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元宵
司馬伕婦現在基本上沐生那住下了，三十年沒見面，他們和張老頭聊著往事，三位老人倒也不寂寞。晚飯吃過以後，沐生依舊和昨晚一樣幫香玲逼毒，就這樣平淡的過了些日子。
元宵節到了，這一天混元城好不熱鬧，到處張燈結綵、人來人往。今天文豪過來了，說大小姐希望沐生他們一起過去吃元宵團圓飯，沐生想了一下，還是婉言謝絕了。
吃過團圓飯，文豪、大小姐和小蝶過來了，說是一起去天鵝湖去看花船，於是沐生、香玲和小綠同大小姐他們一同去看花船。
今晚的天鵝湖特別的漂亮，湖面上各色的花船在飄蕩著，一些公子小姐早已在花船上吟詩作賦、談琴問畫。湖岸上又有眾多人群在等候著，有的在等早已約好的知己或另一半；有的則兩眼不停的轉溜，似乎在搜尋合適的目標。
文豪這時也兩眼放光，四周到處尋找，不過好景不長，只見大小姐揪著文豪的耳朵說道：「看你還敢使壞」。
「姐，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可憐的耳朵吧！它是無辜的。」文豪可憐惜惜的說道，不過結果卻惹著眾人一陣歡笑。大小姐見弟弟已承認錯誤，便放了手，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大小姐不想在沐生面前表現的過於剽悍，她怕把沐生嚇跑掉，所以還是盡量淑女些。放過文豪，大小姐偷偷的看了下沐生，見其表情正常，心裡安定了不少。而這時小綠來了一句，「揪的好，揪的好，小壞蛋」結果又是惹著眾人一陣歡笑。
文豪這時哭喪著臉說道：「小綠姑娘，我已經認錯了，你們就行行好不要調笑我了。」而小蝶這時也幫襯道：「對啊！少爺已經認錯了，你們可不能欺負少爺，要不然，要不然我和你們過不去。」
小綠似乎看不慣小蝶，於是道：「喲！這麼快就幫著你家少爺啦！文豪少爺給了你什麼好處呀！是不是想給文豪少爺做小媳婦啊！想的話就說出來嘛！又沒人笑話你。」
「你，你……」小蝶既羞又憤，結果還是大小姐說道：「小蝶不要再說了，弟弟今晚你給我放老實點。」
香玲也對小綠說道：「綠兒，別調皮了，要不然下次可不帶你了。」
「知道了，小姐」小綠乖乖的說道，不過說著還瞪了小蝶一眼，小蝶也毫不示弱，結果兩人之間變成了互相瞪眼睛。
文豪這時千不該萬不該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為什麼要瞪眼睛啊！」
「要你管」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望著兩個丫頭，大小姐和香玲無奈的搖了搖頭。
忽然一艘花船向自己這方駛來，隨著花船的臨近，沐生看清了船頭之人，競是夢情。夢情向大伙招了招手，大伙也都上了花船，花船上綵燈雲集，當真好看。小綠和小蝶到底還是個大孩子，見這些漂亮的花燈，東望望西瞧瞧，不過她們在看花燈的時候叫上了文豪。文豪自是不願與夢情見面，不過他也不想和兩個小丫頭在一起，不過看到小蝶和小綠威脅的眼神，文豪還是屈服了。今晚尋芳的願望算是泡湯了，告別了那些深閨小姐們，文豪留戀的看了一眼岸上的小姐們便向兩個小丫頭走去，嘴裡還唱著「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沐生將香玲擁在懷裡，站在甲板上看著四周的花船和花燈，大小姐和夢情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甲板上的氣氛有些沉寂，大小姐不時的看向沐生，而夢情也時而的看向沐生，當大小姐和夢情的目光驟然碰到一起時，又各自驚了一下撇了過去。
不過最終還是大小姐打破了沉寂，開口說道：「咱們站在這裡有些涼意，不如進艙聽夢情彈一首曲子可好。」
「也好，我也正有此意。」沐生緩緩說道。
「好啊！我也想聽聽許姐姐的琴音。」香玲高興的說道。
夢情見大家都這麼說也不好推辭，於是眾人便進了艙。沐生尋了處位子坐下，而夢情將琴放於身前說道：「那我便羨丑了」，說完撥動琴弦，絲絲音樂便乍然而來，不得不說夢情的琴技很好。
今晚夢情彈的是一首思鄉曲，這倒勾起了沐生對另一個世界的回憶，想起以前的種種，不知不覺潸然淚下。香玲感覺有東西滴到自己臉上，抬頭一望，見沐生已淚流滿面，連忙問道：「相公，相公你怎麼啦！」
沐生被香玲的呼喊從回憶中醒來，見香玲一臉擔心的模樣，於是說道：「沒事，只不過是許小姐的琴聲令我想起了往事罷了，玲兒不用擔心。」
大小姐和夢情則好奇的看向沐生，各自心道，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往事令他淚如雨下。
見夢情的琴聲停止了，知道一曲已完，沐生不由的讚歎道：「許小姐的琴技可謂是出神入化，當真了得。」
