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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國殘陽 第22章 帝國雄獅 文 / 天空之承

    於講台上站定之後,年輕的雙劍銀橡葉騎士十字勳章及陸兵將軍領、肩章佩戴者,擺出了一旨雙腳分岔、胸膛挺直、下巴微抬的傲氣姿勢,以略微斜向下的目光掃視全場。☆☆在這相隔幾十公分到幾米的距離內,大都人的年齡都與之相去不遠,在座之中更有年齡大出幾歲、十幾歲的,功績和軍階卻有著天壤之別。

    林恩很努力地在腦海中思索,仍覺得這張留著淡淡傷痕的臉頰是從未見過的圖片、影像或是文字描述。若以長相論,這位將軍恐怕還不及勞倫茨巴赫一半的帥氣,而勉強和沃夫魯姆、坦澤這些外貌尋常的士兵處於一個水平。可是當自己的目光與之相交時,林恩馬上被那雙眼睛中所流露出刀鋒一般的冷厲給震住了,這該是有著怎樣經歷的男人,才會變得比北極圈內的空氣還要寒冷?

    潛意識裡,林恩是希望對方的視線能夠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點時間,最好是有那種認可甚至尊敬的暗示,然而那有如冰刃的目光卻一掃而過,沒有在這間教室裡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作哪怕稍稍的停頓。緊接著,這位年輕到換身少尉軍服就可以混入這群學員的教官轉身走到黑板前並且拿起了粉筆他的站姿依然是那樣的桀驁不馴,下巴也還連結著高傲的角度,執教鞭的左手置於背後,右手拿著的恍如不是粉筆而是一柄長劍,為擊敗敵手而蒼勁靈活地舞動著,彎彎曲曲的線條隨之呈現在了黑板上,它們全然沒有藝術角度的美感,粗糙、隨意且不具有任何對稱性。

    在,「吸血鬼」突擊隊本部當過一段時間的顧問士官,林恩對這些線條可不陌生,它們代表著某一戰場的地形」山巒、河流、谷底還有平原,只是和一般人不合,這位教官在畫完所有線條後才給它們一一標上數字,使得它們成為一幅具有立體意義的地形簡圖。

    ,「a軍1個裝甲偵察連、1個機械化步軍營,任務是佔領位於西面的村鎮,在主力軍隊到來之前建立堅固的前哨:b軍1個步兵連,額外配備反坦克炮兩門,任務是戍守村鎮,掩護主力軍隊後撤。還是老規矩!」

    說罷,功勳赫赫的教官走下講台來到窗邊,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旁若無人地址上一根。教室裡的學員們從他說完話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相互交談、溝通,然後陸陸續續有十人起身走上講台」五人一組迅速選定了各自的角色,組內人員一邊交談,一邊用粉筆在黑板上劃出代表軍隊的圖案,在這個過程中雙方都顯得很有原則性,完全不去看對方畫圖的位置。

    這樣的兵棋推演自古就有,是將領們考量戰策的經常使用體例,也是培養軍官指揮和顧問能力的必備課程,林恩在,「吸血鬼」突擊隊訓練營也上過兩堂,不合之處在於突擊隊的教官們旨在教導學員們掌握小股軍隊的特種作戰,以巷戰和野外突襲戰的地形為主,假象進攻軍隊也是10

    人或20人的戰鬥小組。依照德軍的常規編織,這場兵棋推演的參戰軍力已達七八百人,可算是一場夠份量的小型戰鬥了。

    看他人擺設進攻或戍守其實不需要太多時間」何況這兩組學員在定稿之前還在討論和修改,林恩轉過頭,輕聲問自己的室友們:,「哎」你們剛剛怎麼不上去?」

    ,「急什麼!」然小框眼鏡的少尉小聲回答說」「待會兒還有三輪,基本上人人都有上去演練的機會,只是我們的這位教官嚴厲得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那一組能夠做到讓他滿意的。」聽了這話,林恩禁不住將目光投向那個靠在窗邊自在吸煙的傢伙,於是又向同伴們探問:「他究竟是誰啊?」

    眼鏡少尉很驚訝地看著林恩:「你居然不知道他就是德國陸軍最年輕的將軍第45位獲頒雙劍橡葉騎士十字勳章之人」埃裡希巴恩芬格?」

    林恩並沒有恍然大悟,因為他印象較為深刻的是德意志第三帝國最年輕的將軍,迪特裡希佩爾茨,一位王牌戰鬥機飛翔員。

    這時候,中分頭趴在桌子上面朝林恩這邊,很小聲地說道:「一個跟你差不多的瘋子,他在東線共計負傷11次,並因為最後一次重傷而離開一線戰鬥軍隊!」

    11次!

