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節把媽騙的團團轉
我把她摟到懷裡，感覺到她的身軀是那樣的柔軟嬌小，如花似玉，我說：「姐，不管我能不能娶你，你以後一輩子不和別人結婚，就一輩子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她的頭抵著我的胸脯，有點幸福，也有點淒慘地笑了，她說：「你個貪心不足的孩子，這樣要求姐，也太自私了吧？等有一天姐老了，你厭倦了姐，就找別的女孩子，把姐拋在一邊，那時候，姐就只有以淚洗面了。」
「姐，不會的，小強永遠會喜歡你的。」我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茫然，有點缺少底氣了。
她看出來我的底氣不足，不無歎息地說：「你說這話，自己都沒有自信了，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事情……好了，小強，咱們不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她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為了表示對我的安慰，又親了我一下。
我摟著她，怕失去似地長時間緊緊地摟著，好像會突然間失去了她。這樣過了一會，我突然很想吸煙，就說：「姐，我想吸煙。」
「姐這裡沒有煙，小強，姐希望你不要學吸煙，那樣不好，你的職業是跳舞，不應該吸煙，舞蹈家沒有吸煙的，那樣不倫不類，知道麼？」
「我難受。」
「那是你心裡害怕失去姐，所以有這種情緒，心煩意亂就會想吸煙。小強，你別胡思亂想，姐不會離開你的，如果有一天，我們分了手，那也只能是你不再愛姐了，但絕不會是姐離開你，你明白麼？」
「不明白。」
「我是說，只有你拋棄姐，不會是姐拋棄你。」
「胡說，我才不會變心呢，就是變心，也至少在二十年以後了，那時候姐五十五歲，一樣風韻猶存。」
她笑了，摸著我的頭說：「你這孩子，姐喜歡的就是你這些！好了，別說這些傻話癡話了，起來跳舞吧，姐這會很想跳一會。」
「我不跳，我要看姐一個人跳，你跳給我看好不好？」
「好吧，你躺著，姐跳給你看。」她又親了我一下，起身去準備跳舞。
我說：「你穿上舞鞋，別穿衣服。」
她答應了，取出銀色的硬尖芭蕾舞鞋穿上，然後在床前跳了起來。她跳的是「天鵝之死」那段，立起腳尖原地緩慢地旋轉著，柔軟的雙臂如翅膀一樣緩緩地舒展，身上的肌肉像水一樣流動，雪白的玉體如同天鵝一樣輕盈。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跳舞。她一邊跳一邊看著我微笑著，不論她的身體轉向哪個方向，她的目光都始終在看著我，那種表情含情而又愉快，真是可愛極了。
我忍不住下床走過去看著她，她在我跟前旋轉了片刻，就改變了原來的舞姿，在旋轉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手臂；我很自然地抬起手臂拉住了她的手，高高地舉起來，做一個吊臂旋轉的配合，提著她在我面前輕盈而又優美地旋轉。這已經不再是「天鵝之死」的獨舞了，變成了奧傑塔和王子湖邊的那段雙人舞。
沒有音樂也沒有觀眾，可我們卻很認真地把這段雙人舞跳完了，在完成最後的一個造型之後，我們都無聲地笑了。然後就擁抱在了一起。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只好放開她，拿過手機來看，是媽媽打來的，她問我：「小強，你在哪？」
「我說了和同學聚會的。」我不能讓媽媽知道我和李雨在一起，就繼續說謊。
媽媽說：「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不用了，媽，我一會自己回去就是了。」
「你和誰在一起呢？」
「同學呀。」我有點心虛了。
「別說謊了，金老闆來家裡了，剛走，他說你和你李姨在一起。」媽媽揭穿了我，可語氣很和藹。
我只好說：「媽，那人的話你也信啊，你和爸爸不要跟他來往，我很討厭他，他不是好人。」
媽媽說：「你讓李雨接電話。」
我看了李雨一下，我沒有把手機給她，我不想讓媽媽責怪她，讓她難堪，我說：「媽，我沒有和李姨在一起，我在街上呢。」
媽媽說：「小強，媽媽是為你好，你還小，別和不三不四的人往來，會影響你的。」
