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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無為小領導 第三十七章 打包美女上門 文 / 方片2

    第三十七章打包美女上門

    日前,蕪湖市無為縣開發區幾位市民向市人大常委會辦公室遞交了一份有64人聯名的公民申請書,要求罷免日康集團董事會主席張元安、麥芽集團董事長寧國為和新藍有限公司總經理陳立新三人蕪湖市人大代表的職務。而根據罷免行動的發起人夏言稱,這三位人大代表不僅通過賄賂等違法手段獲取人大代表的提名推薦,而且在職期間肆意濫用代表職權,嚴重干擾了開發區企業的正常營運,因此請求市人大常委會予以罷免。

    蕪湖市人大常委會對此高度重視,市人大常委會在市紀委的配合下,走訪了無為縣開發區,在調查中,市紀委不僅查實了三位代表的違法行徑,同時還順籐摸瓜,牽涉出了無為縣常委副縣長林尚東此前受賄,違法提名代表的惡劣行徑。

    於是,市人大緊急召開常委會議,通過了夏言提交的有關罷免個別代表的申請書,張元安、寧國為和陳立新因涉嫌違法犯罪,被罷免市人大代表資格,並從即日起不再享受任何代表權力。與此同時,無為縣縣委也臨時召開緊急常委會議,會議通過了暫停林尚東常務副縣長職務的決議,其一切職務全部由無為縣副書記周紹何暫代。

    市紀委相應黨中央關於「黨風廉政建設」的號召,兵分四路奔向無為縣,對無為縣常務副縣長林尚東、日康集團董事會主席張元安、麥芽集團董事長寧國為和新藍有限公司總經理陳立新四人實施了雙規處置。在紀委所掌握的大量事實證據面前,四人對自己行賄受賄,濫用職權等罪名供認不諱,隨後紀委將四人連同所掌握的證據材料全部移交司法機關,可以想像,等待這四人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隨著這篇蕪湖日報的新聞發佈,這一場林尚東通過人大代表與夏言的暗中較量總算是敲響了最後的錘音。

    對於普通的群眾來說,這無非就是一個人大代表胡作非為,踢到了鐵板,連帶著提攜他們的常務副縣長一塊倒霉的真實故事。

    聽起來似乎就這麼寥寥幾句,但實際上這卻是一場激烈的權力較量,事情的起因,就是林尚東想要趕走夏言重新奪回無為開發區的想法,他利用自己推舉的三個市人大代表的監督權,去開發區故意給夏言挑刺,借此讓市人大常委會去給縣裡施加壓力。

    本來,這算是黨政機關內部的常用手段,但是林尚東怎會料想,張元安居然被夏言三言兩語的給忽悠出了黨工委,帶著一大批會計,就這麼傻.逼逼的跟著夏言東奔西跑,到每一家企業裡去清查賬目。這樣的行為,肯定是不受歡迎的,所以夏言幾乎沒有挑唆,那些企業老闆們就都自覺的把狀告到了市人大。

    不過市人大常委會接到的舉報也不少,算是虱子多了不癢,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注意,直到第二天,除了當事人以外,其他市裡還有縣裡的部門,也在紛紛向人大常委會施壓,用事實再次證明了官場都是以團隊行動的至理,蕪湖市人大才明白事情的大條。

    而當蕪湖市人大常委會被這些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省紀委突然空降一道命令,要求徹查此事,才終於將這無休止的爭論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結束。

    讓我們看看這場鬥爭的兩個中心人物,一個夏言,無為縣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兼任二壩鎮黨委書記,正科級幹部;另一個林尚東,無為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副處級幹部。

    這樣看起來,似乎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能量級上,根本沒有對抗的可能,但實際上,官場從來就不是一個人能玩得轉的地方,所以,當夏言和林尚東的爭鬥演變成了兩個團體之間的鬥爭時,就勢均力敵了。

    夏言的靠山是無為縣縣委書記羅道星,這位書記和縣長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在縣裡,林尚東絕對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他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縣委常委的身份,和在蕪湖市委裡,齊叢林副書記的支持。

    齊叢林,蕪湖市副書記,和市委市府的秘書長關係都很要好,在市委隱隱有自成一系的苗頭,在私底下,很多人都稱他為「小市長」,由此可以想像,這位副書記的手裡,究竟掌握了多大的權力。而當無為縣被劃到了蕪湖市以後,齊叢林第一眼就相中了這位副縣長,也正因為如此,林尚東才敢於駁了羅道星的面子,對付他支持的夏言。

    當然,另一邊的羅道星也不是傻子,當無為縣被劃到了蕪湖市以後,羅道星也必然要尋求市裡的庇護,而羅道星的背後,自然是齊叢林的對頭,蕪湖市市長蘇青。

    於是,當夏言帶著受到騷擾的開發區企業老闆們,和林尚東指使的三位人大代表都把報告打到了市人大常委會的時候,這場鬥爭在林尚東和羅道星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就演變成了市委兩大巨頭派系之間的鬥爭。不過由於齊叢林和蘇青兩邊還算勢均力敵,所以在開始的時候,市人大常委會雖然很重視這件事,但是卻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只是一味的裝鴕鳥,就是這個原因。

