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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欣喜重逢 未雨綢繆 文 / 睡成神仙

    饕餮跟睚眥一旦重的自由之身,全身真圓貫通一氣,流轉自如,立時變化成人形。睚眥依舊是一身黑色勁裝,面目之間的陰狠毒辣之氣並沒有因為多年的鎮壓而減弱半分,相反更加的濃郁,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森寒的氣息,周圍空氣都似冰凝了一般,空氣中的水分都嘩啦啦的凍成了冰霜顆粒,掉落了一地。

    饕餮也如從前一般,紅白相間的道袍,只是殷紅如血刺目,而慘白如骸骨猙獰,全身上下的煞氣倒是比從前減弱了許多,面目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顯然比起睚眥來,這啊、饕餮倒是消了不少的煞氣,修行道行有了極大的提高。

    不管兩人到底怎樣,修養高了還是依然故我。雖然是被李基鎮壓了足足萬年之久,卻也有自知之明。兩人雖然當初凶神惡煞,但比起那些傳說中的紈褲子弟來,那是強上很多,總歸,至少是有幾分本事的。

    兩人一旦脫困,先做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將大殿內的情形打量了個通透明白。李基穩如磐石,氣機雖然比起原來弱了,但身上的氣息似乎更神秘了,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兩人早領教過他的本事,也不敢輕舉妄動。

    左邊坐了孔宣,這傢伙比從前更加難以對付,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原本鋒芒畢露的桀驁已經不見,整個人依舊英俊飄灑,卻不張揚,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看著兩人。五色神光的氣息已經察覺不到,更有一種馨香古樸的靈韻透體而出,顯然是又有什麼奇遇,得了天地珍寶。

    椒圖站在兩人身後,渾身氣息晦澀難明,更加的虛無縹緲,比起兩人厲害了不止一分兩分。

    「五哥。七哥!」

    見了兩人,椒圖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激動之色,滿目欣喜,溢於言表,上前跟兩人來了了激情擁抱。

    「老九!」

    兩人也是激動莫名,受困千年。法力不得遠轉,耳聽目視之間,卻不能有絲毫動作,實在憋悶。今日一朝脫困,就是兄弟重逢,怎麼能夠不欣喜,不激動。

    三人都有些熱淚盈眶,用力的拍打對方的脊背。仙人無情,那是對敵人而言。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凡人尚且如此。到了更加縱情任性的仙人身上,更是變本加厲。性情相投者。可以生死相托,敵對不合者,屠戮滿門,誅殺百萬都不是虛言。

    李基見他們真情流露。心中也有些感動。夾雜一些慨然。洪荒千萬年。自己後世地那些兄弟。卻都已經剩下了模糊地印象。甚而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人說時間無情。遺忘自然。果真如此。

    只是如此。自己還是想念。還是緬懷。總感覺那裡才是自己地生活所在。洪荒。或許是自己賴以生存地地方。而後世。卻是自己夢想地承載。最快樂地時光。自己總是念念不忘。戀戀不捨。

    都說潛移默化。環境力量無窮。自己也承認。可是。卻沒有將那份感情清除地乾乾淨淨。一絲不留。

    李基都在擔心。如今地自己。已經漸漸地被洪荒改變。或多或少。已經不再適合自己原本地生活。自己明白。自己懂得。卻總是放不下。忘不了。

    看著眼前三人劫後重逢。兄弟之情流露。李基心中忽然堅定起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去再見一次。無論自己如何變化。無論自己還能不能適應。自己都要再見那些放不下地人。那些曾經多年相處地同學哥們。

    想到這裡。李基心情忽然開朗起來。臉上不由自主地溢出笑容來。原來有些嚴肅地表情也充滿了歡喜和諧。甚而是幾分賞識跟羨慕。

    孔宣在一邊看得有些迷糊,卻也只以為自己這位師兄又想到什麼點子,故此歡欣,讚歎的搖了搖頭。

    三人激動過後,齊齊面向李基。三人中饕餮最長,如今又是心性大變,便拱手向李基作禮,言辭之間甚為謙恭有禮,

    「多謝紫薇帝君,讓我等兄弟還有重逢之日,又得帝君多年傳授,饕餮耳濡目染,亦明曉許多大道真理,與自身益處良多。只是不知今日帝君緣何釋放我兩兄弟,另外我的幾位兄弟又不知在何處?」