夢情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就別誇我了，其實心雅的舞可是跳的很不錯哦。」語氣中帶著暗示的味道。
聽夢情這麼一說，倒是令沐生很驚奇，想不到大小姐竟然會跳舞，聽口氣，似乎還很不錯，於是說道：「那個，心雅，可否跳上一段，我可從沒見你跳過，得讓我開開眼啊！」
香玲也附和道：「對呀！心雅姐，你就跳上一段嘛！我可是很期待哦。」
大小姐責怪的看了一眼夢情，然後說道：「好吧！不過跳的不好，你們可不許笑。」
夢情見大小姐站起身來，於是說道：「心雅，我為你伴奏如何。」
大小姐點了點頭，走到船艙中間，聽到夢情的音樂響起，大小姐便翩翩起舞起來，看到沐生在一邊癡呆的傻樣，大小姐似乎高興的很，於是也舞的更加賣力。
曲罷舞停，大小姐用衣袖擦了擦香汗，看來這跳舞也是個累活兒，回到座位上，見沐生還是一副癡呆相，心道「呆子」。
香玲見相公眼睛看著前方一動不動，輕輕的搖了搖沐生的胳膊說道：「相公，相公……」
「啊！」沐生驚了一聲，自知剛才失態了，於是尷尬的笑了笑。
大小姐和夢情見沐生的傻樣也是嬌笑不已，笑完之後，只聽大小姐戲謔的說道：「沐生，剛才我的舞也跳了，夢情的琴也彈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後面的話大小姐就沒說了，相信沐生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沐生聽到大小姐的話，那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今天沒帶竹葉，吹曲是斷然不能了。而今天晚上自己要不表現一下的話，大小姐和夢情似乎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思來想去，沐生感覺自己也只有唱歌了。雖然自己的歌唱的不好聽，不過此時也別無它法。
「那我就唱一首家鄉的小曲吧！」沐生無奈的說道，而她們三人則拍手叫好，沐生想了想，該唱什麼歌好呢？自己高中無聊時唱的最深也就《兩隻蝴蝶》了，就它了。
於是沐生清了清嗓子唱道：「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追逐你一生，愛戀我千回，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
一曲終了，沐生看向三人，見三人張大嘴巴望著自己，她們這是什麼表情，沐生疑惑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香玲最先反應過來說道：「相公，想不到你唱的小曲這麼好聽，以後可要經常唱給我聽哦。」沐生那個心中悲苦，自己作的是什麼孽啊！看來不答應這妮子是不行了，於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大小姐若無其事的說道：「沐生，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唱小曲，而且還很好聽。」見大小姐這麼說，沐生只是呵呵的朝大小姐笑了笑。
夢情這時問道：「沐公子，這小曲叫什麼名子，不知能否相告。」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此曲名曰《兩隻蝴蝶》。」沐生輕鬆的說道。
沐生向船艙外看了看天色，見湖面上的花船已少了許多，於是起身道：「心雅、許小姐，我和玲兒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那好吧！沐生你先走吧！我和夢情還有些話說。」大小姐平靜的說道。
聽到大小姐的話，沐生拉著香玲向艙外走去，喊了幾聲小綠，小綠才過來，文豪這時也來了，問道：「沐大哥，你們走啦！」
「嗯，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文豪，那你繼續玩吧！」沐生笑呵呵的說道。
雖然此時文豪很想同沐生他們一起回去，今天他被兩個丫頭弄得苦不堪言，巴不得早點離開，可是想到老姐還在船艙裡，文豪還是打消了念頭，只好無奈的說道：「那沐大哥和嫂子慢走啊！」
船夫將船往岸邊靠了靠，通過搭板，沐生、香玲和小綠走下船。望著遠去沐生的身影，文豪喃喃自語道：沐大哥和嫂子可真恩愛啊！」而小蝶則悄悄的看著船頭的文豪，心中想到「要是有一天，我和少爺能像沐公子夫婦那樣就好了。」想到此處，小蝶臉上一陣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