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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元神歷煉 文 / 寶郡王

.    這顆魔龍的內丹自當初在天華洞底裡採集得來,就一直藏在我貼身之處,早些時候雖被東郭無懷連同珠寶一同偷了去,不過好在後來他又將內丹還我了。

    當時據五公主所說這魔龍的內丹乃是魔界的至寶,價值高不可估。那麼此時這寶貝能不能救我一命呢?

    「魔龍……內丹……」到現在我還能咧嘴憋出幾個字來簡直算是難能可貴了。

    飄飄一怔,隨即領悟過來,伸手在我胸前四處按了按,很快從我懷裡掏出了那顆魔龍的內丹。

    「啊,真的是魔龍萬世修成的元丹。」飄飄眼中的驚憂慌亂瞬間一掃而空,轉而射出了欣喜飛揚的神采,「不錯,這正是魔界中極為珍貴的寶物,連師尊都曾說這種異寶難得一見,你……還真是命大。」說著就將內丹納入了我口中,運氣助我吞下。

    我的命真的很大嗎?不過想想還確實挺大,每到生死存亡的關頭總會有那麼點機緣出現讓我化險為夷。

    「快,運用魔煉心法將內丹催化收為己有就沒事了。」

    一句話便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我的心倏然又涼了下來。

    我學會的本事神通雖多,但至今為止還從沒學過任何的魔界功夫,甚至包括入門心法。這時要我來運用魔功催化服下的內丹,就好比叫打鐵的去繡花,雖然力氣只要一點點,但這一點力就是使不對勁啊。

    難道我的運數終於用盡,今兒個是無力回天了?我的心中一片淒涼,這次恐怕是非死不可了吧?

    「看,他們在那邊……」人聲響過,昊天居士領著兩個弟子奔了過來。他們倒也有本事,三個人就殺散了戀花宮那麼多侍衛侍女,趕了下來。

    這時候我的心情就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掙扎,哪知折騰了半天卻只抓到一根浮在水面上的草根那般絕望,哪還顧得上昊天居士他們過來不過來?

    「哦……老妖已經死啦?少俠怎麼了?」昊天居士瞟了一眼伏屍在旁的戀花老妖,專注地看著我。

    傳到耳中的聲音漸漸地模糊了起來,我意識中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握緊飄飄的手——但願她不要扔下我,把我帶到五公主的身邊……

    咦?我到了哪裡?怎麼四週一片青濛濛的?我已經掛了嗎?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虛無飄渺的聲音似從上空傳來,又似從地底下鑽出來,我四下張望,分不清究竟出於何處。

    「我叫黃三,這……這是哪裡?是幽冥地府嗎?」

    「此乃歸元道,反持真身者皆有機會走上一趟,念爾等修煉不易,此刻封你元神,留你魂魄,容你自尋生機。只要走得通這條道,就放你還魂,走不過去,那便收了你的魂,打入地獄……」

    歸元道路?還有這麼個所在嗎?

    此刻我體內果然沒有了黃三神力,只有一脈溫潤的暖流還在緩緩轉動,那是補天之珠的靈性。無論什麼時候,只有補天靈氣與我不離不棄,任何力量也不能將其剝離我的身體……

    「那敢問如何才算走得通?」

    「哼哼……保住你的身體,走完這條道路,盡頭便是還元之門……切記任何時候不得離開歸元道路,否則便不算順利走完。」

    話音漸漸淡去,再無一絲響起。前方緩緩現出了一個細長的影子——一個黑乎乎的,細若竹竿的人形淡影,手中赫然還握著把劍,這影子一會兒虛一會兒實,也不知是真人還是煙霧聚集。