    李基見饕餮瞬間就恢復了仙人的雲淡風輕,似乎萬事萬物不縈於懷,天地生靈於己無干,語氣不急不慢,淡漠悠遠,確實深得仙人本質真諦。與恩人,不痛哭流涕以表感激;與仇人,亦不怒目相向以表狠辣。

    這才是仙人!

    當下微微一笑,李基漫聲說道,「你那幾位兄弟如今分封五湖四海,佔居天下水運。今日放你兩兄弟出來,一則是你們災劫已滿,合當重得自由;二則四海初定,敖光四兄弟未免不服,四方精怪也有不敬者,正是用人之際。你兄弟九人既是遠古祖龍之子,合當享受四海,也當為四海之平靜安寧作出貢獻,正好便由你們三人再去,助另外六人一臂之力,共襄四海之太平!」

    李基一番話娓娓道來,饕餮跟睚眥都是目瞪口呆,不想有如此好事,以目詢問椒圖,得到肯定答案,不禁欣喜如狂。

    九兄弟以祖龍之子自居,而敖光當初不過是龍族中一個小小分支中地弱小神龍,如何龍族湮滅就由四人竊據四海。九人一直不服,卻也不是不知好歹,法力再高,也難敵億萬水軍,更何況敖光四人與自己兄弟不過伯仲之間。

    四海龍王隱忍多年,素來低調,不事張揚,但九人卻知根知底,不敢輕視,含混大意。

    如今夙願得償,雖然幫助自己之人未必就安了什麼好心,卻也足夠高興的。

    饕餮臉上欣喜之色一閃而過,低身告辭,李基擺了擺手,示意離去。

    饕餮不再計較。甚而有些感激。睚眥卻是生性吃不得虧,被鎮壓多年不僅沒有改變性子,相反更加的扭曲暴戾,雖然四海歸了自己兄弟,心中仍是一股怒氣,不發不快。當下戟指成刀。一股剛猛凌厲地刀氣充盈執掌,刀芒吞吐,一把氣芒光刀應手而出。

    當年東海一戰,九兄弟中、螭吻、狴犴、饕餮、睚眥的法器都被奪去,如今只得聚氣成刀,以自身真圓法力攻敵。

    「李基小子,你鎮壓本尊萬年,本尊胸中一口悶氣不得不發,你接一招!」

    睚眥只是性子狹小。但兵不笨,知道自己兄弟三人並不是兩人對手,更何況自己跟饕餮還被下了禁制。對方念頭一閃就足以讓自己兩人形神俱滅,是以出聲招呼,言明意思。

    刀芒凌厲,語音一落,已經奔襲到李基面門,刀氣撲面,衣襟紛亂舞揚,長髮飄飛,勁氣如潮。

    李基雙眼微微收縮。瞳孔中只有撲面而來的洶湧刀氣,肅殺冷凝,狂暴凌亂,映著璀璨的刀芒,眸子裡的光芒亦是瑰麗無比。

    右手往上一架,食中兩指豎起,指尖上五彩毫光跳躍,如火焰的精靈,輕靈奇幻。沿著一道玄奧的軌跡劃過,擋在了雙眉之間。

    睚眥那撕裂虛空地刀芒,幾乎可以與天上太陽媲美的耀眼光輝,奔騰呼嘯地刀氣,澎湃的洶湧法力,滾滾蕩蕩,如長江大河,東去不可擋,遇山崩山。遇崖碎崖的氣勢。如斷電的影片,戛然而止。突兀非常。

    那一柄虛幻地光刀仍在吞吐閃爍,刀尖卻被李基夾在了兩指之間,絲毫動彈不得。

    睚眥心中惱怒,不住的催加勁力,全身光芒如潮水一般起伏,翻覆滾蕩,不住的衝擊碰撞,手中的光刀更是耀眼璀璨,刀尖上氣芒吞吐,整個人如將要爆發的太陽,光芒力量充塞了整個大殿,氣浪呼嘯奔走,喧囂震天。

