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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擲千金 第四卷 一擲千金第一百四十九章 逼將 文 / 則喜

    佛說:一霎那就是永劫。

    那三天能化生多少劫?

    三天過後的清晨,我叫來韓馳譽,命他領軍出戰。

    「可是刑天還沒將十萬兵馬帶來。」韓馳譽大吃一驚,立刻反駁。

    「這是王爺的命令,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將事情都推到那個死去的王爺身上,執意命令出兵。

    「不行!這麼做無疑是讓將士們去送死!這種事我韓馳譽不會做!」韓馳譽斷然反駁道。

    我料到他會反駁,沉下臉,道:「就算你是將軍,說到低也是一名士兵。士兵的任務就是聽從上面的安排。你不要忘了聖旨上寫了什麼!就憑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就有理由將你斬了!」

    「斬了就斬了!韓某寧可一死,也絕對不讓手下的將士做白白的犧牲!」

    在京城客棧我就看出了他的牛脾氣,也不奇怪,「你敢死,我未必就不敢成全你。」冷笑一聲,道:「只是,就算你死了,我也有得是辦法讓你的將士出戰。不過,沒有將軍的戰士只會死得更快!韓將軍,你自己考慮吧!」

    「可是刑天馬上就要回來了,難道不能等……」

    「王爺的意思,可以邊打邊等。」

    「王爺……真是這麼說的?」韓馳譽一愣,懷疑地看著我,「軍中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韓將軍,我前兩場怎麼打的。難道你沒看見麼?你認為,我會下這種殘忍地命令?」我重重地歎息一聲:「你也曾經是王爺的人,王爺對人命是否看重,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麼?而且,王爺會不會領兵作戰,你也應該心裡有數。」

    天下烏鴉一般黑,所謂的貴族。就算並不殘忍嗜血,也多少有些不把人命當命的傳統習慣。比如宗政澄淵。比如殤夙鸞,比如赫連長頻。而且,我曾經留意過,這幾十年來,洛微居於安樂,並無大的戰役。陵江王不可能會有領兵的經驗,說他不會領兵。一點也不冤枉他。

    「姑娘,難道不能稍微拖延一下?」韓馳譽想了想,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相信了。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主子說什麼,奴才哪有不聽地道理?」我無奈地看著韓馳譽,道:「再說,如果這次不按王爺的想法去做,回來之後。你我地性命都將不保。我們死後,將位必然換人。而那個人,能比你更愛護將士麼?你能放心將自己的兵交到別人手裡麼?韓將軍,凡事,一定要有長遠的打算。」

    韓馳譽閉了閉眼,「姑娘說的是。我這就點兵出戰!」轉身便走,連招呼都忘記了打。

    「你又何苦如此逼他?」笑青衣在一邊道。

    「沒有血的教訓,就不會有深刻的領悟。」我暗暗惆悵了一下,對幽韻道:「你現在就出城,去接應刑天。我估計他現在距離我們不過百里,一個時辰之內一定會到。你見到他,讓他在到達城裡後,將十萬兵馬藏在城中,務必按兵不動。然後,帶他來見我。」

    「如果他不同意呢?」幽韻上了馬。不確定地問。

    「他會同意的。如果他想要勝利地話。」我拍拍馬頭,看著幽韻往城門馳去。

    「我們也走吧。」我當先起身往外走去。

    上了馬出了城門。韓馳譽已經將軍隊開到城外,只等下最後的命令。見我出來,他仍不死心地問:「真的不等刑天?」

    「發兵吧。」我淡淡道。

    「不叫陣?直接衝過去?」韓馳譽請示道。

    「叫陣?」我笑了笑,道:「你手下有幾個能數得上的將領?何必浪費時間。」

    「是。」韓馳譽視死如歸地說,揚手一揮,就要下令。

    「對了,韓將軍,周大人我也帶來了,」我一早就讓清肅帶了他出來,這時將他放開,道:「周大人也算是一員虎將,我信任他。希望能幫到你。」

    「多謝姑娘。」韓馳譽讓周立功歸隊,然後下了軍令,命人雷鼓吹號,大軍立刻像沸騰的開水,像敵軍的方向衝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遙遙見雅樂的軍隊也已擺好了陣形,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邊。

    提了韁繩,在周圍尋了一處地勢較高地小山坡,居高臨下地看著戰場。

    十七萬人對二十八萬人,那會是什麼場景?