    對這個數字,林恩感到十分受驚,自己在前線的這幾個月受了一次小傷和兩次中傷,這就已經覺得大半條命去矣,即即是受了強大求生驅使,到後面也感覺難以像在東普魯士那樣英勇無畏。這傢伙卻先後負傷11次,難怪眼神中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氣,原來受傷的野獸不但沒有畏懼,反而變得更加瘋狂了。

    眼鏡少尉卻為教官,「平反」說:「別聽他胡扯!將軍可是陸軍的典型、東線的楷模,曾在多場重要面艱苦的戰鬥中有關鍵性的表示,元首還集自為他授予了榮譽勳章!」

    ,「是啊!是啊!」中分頭軍官很不屑地說著反話」「為了勝利,為了榮譽,失落臂一切地率領部平拚殺哪怕仇敵比直接強大無數倍,哪怕只戰至最後一人,也是在所不吝的!」

    眼鏡少尉無心爭執,何況這裡也不是爭論個人觀點的場合。過了一會兒,講台上的兩組學員終於確定了各自的擺設,其中一人大聲說了句,「開始了」教室裡也即恬靜下來。領口佩著雙劍橡葉騎士十字勳章、胸前戴著金質戰傷勳章的巴恩芬格默默掐滅香煙,目不轉睛地盯著講台上的那十名學員。

    進攻方的五人顧問小組中,個子最矮的學員站出來講解道:,「作為進攻先遣軍隊,我們派出裝甲偵察向西運動,但只有一個排沿公路行進,兩個排別離從公路北側的開闊地帶和南側的丘陵地帶實施謹慎而快速的偵察行動,機械化步軍營走公路,基本連結和偵察連相同的速度!」

    一人相應在黑板上劃1出進軍路線的示意圖,其餘三人站在一旁開始認真研究對方的軍力配置情況。

    防禦一方亦由一名代表出來解說:,「我方集中全連三分之二的軍力以村鎮作為支點構築了堅固防地」兩門反坦克炮也配置在這裡。同時,我們利用北面的樹林和南面的高地別離擺設了警戒陣地!」

    在與同伴們簡單商議之後,進攻方的小矮個軍官說:,「我方沿公路推進的偵察軍隊在行動倡議後不久在村鎮與敵交火,因仇敵構築了防禦工事,我方在遭受輕微損失後即脫離戰鬥,並以無線電將戰況通報給了營部。大約半個小時之內,另外兩支偵察軍隊也相繼與仇敵的警戒軍隊產生遭遇和低強度戰鬥!」

    只是回頭看了看同伴,戍守方的學員代表說:,「敵方偵察軍隊呈現後,我方按兵不動,全力戒備!」

    在與同伴們進行了一番討論之後,進攻方的小矮個軍官說:,「我方機械化步軍營迅速向公路地帶的偵察軍隊靠攏,獲得左右兩翼偵察軍隊的述說後,決定以兩個連的軍力配合偵察排進攻仇敵右翼的高地。

    雖然地形對戍守有利,但我方進攻果斷,並有至少七比一的軍力優勢,裝甲偵察車亦以機關炮投入火力支援!」對方依仗軍力和機動力優勢投入進攻,戍守方的代表看起來卻是胸有成竹的,他依然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便開口道:,「我方拋卻南部的高地陣地,而在北部樹林地帶設防的軍隊其實不與仇敵正面交火,而是憑借地形上的隱蔽性進行騷擾和監視!」

    接下來,進攻方負責畫圖的學員忙不迭地在對方高地上畫了個叉,然後將自己左翼軍隊行動的箭頭延伸至此。

    「攻佔高地後,我方對村鎮情況有了直觀的觀察和掌握,並將全營火炮集中在此,利用地勢高度進行轟擊,先前投入戰鬥的兩個連留下傷員和少部分警戒軍隊,其餘快速迂迴到村鎮後方,切斷敵守軍與大軍隊的聯繫。然後以偵察軍隊工部向縱深推進」以作戰軍隊主力兩面夾擊,形成軍力和形勢的雙重優勢。」矮個子軍官越說越有掌控,面部臉色也豐富起來,甚至有點眉飛色舞了。

    戍守方的講話代表是個看起來溫和、自在的軍官,他留給林恩印象最深的不是他那平庸的外表和稍慢的語速,而是那種自在不迫的姿態。這一次,他還是沒和同伴商量」而站身後的三位學員連同拿粉筆的那位也都顯得很是平靜。

    「鑒於此次作戰任務的艱巨性,我方臨戰前已對全體官兵進行了帶動」此戰只有死守、不存僥倖,儘管遭到仇敵炮擊以及工具兩面的包抄夾擊」仍堅決依托防禦工事和村鎮內的建築進行戰鬥,尤其注意闡揚兩門反坦克炮的作用,有效遏制了仇敵裝甲車輛的輔助進攻作用!」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一個堅定的,「死守」策略,馬上讓攻守雙方的心態產生了逆轉。在新一輪討論中,進攻方的五位學員顯然產生了一些不合,最後,矮個子學員作為代表宣佈:,「機械化步軍營將以主力軍隊圍困村鎮,完全隔離其與外界的聯繫,並充分闡揚裝甲偵察連的偵察作用,探明敵軍在縱深地帶的擺設,其餘軍隊則趕在主力軍隊到來之前盡可能修復被破壞的道路,豎立路牌並做好補給接應準備!」

    兵棋推演到了這裡,就連林恩也看了出來,進攻方抓著好牌卻還是輸失落了,而教官巴恩芬格拿著教鞭走上講台:,「好了,諸位,我想有人聽清楚了我所說的作戰任務,有些人卻有意或者無意地曲解了上級的指令,這在戰場上可能造成很是致命的後果!希望大家牢牢記住這一點!另外,當我們遇到很是頑強的敵手時,要比他們表示得更加頑強,並且想盡一切體例,而不是像豹子碰到烏龜,只會用爪子盤弄它的外殼,卻對鮮美的肉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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