    只是任憑睚眥如何施為,那柄光刀總是被李基牢牢地抓在手裡,那如怒濤巨浪般的勁氣,都如泥牛入海,杳然無蹤。

    睚眥臉上漸漸的有汗珠滴落,雙目盡赤,暴跳如雷,早不再顧忌什麼,真圓沿著筋脈滔滔奔走,在丹田跟紫府之間遊蕩,又匯聚到雙臂之上,順著光刀奔瀉而出。

    刀芒又漲,幾乎刺到李基的皮膚上,耀眼地光芒連李基都籠罩起來,整個大殿都洋溢著純粹的黑色光芒,激盪在周圍的牆壁上,玉柱流麗,明珠生輝。

    大殿內無數禁制閃動明滅,卻是牢固非常,將睚眥地力量悉數抵消。這大殿內的禁制都是李基無事地時候隨意劃拉地一些,積少成多,幾萬年下來早已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李基仍舊坐在椅子上,雙眸之中滿是玩味,指尖上的五彩毫光跳動地更加劇烈,起伏跌宕,睚眥滔滔奔瀉的勁氣真圓,都被他移花接木,轉嫁到定海珠的周天世界之內。

    人力怎可與天抗衡,任憑睚眥如何施功,都是徒勞。

    見睚眥越來越怒,李基微微一笑,兩指發力,微微扭曲光刀,隨即繃直,一股強猛的法力沿著光刀蔓延而上,睚眥本身遙感,一陣顫抖,跌落回原地!

    饕餮跟睚眥都是滿目駭然!

    當初東海大戰,李基還沒有這麼強勢,縱然是有化身助力,也不該如此啊!

    椒圖卻是見怪不怪,畢竟當初李基兩大化身都在地時候,都能夠在洪荒上橫著走,甚至能與聖人抗衡!

    如今雖然定海化身法力大增,畢竟失去了混沌鐘,不比全盛時候。

    「你可出氣了?」

    李基滿臉的戲謔,睚眥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退回饕餮身後。

    對於睚眥的出手,李基並不在意。桀驁不馴的人,才有資格爭霸天地。自己不是那種人,卻要駕馭這種人!然則駕馭,也不是要對方俯首帖耳,自己耳提面命才行。放手於下,分權責任,從來真正的領導是不需要費心勞力的,他需要的,是有能力執行命令,不是只會溜鬚拍馬,逢迎討好的廢柴。

    恭敬。只是一種表面,只要本質上聽從自己就行,李基沒有多大權利,也不在乎這些表面的功夫。至於別人地閒言碎語或者嘲諷自己御下無能,自己還是凡人的時候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更何況自己已經不需要別人是否對自己認同了!

    孔宣見睚眥不再說話。心中好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右手攤開,光芒一閃,一柄烏黑泛光的刀形法器出現在手上,刀柄是一隻形如豺狼的龍獸,嘴角長鬚纏繞在刀上,兩隻血紅地眼睛冷凝生光,正是當初睚眥的法器。

    「你這柄刀依舊還你。作為你征討四海精怪的法器!」

    睚眥臉上欣喜之色一閃,孔宣微微一送,凌空落到了睚眥手上。

    這法器雖然不凡。孔宣卻也沒放在眼裡,當初封神時不過是做個樣子,拿來作為為將的馬上兵器,是以其中睚眥的真靈並沒有消散,使用起來也不用重新用圓神溫養磨合,上手就能用。

    李基揮手讓幾人退去,饕餮見睚眥地法器被還,而自己地寶塔卻已感應不到,顯然是其中真靈已散。料想自己已經要不回來了,也就不再提起,反正自己手上還有一面戮魂幡,殺傷力極大,也不虞別想。