    我正瞇著眼睛想看個真切,驀然劍光一閃,那影子突然動了,連影帶劍直射而至,變幻無方,鬼魅之極,瞧樣子便要將我一舉切成兩段。

    黃三神力既失,諸般神通也跟著失去,我急切之間只得拔出修情劍護身,封格攻來的劍勢。

    那魅影明明已到了我身前,但我的劍一遞出,它卻突然不見了。我收回修情劍,定睛看時,竟還好端端地站在原來現身之處……

    管它是人是鬼,是虛是實,我只要知道它不是好惹的就行了。此刻我唯一可以依賴保身的就是修情劍法和補天靈氣了。

    修情心法在腦海中一一閃過,我屏息凝神,漸漸晉入通明之境,當下斜舉修情劍,雙目鎖定住那個魅影,靜靜地等待著。

    那魅影又動了,直衝而上,手一揚便灑出了十來朵劍花,著著搶攻,果然劍影重重,幻影疊疊,不愧一個魅字。

    我可不能退,此刻無相身法使不出,一退之下便得給他的劍勢罩住,到時無數的虛影就會搞得自己頭暈眼花,摸不著東西南北。

    好在魅影劍快,我的修情劍法也不慢,修情劍閃著光芒形成了一道光幕護住了週身,可惜劍身上沒有射出無堅不摧的劍罡,未免大失威力。

    驀然一道厲芒透過了劍幕,直奔眉心而來。魅影速度陡升,殺手劍式出來了。

    若不是修情心法的七重修持效果,求得鎮定通明,我不知道該怎樣應付,後果又會怎麼樣,但現在我卻謹守一點靈明,並沒有去理睬這一劍。

    這就是一把賭局,老子賭它這一劍是虛影,真正殺我的招式還在後頭。

    倘若這一劍是實,我的腦門上就會多出兩個洞,前面一個,後面一個。

    魅影似乎怔了一下,顯然我的不理不睬徹底打亂了它的必殺佈署。等它順勢化虛為實,將這一劍轉為真正刺眉絕殺的時候,期間總不免要頓上一頓,這一瞬息就完全改變了戰果。

    我只出了一劍,自始至終我只有這一劍攻擊。

    魅影緩緩收起了劍,竟然向我點了點頭,然後仰身倒地,化作一蓬煙霧散去……

    這魅影的劍以奇、幻、快為主,十劍中倒有八劍是虛招,剩下兩劍還有一劍是用來迷人眼的,真正的殺招只有一劍。只要能擋住它那致命的一劍,其實破它並不難。修情境界並不是吹的,打一開始幾劍試過我就看出來了。

    不過我也已汗流夾背了,這傢伙的劍實在太快,變化實在太多。

    這算是過了一關吧,我舉步朝前走去。

    突然一股冷氣襲腦,我急忙抬頭看去。一把碩大的白刃已經凌空劈下,我大驚之下疾往旁邊跳開閃避,身子落地還沒站穩,「啪」的一聲又從腳底傳來。

    念頭電轉之下心知不妙,身子已再度向旁跳開,剛才所處之地已冒出了一條寒光閃閃的刀刃。

    不料後面的攻擊來得更快,我身子還在半空,「唰唰唰唰」無數飛梭又從頭上紛紛砸下。

    這一下我東突西跳,揮劍格擋,狼狽之極,背上肩上接連被打入了幾枚,鮮血崩濺。一股痛楚應傷而生,我不自禁地臉皮抽搐了幾下,握劍的手也抖了兩抖。

    堪堪飛梭落完,十餘枚短錐又到了胸前,緊接著一大片藍煙又罩向了我。

    我被層出不窮的連續打擊搞得心驚膽顫,頭大如斗。當下咬牙拚命振動手中修情劍,以劍尖格開短錐,再伏地滾動,避過藍煙後突然發現身形有些遲緩起來,那不知又是什麼道道的藍煙多少沾了一點在我身上。

    「雖然模樣難看了點,不過總算都避開了,嗯,身手還不錯。」

    我爬起身來,前方不知何時現出了一個月白色的身子,體型五短,頭頂油亮發光,竟是個光頭佬。

    這也算身手不錯?老子要是神通尚在,就讓你瞧瞧什麼才叫高明。

    光頭佬只是保持著原樣看著我,並不再發動打擊了。難道他的伎倆已經使完了?「喂,你還打不打?」

    「打完了還打什麼?」

    「那就請讓開,讓我過去……」

    「我打完了,但你還沒有開打,怎麼能過去?」

    眼見他在說話,嘴巴卻一動不動,連臉上肌膚都沒有一絲顫動,也不知他的話聲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我心下另外又生起了幾分疑惑,怎麼這話聲聽起來有點像是老菩提的口音哪?

