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權力(2)
交換的條件……保羅一下子明白了宋子華的意思「子華院長，只要你給我出的主意能夠將封出去的土地收回來，你要多少紫金幣只管說，我絕不會還價的！」
宋子華緩緩地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萬個紫金幣？」保羅看到子華沒有反應「那就是一百萬個紫金幣了？沒問題，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
宋子華呵呵笑著搖著頭「我是個商人，對紫金幣的確是喜歡的不得了，不過這次我不要一個紫金幣，我只要一個權力！」
「一個權力？什麼權利？」保羅問道。
「一個可以在法蘭帝國開設商會，經營商舖的權力！」
開設商會經營商舖的權力？
保羅和赫伯特聖者對視一眼，顯得很是意外。
「殿下，這個要求應該很簡單吧！我不求任何的特權，只求能夠和你們法蘭帝國普通商人一樣的待遇就行了！」
「子華院長，這個權利很簡單給你也沒什麼，只不過從來沒有過！」保羅皺著眉頭「自從四大帝國分立之後，從來都沒有一個他國商人來我國行商的！」
「以前的確是沒有，不過不代表以後沒有！殿下，我可以保證，以後我來法蘭帝國開設商會，會聘用法蘭帝國人，商會也會給你們王族繳稅，所賺取的紫金幣也會用在法蘭帝國境內，而不會給格蘭帝國使用！」宋子華說道。
「這個……」保羅有些猶豫。
「保羅，子華說的話一定會遵守的，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赫伯特聖者說道。
保羅點點頭，和收回封出的土地相比，子華所開的商會的確不算什麼「好，我答應你！只要你的方法能夠收回封地，我准許你來我法蘭帝國行商！」
「一言為定！」
「子華，保羅已經答應你了，你的辦法是什麼？」赫伯特聖者問道。
「我的辦法就是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
「分封制度雖然弊病很多，但由來已久，如果冒然去動它，必然會引起所有貴族的集體反抗，哪怕是你只要求收回這麼一點點，他們都會死咬不放的！所以殿下如果真的有心要收回已經封出去的土地，就必須要從他們內部下手，而且也要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保羅殿下和赫伯特聖者微微點頭，的確，除了手段之外，理由也很重要，正所謂出師要有名啊！
「我所提到的雨露均沾就是一個絕佳的理由！」宋子華停頓了一下，看著二人「保羅殿下，那我想請教你一下，在帝國之中的權貴們有多少子嗣？」
「這個……」保羅微微皺眉，奇怪子華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他們都是妻妾成群的，一般來說至少都有四五個子嗣，就算是有十幾二十個也不算稀奇。至於女兒那就更不用說了！」
「那好，我再問你，在這麼多的子嗣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繼承爵位，掌控封地的？」宋子華繼續問道。
「當然只有一個了！」
「那其他的子嗣呢？」
「其他人……好一點的或許能夠成為家族長老之類的，大部分都只能無職無權的過上一生，而他們的後人也將逐漸被邊緣化！子華院長，這些和你的辦法有關係麼？」
「當然有了！以往的制度，一個權貴的榮耀只有一個兒子能夠繼承，其他兒子都無法享受其父恩澤，而我的方法就是要讓所有兒子都享受到其父的恩澤，這就叫做雨露均沾！」
「子華院長，我們還是不太清楚，你能夠說的具體一些麼？」赫伯特聖者迷茫的說道。
「這個我只要給你們舉一個例子，你們就清楚了！比如說一個侯爵，他的封地有一個大城五個小城，同時他還有五個兒子。在他死後他可以指定一名兒子繼承他的爵位和封地，爵位任然是侯爵，但是封地不再是一大城五小城，而是一大城三小城，少了的這兩座城交給他另外四個兒子。雖然這四個兒子得到了兩座城，但是他們只享有稅賦的三成而不是以往的五成，同時這兩城是來自他們父親的恩澤而不是自己的功勳，所以他們的子嗣不能繼承。等到這四個兒子死後，這兩成歸為帝國直接管轄，不再是封地！這就叫做……」
「好啊！」不等宋子華說完，保羅激動的連連拍手。
「不錯！這樣一來，只要這個侯爵死了，雖然封地暫時還未收回，不過兩城中的稅賦已經收回兩成，而且隨著兒子的四，兩城也會收歸國有了！」赫伯特聖者點點頭「的確是個好辦法！」
「對這些權貴來說，子嗣越多，封地回歸的也就越快！如果我所料不差，此制度一旦實行，不出百年時間，封地中至少有三成會重新回歸國有的！」宋子華肯定的說道。
保羅興奮的臉上突然凝了一下「子華院長，我還有一個顧慮！如果按照你的雨露均沾法，的確是可以逐漸收回貴族們的封地，不過這樣也很明顯，貴族中也有不少精明能幹之人，他們一定會看出我們的用意，如果他們抵制，我又該如何去實行呢？」