    三人退去,駕起遁光就往東海水晶宮而去,轉眼就剩三道如流星一般的光芒,拖著長長地尾巴,遙遙而去。

    大殿之中一時靜了下來。

    「師兄把這三人都派遣出去。可是覺得四海有什麼不妥不成?」孔宣見三人離去,這才問起。

    李基一聲長歎,站起身來,踱了兩步,「我也不知道,只是這次去洪荒,見人教蜀山劍派興盛,玄靈去人間傳播我教,屢次受阻。生恐四海亦是如此。未雨綢繆而已。」

    「上次波塞冬來東海遇見大鵬他們,就是準備來爭奪四海的。雖然被你阻住,敗傷而回,卻肯定不甘心。他又跟鯤鵬混在一起,實力不可小覷,不再是孤家寡人一個。而敖光四人被強行驅逐,也是懷恨在心。這四人威脅不下於波塞冬,四人為海龍王多年,勢力遍佈海域,熟人極多,關係廣大。又有天庭大軍支撐作為後台,若是都來四海,不好對付啊!」

    孔宣一笑,「既然四海是一塊燙手山芋,那你還爭,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雖然如此說,卻也瞭解,只是見李基有些發愁,稍稍緩和凝重的氣氛而已。

    李基苦笑一聲,「這可不好笑。」

    說罷卻是與孔宣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煩心事一去,李基便把這次在洪荒上的事情略略說了一些,最後歎道,「金光仙師兄雖然不再是觀音的坐騎,卻仍有聖人的禁制,對於修煉極為不好,法力增長寸步難移,這次去金鰲島面見師尊,請求老師將其解除,又是一大助力。只是觀音往日我對你人情,這才釋放金光仙師兄,而靈牙仙跟虯首仙兩位師兄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重得自由了。」

    孔宣與這三人並不熟,卻也心有慼慼,望著大殿外的雲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李基忽然轉過念來,「上次將隱龍子三大劍仙困在煉妖壺周天大陣內,後來見到莊周師弟,一時就有些激動,把這事兒給忘了,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

    說著把煉妖壺從腰間拿上,煉妖壺仍舊如從前一般神奇,星光氤氳流動,霞輝燦燦。

    孔宣卻是問道,「怎麼莊週一個後學末進,師兄你怎麼這麼重視。此人雖然也算是驚采絕艷,短短千年多世間道行突飛猛進,但到底是後天之人,還比不上許多遠古人物呢。」

    李基搖了搖頭,「這莊周雖然是後學,本身地領悟能力簡直驚人,對道的理解,與太上無為忘情之道頗有不同,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是遠古某位隕落的大神通者轉世,不然怎麼會如此厲害。如果真地只是普通凡人轉世,那我們這些人活得也太窩囊了。」

    說到最後,苦笑兩聲。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我對莊周另眼相看,不是因為他的法力,也不是因為他對道的理解,純粹是個人感情,後世夾帶而來,沒有任何理由。

    說到這裡,李基已經放開了煉妖壺,周天大陣生門開啟,一陣星光湧動,隨即是幾道三道光芒,都很微弱,從煉妖壺內衝起,如細線游絲,落在殿內現出身形。

    三人本來都是搏戰的頂尖高手,可惜上來就被定海道人以大陣困住,落在周天世界之內難以逃脫。以己之短,受困於敵人之長,實在不智,也很無奈。

    偏偏定海珠世界內的天地靈氣不能被三人吸納,三人初始兵沒有在意,及至後來碎天裂地,焚山煮海的神通展現一番,想要吸納天地圓氣補充時才發現這個問題,不由暗暗叫苦,卻也無能為力。

    是以開始的時候尚需要定海道人交織定海世界與星斗大陣的威力,分心於此,後來就直接仍在星斗大陣之內,也不需要自己注意,李基也就忘了。

    三人臉色都有些蒼白,布工子依舊沉穩從容,湛盧子卻有些焦躁,隱龍子還是深藏若虛,沉默不言,都急速地吸納著流波山內濃厚的天地圓力,星辰精華。

    畢業離校,感覺不好受啊,自己同學分離,左右不了,至少讓其中一些人能得重逢之喜吧!化悲痛為力量,努力寫吧,請求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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