    直到後來省紀委的一紙文件,才打破了這個均勢。

    有了省裡的支持,蘇青一系奮起反擊,這才牢牢把持住了主導權,至於齊叢林那邊,雖然林尚東很重要,但也不敢過於忤逆省裡的意思,就裝聾作啞的回家吃飯了。

    最後的結果就沒什麼扣人心弦的東西了,很稀鬆平常,無非就是貪污**分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黨風廉政建設再添新光云云。

    在安徽省政府辦公廳綜合處的辦公室裡,吳志康在筆記本上寫到這裡時突然停下了筆,自從巢湖市被撤銷以後,他這個市府副秘書長自然而然的也跟進了省政府,在一番運作之後,他成為了省府辦公廳綜合處的副處長。

    不過,吳志康在運作自己的關係的同時,另一隻眼睛也還在盯著無為縣,準確的說是在盯著夏言。

    對於吳志康來說,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和夏言在茶館的那次會面,更加不會忘記,從一個小科級幹部的嘴裡,吐露出來的,讓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害怕的話語。

    想到這裡,吳志康長長出了一口氣,自語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東山再起,至少有一些沒背景沒後台的農村娃,就像是沒爹沒娘的流浪漢一樣,在體制中,一旦失去了手中的權力,就將不會再有踏上權力舞台的機會。所以,你一般從不會把別人逼上絕路,同樣,你也不希望被別人逼上絕路,但是一旦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像你這種光腳的,一定會比任何穿鞋的都要狠。」

    吳志康如是說著,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微笑:「看來你還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呀,林尚東那麼一個排名靠前的縣委常委,都被你一下子抹掉了,斬釘截鐵,不留後患,不錯。」

    「不過,你好像已經攀上了李家的高枝?」吳志康自問自答道,「不,不可能,你頂多是在借勢,但是能俘獲一個美女書記的芳心,你也算是不錯了。夏言呀夏言,真希望你能快點爬上來,爬到與我對等的位置,然後我再一腳把你從高位上踹下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最終只能泯然在一大堆的平凡公務員隊伍中。」

    吳志康說到這裡,辦公室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站在門口,這個人吳志康認識,是綜合處的辦公室主任,他站在門口對吳志康道:「吳處長,鄒處長召開臨時幹部會議,現在請你去他的辦公室。」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吳志康答應著就要起身,不過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他最後又在紙上留下了這樣一段話:夏言,以自己一個縣開發區黨工委書記,正科級的身份掀起了這場席捲無為縣委、蕪湖市委,甚至到了省紀委的強大官場風暴,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但他的確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很完美。

    林尚東、張元安、寧國為和陳立新被雙規,對於普通人來講,也許只是一次常規的官商勾結被一網打盡的狗血戲碼,但是對於夏言來說,確是一次決定性的勝利。

    讓人不得不歎服,這個夏言,雖然年輕,雖然沒有經歷許多的官場熏陶,但不可否認的,這個傢伙,他懂官場,更懂官場內每個人的心理,他……是個官場天才。

    在許多年以後,吳志康記在筆記本上的這句話被轉記在了夏言的傳記上,算是對夏言這次行動的一個總結。同時,夏言的這些官場做法,也成為了官場後來者們競相模仿的對象。

    只不過,一段話,幾百個文字,永遠無法讓人真實的品味到當時官場上的血雨腥風,更加沒有辦法表達出每個當事人在事件的前後所做的一切努力。

    每一次的較量比拚的不僅僅有背景、智慧和決定,更加有各方對較量所傾注的努力程度。也許一次官場風波不過幾天就結束了,但這場風波的雙方在之前的努力,卻可能用掉了超過十倍百倍的時間,這一點一滴的累積,很多人不會在意,可實際上那才是風波決勝的真正關鍵所在。

    在過去,夏言總是要避著林尚東,不管是最初的雙規彭建軍,還是後來構築開發區融資平台,到後來的財政改革,夏言總是在刻意避開林尚東可能會注意的方向,盡量避免與他的摩擦碰撞,那是因為對方站著權力的制高點,面對這樣的狀況,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所以自己只能選擇蟄伏,一點一點的積蓄著力量,同時耐心的尋找著機會,直到跟著李芳卿去給李家老爺子拜壽。

    其實就夏言本身而言,他在開始的時候,或者說和李芳卿的交往,並沒有帶著多重的功利心,但當機會被送到了眼前的時候,夏言同樣也不會講究所謂狗屁氣節而拒不接受。

    也正因為如此,當夏言從合肥回到了無為以後,就立即和和珅商量著,著手進行第二階段的財政改革了,而這次的改革,夏言溫和的常態,全部都觸碰到了林尚東的底線,目的就是要逼他對付自己,因為只有他先出手,夏言才有借口將他從常委的位置上拿掉。

    至於夏言為什麼不先發制人?

