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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寧鏡 第四十二章 放過2 文 / 紀幻

    第四十二章放過2()

    「遙遠?」我驚訝的看著躺在身邊光裸的遙遠,身體酸痛得厲害,再看自己一樣提一絲不掛的用被單蓋著。

    「鏡。」我叫了聲,看到鏡從鏡面走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我不能那麼做,我們都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怎麼可能做得了那種事?」鏡痛苦的說,「不過,我會殺了他,他碰了你的身體。」鏡的表情變得狠厲起來。

    「好了,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想好,天帝做得太過份了,我會想辦法把遙遠送出去的。」看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鏡拿著衣服過來,替我穿上,但是好像有話要說,「有什麼就說吧。」

    「我不能殺他,天帝說,一旦我殺了他……你……就沒有依靠了。」鏡咬著唇說。

    「為什麼?」我還是不太明白。

    「那藥……每七天發作一次,並且……只能跟第一次接觸的人才有效。」鏡緊閉著眼咬著牙說,所以這才能解釋為什麼遙遠還能睡到現在,遙遠已經睜開了眼,惱恨的說了句,「你以為我想?」我知道他對我沒有感覺,他喜歡的是凌,我不由好笑,天帝千辛萬苦的找到的人,卻不是喜歡我的人。

    「我知道你喜歡凌,也沒必要在上了我以後就說出來。」冷言的諷刺,我的心情並不好,一半是因為再次受辱,另一半卻是因為自己酸痛無力的身體,就是穿衣服這樣的事現在都只能靠鏡來做。

    「你還不是一樣,你心裡除了那個什麼蘇月什子還有過別人沒有,跟我**都只叫著蘇月兩個字,你不清楚難道我會沒聽見……」

    「啪」的一聲,遙遠已經挨了鏡一巴掌,「再這樣出言不遜,就不是巴掌。」鏡冷冷的瞪著遙遠,遙遠亦是同樣冷的眼神。

    「我有說錯嗎,他自己犯賤,怪得了誰,那春藥他分明可以不喝,又不是我逼他喝的,倒是我看他是想要逼我喝吧,又怕我記恨,所以才自己喝了下去,還不就是想試試我是不是會幫他做,心機倒是很重,叫什麼鏡,你明知道自己跟自己是不可能做得了那種事,有意這樣叫吧,還以為我不知道嗎?賤貨。」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冷冷的看著遙遠。

    「你會嗎,先不說你根本不可能會殺人,就是你想要殺人,殺了我,你捨得嗎,就憑你在床上那犯賤的樣子,你會殺我嗎,你殺了我,誰跟你做,你的鏡可以陪你做嗎?哼,你以為你說說我就會信,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在酒巴裡叫個男妓也要比你強得多,你把自己當個東西,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用來取樂的工具而已,既然你把我弄到這裡,有得做我白不做……」遙遠喘著氣,接下去卻沒有了話。

    「沒有了?」我按住鏡的手,忍著氣問。

    「下賤,犯浪,王八蛋,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遙遠罵來罵去最後就變得了那幾個詞,我不禁可憐起他來,一個人難受到連罵都不會了,應該算是可憐了,鏡竟然也聽他把話罵完了,最後說了句,「無聊。」鏡抱起我,走進鏡面,「對了,你之前太用力了,所以,寧是不可能有力氣召喚食物給你的,就當做是懲罰吧,你會被餓上三天的時間,到時候寧若還是替你召喚食物,我沒意見,還有,你將一個人呆在這裡,三天,沒有人會陪你說一句話,我相信三天以後寧也不會想看到你,即便你跟蘇月什子長得一樣,他也不可能再想看到你,你簡單就是垃圾,可憐蟲。」不知道鏡是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這樣的會罵人。

    鏡將我放在床上,按摩我酸痛的身體,「痛。」我叫了一聲,他按到我的腿,痛得厲害,就像是當初中毒時被冷艷按摩一樣。

    「怎麼了,這裡痛?」鏡問,「怎麼可以把你傷得這樣重?」鏡要衝出去,被我拉住,「算了,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了,你想想,一個鏡神竟然死在情藥下面,說出不是讓人笑話了?」

    「可是……」鏡咬著唇罵了句,「真想殺了他。」

    「算了吧,他現在也是蠻可憐的,就算是拿我的身體補償他好了。」我有些無奈,天帝這麼做,不就是希望如此,他一直防著我,雖然明知道我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來,還是一直防著我。

    「可是……他說話那麼難聽。」鏡咬著牙說,「佔盡了便宜,竟然把話說得那樣難聽。」

    「可你不也罰他三天不可以吃喝了?既然這樣,就算是扯平了。」我撫摸著鏡的長髮,只有他會一直在我身邊,什麼時候他都會在我身邊。

    「哼,就算是餓他三天,也是便宜他了。」鏡氣哼哼的說了句。

    「算了,給我按摩一下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嗯,你先忍一下啊。」鏡小心的按摩我的雙腿,漸漸的讓我想睡覺,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鏡室裡面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能看得出時間的是放在玻璃桌上的沙漏,我問鏡,「過幾天了?」

    「兩天啊。」

    「遙遠怎麼樣了?」我問,伸出手,召喚出神鏡,看到遙遠坐在我所進的這面鏡子下角,我下了床,鏡又將我按在床上,「他又死不了。」鏡悶悶的說了句。

    「好了,鏡,常人兩天如果不喝水的話,會缺水而死的。」我笑。

    「可是當初你被困的時候又喝過水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有誰同情過你,那混蛋是他活該受罪。」