「你問的很對！權貴分封雖然是帝國崛起的障礙，但並不是所有權貴都是好吃懶做的寄生蟲，其中也有精明能幹之士，雨露均沾的目的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的。要想穩妥的處理好，有三點一定要注意，第一就是需要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同樣都是權貴的子嗣，就算無法享有繼承的權力，但至少也要有相應的待遇。你要為廣大無法繼承爵位封地的子嗣們喊冤！」
「第二點，你不但要為這些子嗣喊冤還要發動他們和你一起支持雨露均沾。可以預料得到，一個權貴眾多子嗣，只有能夠繼承父親爵位封地的那個子嗣會大力反對雨露均沾，而其他無法繼承的眾多子嗣都會贊同雨露均沾的。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沒有這個雨露均沾，他們今後不過是富貴過一生而已子孫後代都會被邊緣化，而如果有了雨露均沾，雖然子孫後代還是無法保證，但是至少他們這一代，可以風風光光的做個小城主之類的，不用看人眼色度日！」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算循序漸進，特別是施行起來的力度和深度。就力度而言，你可以嘗試規定下一代最多只能繼承上一代的八成封地，更具子嗣兄弟的多少，至少要把兩成分出去。不過封地縮小到原有封地的一半時，就暫時停止。這樣可以緩解權貴們的反抗。至於深度，在權貴之中，公爵和侯爵的影響力最大，他們的封地面積雖然大，不過因為數量不多，所以在總體封地中所佔比例不大，因此你可以先不要去動他們，先在伯爵及以下全貴重施行。等到制度施行了四五十年穩定後，在逐漸向他們開刀。」
赫伯特聖者點點頭，說的有道理。
「子華院長，你的三點說的很好，不過我還是有一個疑惑。這些公爵侯爵都非平庸之輩，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雖然我暫時不動他們，不過我還是擔心他們會為了自己未來的利益而力保下面的小貴族和我作對，到時候我不一樣要面對所有貴族的集體反對麼？」保羅問道。
「這個就是技巧的問題了！保羅殿下，我再教你一招，你一開始可以先把所有公爵侯爵都集中起來，私下和他們透漏你要在全部貴族中實行雨露均沾的決心，並要公爵侯爵們帶個頭。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震驚也很頭痛，但因為這只是私聊，所以他們一定不敢對外伸張。之後你再表現強硬的多次向他們施壓，就在他們被壓迫的想要反抗的時候，你突然宣佈，經過考慮再三後決定，雨露均沾暫時不對他們實行，只從伯爵及以下實行。我想他們必然會心有餘悸的暗慶僥倖，哪還有膽量和其他小貴族反抗你呢？呵呵這就叫做欲擒故縱，欲縱故擒，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妙，妙啊！」保羅拍手叫好。
「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你要牢牢地掌握軍隊，並用軍隊嚴格監控權貴。最好能夠殺一兩個反抗的伯爵，以做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如果順利的話，我想不出百年封出去的土地，你就能夠收回三成以上，一百五十年內必能收回五成！期間你能夠實行仁政鼓勵農工商，到時候你的國力何愁不強？」
「謝謝子華院長的指教，你的恩情，我銘記於心！」保羅站起來面對著子華深深一禮。
「我們只不過是再做交易，你用不著謝我！」宋子華擺擺手「我最後在叮囑你一句，這件事情艱難得很，切忌操之過急。要穩住公爵，壓住侯爵，斬殺伯子男爵！」
「我記住了！」
「子華，我也有一個問題！」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血瞳突然說了一句「既然你們要對貴族們實行雨露均沾，那為什麼不對王族實行雨露均沾呢？我想除了保羅外，其他的殿下也一定很歡迎雨露均沾吧！」
「這個……」保羅和赫伯特聖者同時一愣，甚至有驚恐起來「血瞳院長說得對，如果那些貴族也鼓動我的王兄王弟們搞雨露均沾，那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麼？」
「呵呵，你們不要聽血瞳瞎說！貴族是貴族，而王族是王族。貴族的封地都是王族的，你想均沾就均沾。但是如果有人鼓動別的殿下也搞均沾，那就是公然的造反，對於造反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該如何處置吧！」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保羅一拍腦門，剛才一心想著均沾了，被血瞳猛的一說自己差點就繞進去了「子華院長，聖者大人，你們先聊吧，我這就去和父王討論雨露均沾去！」
兩天之後就是赫伯特聖者的大壽了！
早上起來後又出去轉了一圈，一直到中午過後才返回馬賽爾學院，回到住所整裝一下就去參加赫伯特聖者的壽宴了！
剛走到馬賽爾學院門口，就看到不少豪華的馬車停在了旁邊，不少衣著鮮麗的權貴們走下馬車，喜滋滋的朝著學院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