    因為在官場上,防禦才是最好的進攻手段,愛出風頭者大都是些攻擊性比較強的人,這種人在官場可以得勢一時,卻極難一生得勢,畢竟官場永遠需要的是含而不露內斂穩重柔韌度很好的人,而不需要炮彈和匕首,也不需要火藥筒子。

    然而防禦終究比進攻要費神,並且不是林尚東四人被雙規起來以後就完事了的,要知道,雙規以後沒有提交檢察院,或者提交檢察院沒有起訴的官員比比皆是,夏言可沒有縱虎回山,讓他伺機反撲的興趣。所以直到林尚東四人被市紀委正式移交到檢察院,並且得到了檢察院的準確答覆以後,夏言才真正放下了心來。

    這些日子,夏言除了忙著財政改革,同時還要想著將林尚東這個改革道路上的路障永久性的移開,也是累的夠嗆。因此夏言最近幾天也都沒有回去宣藝冉那裡,都是就近在自己的屋子裡睡覺的。

    而在一個星期六的早上,當終於脫離了工作的壓力,並在床上躺到自然醒的夏言開始洗臉刷牙,準備午飯晚飯一起吃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夏言雖然來到無為縣赴任黨工委書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能主動來的一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原本夏言以為會是過來打掃房間的宣藝冉,可是當夏言打開門以後,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郁浮萍?你怎麼會來這裡?」夏言驚訝道。

    門口的可人兒的確是郁浮萍,那朵從來不為任何人停留的驕傲百合,她依然還是那麼純粹,一雙淺藍色的繫帶帆布鞋,一條款式普通的牛仔褲,一件雪白的外套。素面朝天的臉上沒有任何粉飾,嘴角微微翹著,笑看著夏言道:「怎麼?不歡迎?」

    夏言聳了聳肩,然後道:「有美女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進。」

    說完,夏言就把郁浮萍給讓進了門,郁浮萍在進門時輕歎:「難道我們的黨政幹部都是這樣油腔滑調的輕浮浪子嗎?」

    對於郁浮萍的這種說法,夏言打了個哈哈不表示評價,不過郁浮萍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進了客廳,郁浮萍四下環顧了一圈,讚歎道:「不錯嘛!挺乾淨的,以前我總是聽我室友說男生的地方怎麼怎麼髒亂差,基本上和豬窩差不多,現在看你這裡,似乎並沒有傳說的那麼可怕嘛!」

    「還好,還好。」

    夏言乾笑著,其實這都是宣藝冉隔三岔五來打掃的傑作,否則憑夏言,那必須得是灰塵積得厚厚一層,可以踩出腳印的那種。不過這話可不能和郁浮萍說,雖然夏言知道自己和郁浮萍之間並沒有什麼,不過女人的心思就是上帝都猜不到,所以夏言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夏言跟著郁浮萍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實在忍不住道:「我說郁美女,你光臨鄙寒舍,有何貴幹那?」

    聽到夏言這個問題,郁浮萍突然轉身看了夏言一眼,突然展顏一笑道:「對了,夏言,聽說你進縣委常委了,正式晉陞副縣級幹部了,恭喜呀!」

    眼見郁浮萍這樣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樣子,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所以夏言只是無謂的擺擺手:「同喜同喜,不過我得糾正一下,我只是暫代常委,還不是真正的副處,對了,你喝點什麼?是拉菲兌雪碧,還是茅台兌紅牛,在我這裡沒那麼多講究,想怎麼糟蹋好東西都行。」

    「算了,一杯白開水就行。」郁浮萍淡淡道。

    夏言答應著,從飲水機接了一杯水給郁浮萍,然後道:「想聊些什麼,天文地理人文神話?反正我不是巴菲特,一起吃個飯都要收費,所以你大可暢所欲言。」

    對於夏言的這種態度,郁浮萍的臉色突然有些奇怪:「你不想知道我這麼跑上門來找你的原因嗎?」

    「你想說自然就會說了,不想說我強逼你也沒意思不是?」夏言說。

    「果然是夏言,當年廬江一中一騎絕塵無人能及的高材生,如今年輕的副縣幹部,還是那麼犀利,」郁浮萍笑道,「在你面前耍心眼沒好處,所以我告訴你,我要畢業了,我爹想幫我相親。」

    「相親很正常呀,而且你年歲也不小了,要在農村早就該帶孩子了,你……」

    說到這裡,夏言突然閉上了嘴巴,然後看著郁浮萍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因為我相中你了呀!」郁浮萍回答說。

    聽到郁浮萍的這個回答,夏言當場石化,畢竟這個回答縱然簡單卻勝過千言萬語,還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心靈。

    只不過,這算什麼?

    美女把自己打包以後的上門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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