槍,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具體位置在哪裡。

    多次的戰鬥經歷讓汪洋明白,現在必須要冷靜,不能讓敵人發現。

    有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知如何是去面對,還好的是汪洋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現在留意著敵人,看有沒有機會穿過他們進行小樹林,或者如果附近沒有其他的敵人,所性就將他們兩人幹掉!

    「他媽的,你就知足吧,我知道美國人打出真火來了,看來不打下這個陣地他們是絕不罷休的,相對於去向志願軍的陣地衝鋒送死,那我倒寧願守在這裡挨餓受凍了!」

    在敵後進行了幾次的生死突圍後,汪洋倒是覺得自己的朝鮮語大有長進,這兩朝鮮士兵的話他也能聽到出個七七八八,似乎一個士兵對現狀不滿,更一個南朝鮮士兵倒是挺知足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是戰場,又不是後方,我倒認為我們在那裡都一樣,說得不好我反而覺得在進攻隊伍中更安全一些!」

    先頭說話的那個輕輕地哈欠了一聲,似乎對同伴的話不以為然:「你就以為我們在這裡站崗就沒事嗎?你可要知道還有一個陣地上的志願軍沒有一點動靜呢,萬一他趁我們進攻這邊陣地時,又跑到我們營地裡面來個偷襲,這片樹林裡可只有我們兩個守著,若是幾個志願軍衝過來,那我們連逃的機會也沒有,甚至死了都沒有知道,你又知道這地方安全?」

    「你……你可別亂講,你這個烏鴉嘴趕緊給我閉上!他媽的,我們那裡有這麼倒霉,志願軍要偷襲咱們營地也不會打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後面三四百米就是大部隊,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另一個南朝鮮士兵彷彿被前一士兵的話給嚇了一跳,嘴裡雖然說得不怕,可是連說話的聲音也變了,人也似乎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呵呵,他媽的你小子是個膽小鬼!我只是跟你說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畢竟志願軍特別擅長夜襲,聽說他們的孫子兵法就講究兵不厭詐的,就算打到我們這裡來也不稀奇!不過……我倒不相信自己真有麼背罷了……哈哈,你這個讓人憎恨的膽小鬼,那有那麼怕死呢……哈哈……」

    先前那南朝鮮士兵壓抑著聲音笑了起來,似乎著意地嘲笑著邊上的同伴,看來他雖然說的驚險,可是實際上卻似乎只是在嚇唬著別人。

    「撲通!」

    可是,突然間他們的後面出現一聲重物落地之間,南朝鮮士兵的笑容立即就凝固住了,似乎一下子就給嚇住。

    「不好!你聽前面什麼聲音?難道是志願軍過來了!別出聲。一定是他們摸下來了。」

    「不是吧,又沒動靜了!什麼志願軍,別自己嚇自己了,沒準這只是一個小動物而已,或者說是巡邏隊那幫小子在和我們開玩笑?!」

    「我還是有點擔心,要不我們上前去看看?或者叫巡邏隊的人過來?」

    「你別讓人老來笑話我們了,這麼膽小幹什麼?萬一沒有志願軍,那還不給別人笑死,還叫巡邏隊呢?那幫傢伙自己還怕得要命呢,叫他們有個屁用啊!」

    「那……那我們怎麼辦?」

    「我才不相信是什麼志願軍呢,你在這裡呆著,我去看看,要是巡邏隊那些免仔子搞的明堂,看我不收拾他們,當老子好欺負麼?」

    「嗯,那……那你小心一點!快……快點回來,我有……我有點怕,這鬼地方太黑了……」

    「他媽的,你小子怎麼這麼膽小,放心!我一會就回來!」

    隨著草叢中的嘩啦聲音響起,一個南朝鮮士兵拿著槍,快速地從灣裡出來,向前面方才發出響聲的草叢中走去。

    「什麼聲音?!」

    可是他才剛走出四五步,前面的草叢還沒到呢,卻陡然又聽到後面傳來絲絲的聲音,就好像有蛇在爬一樣,他不禁大感奇怪起來,止不住回過頭去,掃了一眼方纔的山彎,不禁大咧咧的罵道:

    「他媽的,你小子真不是東西,是不是最近找了個相好的,所以身體太虛啊,剛灑的尿,你小子竟然又拉上了?」

    說實話,南朝鮮士兵本來覺得自己膽挺大,可是當他真一個人孤身走出後,看著遠處人民軍陣地上戰火紛飛,可他們守衛的周圍卻是漆黑的一片,方才同伴灑個尿都嚇得他不輕,他不知為何心裡也發起毛了,他不敢再向前走,禁不住向後就轉回,邊走邊向同伴說道:

    「什麼都沒有,一定是個老鼠吧,就你小子膽小怕事,那他媽的那麼多志願軍!我小子怎麼尿這麼多,還沒完……」

    三步作兩步,南朝鮮士兵邊說邊跑回來了他們哨崗處,可是等他一到山彎時,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他這時才發現,那絲絲的聲音綿綿不絕,那裡是什麼同伴灑尿的聲音,此時同伴正靠著一棵大樹,一雙死魚般眼睛死死瞪著他,可是卻一臉蒼白滿面驚恐,黑乎乎的液體從他的脖子上直向他噴灑而出,從而發出了絲絲的聲響,不仔細聽,還真和灑尿的聲音一個樣。

    可是,實際上呢?

    這那是他媽的同伴在灑尿,這分明是同伴的脖子被人割斷,因此血液從頸上動脈噴灑而出的聲音,這是什麼人幹的,而且他怎麼動作這麼快,迅捷的就像黑夜裡攝魂奪魄的幽靈,南朝鮮士兵心裡充滿了驚駭,他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中的槍,向後退出了兩步。

    志願軍!是志願軍!難道說剛才他們說的玩笑話就成了真事?可是志願軍在那裡?!

    南朝鮮士兵魂飛天外天,他幾乎是立即跳了起來,但他向後退出的身子還未站穩呢,陡然感覺到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拉住了他持槍的左臂,他只聽到啪的一聲響,他感覺手上一陣劇痛,槍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地上。

    好厲害,他媽的這個志願軍好大的力氣,南朝鮮士兵感覺到痛入心扉,幾乎是難以抑制地要叫出聲來,可是他還沒來得極叫呢,彷彿陰暗的天空突然泛出了一道月色光華,他似乎最後看到天邊有流星劃過,然後眼前一花,那皎潔的光華就沒入了他的脖子裡,然後他的嘴就被一隻手掌摀住,他縱是想發出聲音也陡然覺得如此的無力。

    他突然再次聽到了沙沙的聲音,但他這次非常清楚,這絕不是他灑尿所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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