    你既不打又不肯讓,那麼就由老子來逞逞威風了吧。我一聲清嘯,修情劍一展,往他胸口刺去。

    我的無相身法雖然用不上,可出劍照樣是極為快速,修情劍一發而至,寒芒閃處,已到了那光頭佬胸前。

    那光頭佬說自己打完了竟真地就不再打了,專等我來攻,只是他大概也沒料到我能說到就到,疾速至此,一驚之下,後退已是來不及,身子陡然順著劍勢向後仰去,倒似一塊矮石樁倒地。

    我哈哈一笑,也無意就這樣了結了他,收劍起腳,「呯」的一下踢在了他的跨間。

    光頭佬「哦喲」了一聲,頓時化作一道月色光芒消散不見……

    又算過了一關了,我意氣風生,信心倍增,長長地吸了口氣,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這次走了很長一段路也沒有遇到阻攔,周圍已經光亮了許多,便像是天明時分一般,由青轉白,由暗轉明。是不是我這樣就算走通了這條歸元之道?

    嘿,好像還沒有。我的念頭剛剛閃出,就看到前方展著一面大旗,這裡沒有風,那旗卻是飛揚飄動,旗面上四個蒼勁大字龍飛鳳舞:天人合一。

    這次又會來什麼古怪東西對付我?

    我走近了些,倏然立定,喝道:「怎麼光見旗不見人,人呢?」

    那旗緩緩垂了下來,旗面後還真現出了個人,眼看順著旗竿滑下,卻是個只有三尺高的侏儒。

    「到底還要打多少場才算過關哪?」我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侏儒,脫口問道。

    「入得天人合一境,過得天人合一陣。往後便是無限通途。」這人的聲音竟也帶有老菩提的口音,我心中是越來越疑惑了。

    不管怎樣,看來這便是最後一關了,我抖擻精神,修情劍指向前方,叫道:「來吧。」

    天人合一站著不動,瞇著眼睛看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我卻不敢絲毫大意,提神戒備著。

    哪知過了好長時間,他竟然還是這副樣子,我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道一聲得罪,拔劍搶上。

    天人合一還是沒有動,甚至可說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既發動,也就不在猶疑了,身法出劍一息間提至極致,光芒閃爍間,修情劍已到了他胸前。

    眼看著長劍就要破體而入,天人合一卻突然無端端地不見了。

    「遁形」。腦後風聲颯然,我急轉身子。一個紅色的火焰球流星般砸到,在我劍尖點刺之下,蓬的一聲炸了開來,化為無數火雨灑落。

    火呈青白色,竟是三昧真火。

    我以前被火燒過多次,今日在這條歸元道上一路走到此處,好歹也積累了些失去神力後的打鬥經驗,而且我只怕魔焰,對煉製真火倒不怎麼在意。

    不過話雖如此,我閃避了這蓬火雨後,身上還是留下了幾點焦斑,而燒酌之處竟是極為疼痛。

    天人合一現身在前方,喝道:「定身封元」。抬手一揚,「咻咻咻」三聲,又擲出了三個圓球,一青一黃一白。

    青色僵硬,黃色封鎖,白色吸元。隨便中哪一個都不是好玩的,我哪敢再硬架,閃身一一避開。

    對付這樣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貼身攻擊,採取遠程打擊的人往往近戰手腳都不大利索。我練得修情劍法之前不就是這樣麼?