    「我們不一樣,遙遠是因為我才被困在這裡,就算是他向我索要什麼,也是應該的。」我爬起來,下身還是有些酸。

    「還沒死?」遙遠一見面就是冷言冷語,他的嘴唇有些干,臉色也蒼白得顯得無力,我除了可憐他,就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我死了,你也一樣出不去,以天帝的性子來看,你怕是要給我陪葬,所以你就不要願我死了,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會給你召喚過來,至少是我欠你的,一旦有機會的時候,我會送你出去的。」原本想要倒些茶水出來,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看到遙遠的乾裂嘴唇,我知道是鏡做的。

    「鏡。」我叫了聲,鏡走出來,「你是不是把茶水倒了?」

    「是又怎麼了,誰叫這傢伙口出惡言,應該要渴死他才對。」

    「你也想我死嗎?」我笑問。

    「才不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召喚些茶水來吧,我沒有太多的力氣。」我笑著看鏡,鏡揉揉我的頭髮,「寧,你就是心太軟了,才會一次又一次被天帝軟禁,不然,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逃不了?」

    「是嗎,他想要安心,我就讓他放心好了,沒有必要逃,正如普天下,能逃過天帝眼睛的地方,我還沒有找到。」

    「但是……」

    「召喚些食物來吧,我餓了。」我打斷鏡的話。

    「你根本就是護著他,你不可能感覺得到餓。」鏡仍舊是沒動,我只好自己動手,「水,召之即來。」我先要了水,遙遠一臉愧疚的看著我,我倒了杯水給他,「喝水吧,一會會有吃的過來。」遙遠接過水,喝了一口坐到另一張椅子上,「你不生氣了?」

    「嗯。」

    「不要再進去了。」很久遙遠才小聲的吐出這句話。

    「不進去,難道呆在外面被你罵嗎?」我好笑的問,「難道你覺得我喜歡聽,賤貨,人妖這樣的話?」

    「對不起。」遙遠說對不起,不過我看到他眼中的利用,這樣的委屈自己不過是想要我幫他逃出去,他好像知道我一定會幫他一樣。

    「你想走對不對?」我問,遙遠咬著牙,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但是靜了很久,當我召喚來食物的時候,他卻突然吐出一個字,「是。」

    「你是想要見凌?」我又問,看著自己的手發楞,他總是有個想的人,我卻連想的人都沒有,我不由苦笑,這一生就要耗在這裡,而眼前這個唯一可能跟我共度一生的人,心裡卻是無時不刻的在罵我賤貨,即便這樣,我卻還是想著要幫他逃出去,甚至是損耗我的性命也沒有關係,看著遙遠把東西吃完,然後無事可做的樣子,我比他更急,我竟然怕他悶壞在這裡了,想想都覺得好笑,鏡說,「寧,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就放了他。」

    「但是有你陪我就夠了。」我笑,以前王玉子說要跟我一起的時候,他卻是極力的反對,現在天帝只讓遙遠一個人陪我時,他卻又想要說服我留下這個人,而剛剛呢,就在這之前他還跟我說想要遙遠的命,鏡的心思我太明白了,即便是不能看出他的想法,我還是懂得他心裡想要做什麼。

    「寧,我不能看著你死。」鏡說。

    「你以為天帝真沒有解藥?」我笑,天帝做事一向都只求萬無一失,他怎麼可能不留解藥。

    「可是……天帝不會願意給你的。」鏡苦著臉。

    「是嗎,可能他願意給我呢?」我仰著天,看頭頂上的鏡子,在鏡子裡面我看到自己的臉,仍舊是年輕甚至帶著稚氣,就好像這十幾年我是白活了一樣,一直只保持在十九歲時的樣子,我知道如同前一任鏡神所說的那樣,天帝即便再想要困住我,終究還是不能看著我去死,我們是父子,他一輩子的愧疚都不能還清欠我的債,又如何會看著我去死。

    遙遠問,「你有辦法出去對不對?」

    「可能吧。」我笑,我只是有辦法求天帝放過他,但是沒有辦法求天帝放過我。

    「那就好。」遙遠好像鬆了口氣,馬上又問,「可能是有還是沒有?」

    「你會出去的。」我告訴他,讓他安心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答覆,總要放他出去,遙遠不是蘇月什子,即便跟他發生關係沒有讓我覺得噁心,但是那樣的酸痛無力,我也不想要,更不可能會時時想要聽著這個人在我身邊罵我賤貨或者是人妖的話,我不喜歡,很不喜歡這樣的話,雖然已經得了很多次,但還是不能把它們當作是讚美的話。

    鏡說,「你真的要放他走?」

    「難道我要留下他嗎?」我笑,「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留下他,然後跟他產生感情,然後拋棄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鏡坐到我身上,我撫摸他的頭髮,就像是在撫摸自己一樣,「我當然不會那樣做,所以才要送他走,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打擾,與其天天被罵,倒不如自己一個人自在,還不用浪費那麼多的力氣去召喚食物,若是一個人,我便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鏡開始笑,陽光明媚,我很喜歡看到他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是沒有感染到塵世的雜物,那種單純的明媚是我在別人的臉上看不到的,即便是作為另一半的我,我也不能在我自己的臉上看到那樣的笑。

    「鏡,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摟住他,聞著他髮絲上散出出的淡淡的香味,跟我的頭髮一樣的味道,我就笑,只有鏡才是完全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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