    幾人打一人的絕對的壓倒性優勢,讓勇猛的一方更加激昂,弱勢的一方更加膽怯。刀、搶和流箭,將蜂蝗一般籠罩著戰場,兵器間響亮的碰撞壓不住遍地地哀吟,更擋不住越加高亢的喊殺聲。

    方圓幾十里,密密麻麻全是的人。分不清活人還是屍體,抑或是殘缺的手腳,還是身體的任何一部分。血色像深紅的幔帳掩蓋了整片大地,看不出土地的黃,和野草的綠。

    每個人都被鮮血染紅,看不出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

    有人在逃跑,被追上,數不清地利刃刺入身體,卻未立刻就死,張口,費力地吸盡這世地最後一口氣;

    有人在拚命,為了砍中敵人一刀,硬生生將半身留給了別人。當他的刀砍中前面地人的同時,由肩至胯,被後面的人狠命劈開,致死不得全屍;

    有人膽怯,舉著刀猶豫的,被後來的人舉槍捅進胸口。放下武器準備躲藏的,被潮水一般的人踩在腳下,甚至一半的頭顱被生生踏進地裡。

    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場戰鬥,這是一場屠殺。

    只半個時辰不到。就能看出勝利誰屬。當然,這是在刑天還沒回來的情況下。

    「白劍秋!」一聲怒吼在我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韓馳譽來了。

    「韓將軍?」我微微側頭,依舊漠然地盯著戰場。

    「屍橫遍野這就是你想要地結果?」他大吼著。

    「這是王爺的命令。」

    「去他的王爺的命令!他不是王爺!他不是!」

    「哦?」我終於半回了身,看著想要衝過來,卻被清肅攔住的韓馳譽,笑道:「他不是王爺。他是誰?」

    「他!他……」韓馳譽像頭髮瘋的公牛,卻一時找不到攻擊的對象。

    「他是王爺。是陵江王,是洛微未來地天子。韓將軍!」我冷冰冰地說。

    「如果這樣能叫天子!他不配!」

    「那誰配?」我挑眉,感興趣地看著他,「將軍,如果我沒記錯,在京城時,你並不十分忠於當今皇上。你想要的是陵江王能夠稱帝。而今,你想要背叛他麼?」

    「我……」

    「既然你不想,還不快點回到戰場!」我嘲笑地看著他,「大丈夫當馬革裹屍,才死得其所。如今你畏首畏尾,是在做什麼?」

    「我一死倒無所謂,可這些兄弟……」韓馳譽一愣,緊緊捏住手裡地盤蛟長槍。突然沉默地向下一望,道:「刑天就快到了。」接著又黯然說:「等他到了,大概來得及給我們收屍。」

    「不至於。」我搖搖頭,淡淡道:「十七萬人,就是挨個砍一遍,也得花不少時辰。別看現在打得慘烈。其實也未見得就真死了多少人。」

    「姑娘的口氣真平靜。」韓馳譽緩緩道,「姑娘是否還有妙計未施?」

    我淺淺勾了勾唇角,看著眼中一絲希望未滅的韓馳譽,慢慢說:「如果要我忠於王爺的話,我就無計可施。」

    韓馳譽震動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姑娘的意思是?」

    「韓將軍,我忠於王爺,那麼就只能聽王爺的話,讓這些人去送死。」我平靜地說。收了目光看著面前的戰場。道:「韓將軍,你要明白。你聽地是誰的命令,做的事是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背叛王爺,你就有辦法?」

    「韓將軍覺得我是這個意思麼?難道將軍認為,是我在拿十七萬人的性命與你談條件?」

    「那你要我怎麼辦?」韓馳譽痛苦地低吼。

    「你的事,我沒權力做主。」我搖搖頭,藏在袖子裡的手早已握成拳,「我只知道,不管你選擇皇上還是王爺,這場仗,你都必須打下去。但是,這無疑是一場必輸的戰鬥。宗政澄淵地軍隊訓練有素,所向披靡。你看得比我清楚。就算今天贏了,下一場也必輸。說白了,洛微,已經走到盡頭了。」

    韓馳譽雖然固執,但並不迂腐。這一點,從他看到洛微王沉迷男色,就立刻另投陵江王上就能看出來。當然,曾經是主僕的關係也有一定原因。但這不表示,看到陵江王無能,他也會繼續追隨。

    韓馳譽隱隱像是明白了什麼,片刻之後,他猛然道:「如果,我選擇的是將士和百姓,宗政澄淵……會善待他們麼?」

    「這個,你該去問他。」

    「姑娘是宗政澄淵派到王爺手下的吧,為了逼我投誠?」韓馳譽緩緩地,肯定地說完,突然單膝跪下,抬頭道:「請姑娘務必成全。」

    「你錯了。逼你的是王爺。」我歎息一聲,道:「我實在不是宗政澄淵的人。不過,我和他地目的在某方面上來說,是一致的。所以,我贏得勝利,將洛微百姓的傷亡降低到最小是可能的。不過,我必須向你討件東西。」

    「姑娘想要什麼?」

    「你的命。」

    「只有我的命?」韓馳譽有些驚訝地說,看他的表情,像是覺得我的條件提的輕了。

    「足夠了。」

    「姑娘現在就要?」

    「不。」見他舉槍就要自盡,我連忙阻止,道:「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會信了你?」

    「那?」

    「河清海晏並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怎麼能不付出代價?」我伸手遙遙一指,道:「我希望你能將周立功地人頭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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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喜發燒了,38°,有錯別字、或者寫得不好的話,大家擔待一下~!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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