我說：「媽媽，我都說了，沒有和我姨在一起。」
媽媽只好說：「好吧，那你趕緊回來，十點以前，你必須進家，知道了麼？」
我看了一下牆上的鐘，離十點還有二十分鐘，我說：「好吧媽媽，我就回去。媽媽再見！」我關了手機，有點鬱悶起來。
李雨看著我說：「我開車送你吧。」
「不必了，我打出租車回去就是，不然你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再說，如果你送我，那個傢伙看見你的車，說不定又跟蹤你。」我說著去衛生間找到我的背心和褲頭穿上，把鞋也穿好，然後出來和她告辭，我到了門外對她說：「你別出來了，把門鎖好。如果媽媽給你打電話，你不要承認和我在一起。」說完我把門拉過來鎖上，離開這裡去外面打出租車。
回到家門口我按了門鈴，媽媽出來開了門，我進去關了門，和媽媽一起進裡面去。媽媽問我：「你吃了麼？」
「吃過了。」我說完和媽媽擁抱了一下，「媽媽晚安！」然後我回自己房間裡去。
到了房間裡，我給李雨打了手機，對她說：「姐，我到家了。」
她說：「媽媽說什麼了麼？」
「沒有。」
「嗯，別惹媽媽生氣。」
「我知道了。姐，再見！」
「再見!」
我關了手機，出來去客廳看爸爸在幹什麼。爸爸正在看電視裡的nba籃球比賽，很是專注的樣子，爸爸年輕時候是籃球運動員，酷愛籃球，所以一有nba籃球比賽，就每場必看。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顧不上理會我了。
我站著看了一會，就出來回自己房間去，經過媽媽的房間時，我聽見媽媽在打電話，媽媽說：「……小雨，你現在住在哪裡呀？一個人麼，小強剛剛是不是從你哪裡回來？不是啊，哦，我以為他去了你那裡呢，老金來說的……小雨，你和老金到底怎麼樣了啊，能不離最好還是別離吧……我和老林都是不想看到你離婚，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嘛，你呀，冷靜一段時間再決定好麼……」
我聽到這些，就有點討厭媽媽管李雨的事情，居然不信我的話，打電話去問李雨，問我是不是剛剛從她那裡回來，看來媽媽相信了金老闆的話，以為我和李雨在騙她。看到媽媽和李雨喋喋不休說那些，我就生氣，為了打斷她們通話，我就裝肚子疼，我說：「媽，我肚子好痛！」
媽媽聽了就過來看我：「怎麼了你？」
「我肚子好痛！」我捂著肚子彎下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媽媽有點慌了，趕緊對手機那邊的李雨說：「好了小雨，小強喊肚子疼，我看看去。」說完就把手機關了，過來摸我的額頭，看我發燒沒有。
我就走回自己房間去，躺在床上裝肚子痛。媽媽關切地問：「怎麼個痛法？絞痛還是隱痛？」
我說：「不知道，可能吃多了冰激凌。」
媽媽說：「大驚小怪的，嚇媽媽一跳！」
我說：「本來就痛嘛，我就知道，你從來不關心我！」
媽媽說：「媽媽怎麼就不關心你了，說話要有良心！」
「本來就是，我肚子痛，就是被你給氣的。」
「你胡說什麼呢？！」媽媽有點光火了。
「本來嘛，姓金的不是東西，以前打破過我的頭，你們還和他往來，我就是被你們給氣的肚子痛！」
媽媽不說話了，坐在床邊有點鬱悶的樣子，過了一會才說：「他要來，總不能趕出去吧，不過就是表面上的應酬而已。」
「那你還勸我姨不要和他離婚？就要他們離，氣死那個王八蛋，我才高興！」
媽媽被我氣得笑了，打了我一下說：「我就知道，你心裡鬼點子多，和媽媽玩心眼！」
「什麼嘛，我說的是真話！好了媽媽，我困了，我要睡覺了！」我脫了衣服拉開毯子蓋上睡覺。
媽媽說：「這還差不多。」說完拉上窗簾，關了燈，出去把門帶上了。
我看見媽媽走了，就拿過手機給李雨打電話，我問她：「姐，你睡了麼？」
李雨說：「馬上就睡，小強，剛剛你媽媽說你肚子痛？」
「我騙媽媽呢，為了打斷她和你說那些話。」
「呵呵，你呀，心眼不要太多，精靈鬼怪的！」
「應該說是足智多謀！姐，你說說，今天，我把你餵飽沒有？」
「小強，你又開始壞起來了！」
「姐，你說說嘛，你下面嘴嘴今天吃飽了麼？」
「睡覺吧，小強，不要調皮了，要知道，睡覺以前不要太興奮，那樣會很長時間睡不著的，會影響明天上課的。」李雨一本正經的語氣。
「討厭，這個時候你還以為在學校，用老師的口吻對我說話。」我把手機關了扔在一邊，拉上毯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