    我避過三色球,挺身再衝,可是天人合一又不見了。

    真他媽難纏得很,我眼光四下掃視,搜索著天人合一現身消失間是否有什麼蛛絲馬跡。驀然頭頂一暗,一把招魂幡砸了下來,同時腳底感到一陣輕微波動。

    我現在用不了妙法神通,單以劍法與使法術機關的人對戰,唯一可以採取的法子就是「小心為上,見機應變。」我縱身而起,急往後退。

    「唰」,原處之地齊齊冒出了一排尖刺,空中呼呼聲響,招魂幡竟緊追著砸來,看其形狀並不大,卻有鋪天蓋地之勢,比剛才那光頭佬的突襲又要高明得多了。

    我左閃右躲,招魂幡緊追不捨,任我如何跳竄伏低,總能跟得上。天人合一落在旁邊,嘴角浮出一絲得意。

    「喝」,我逃無可逃,索性硬拚,修情劍光暴漲,以戰神之斧的架式反身長劈而出。招魂幡如布帛撕裂,嗤啦一下從中一剖為二,飛向兩旁在空中消失。我也不等收回劍招,身形已竄向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眼神一縮,慌忙再作佈置。我已到了他眼皮底下,手腕一轉修情劍由外向內回切過來……

    「呯」,我沒有撞上天人合一,而是撞在了一塊石壁之上,一時頭暈眼花,金星飛舞,胸腹麻木,四肢不住亂顫。

    「移形」。

    東郭無懷的看家本事他怎麼也會?

    這一下我吃了個狠的,撞的渾身發麻,連腦袋也似乎迷糊不清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我灑了灑頭,一驚而醒,身上竟有七八個惡鬼在噬咬著自己……這就是從未一見的招鬼術吧。鬼並不是真的鬼魂,只是模糊的鬼影而已,但讓它們咬住不放同樣會致命的。天人合一現身在側,又接連擲出了四道光球,他已準備一舉將我拿下了。

    四周圍著惡鬼亂咬,前方飛來的光球又不能硬擋,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棄劍認輸,讓光球炸裂,讓惡鬼吞掉?

    情急之下體內補天靈氣突然漲了一下,應該是牽動出了無極真氣。我手中修情劍突然緩緩運動了起來,繞著身子圈了兩圈,再輕飄飄地朝四枚光球各點了一下,一觸即收。

    四枚光球經我一點,竟然各自改變了方向,被帶地砸向了惡鬼。「彭彭彭彭」,四球炸開,所有惡鬼頓時慘叫著化為陣陣黑煙散去……

    引敵之強,反攻於敵;一粘一引,借招拆招。修情劍法奧義終於在危難間領悟而出,恐怕縱是修情老祖在此,也不得不讚歎一番。

    我低頭察看一下身上的傷勢,幸好皮肉還沒被撕去,遠沒到危險地步,當下一提身法,再次衝上搶攻。

    天人合一見我越鬥越強,奇招怪式層出不窮,且打鬥中還能不斷領悟心得,加深修為,越拖下去對我越是有利,一時也弄不清我還有多少厲害路數沒使出來,哪裡還敢再與我對耗,連忙擲了幾道封鎖黃球,雙手十指張合,不停地做著稀奇古怪的動作,不知又在準備著什麼。

    幾個黃色封鎖光球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我輕易躲開,又竄到了他跟前,只是這次不敢再魯莽前衝了,撞壁的滋味可不大好受,能免當然要免了。

    天人合一再度憑空消失,但我的劍已然同時出手。循形術施展之前,他都會朝旁邊某個地方看一看,而後他就會在那個地方出現,這就是他的破綻了。嘿嘿,對付我這等高明人物,同一種伎倆豈能接二連三地使用?那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修情劍寒芒閃動,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拖出一道長長的光影飛射而去……

    而這時候身周變化也起,我似乎突然跌入了一個無邊地下空間裡,四週一片漆黑,無數冒著紅光藍光的幽靈鬼魂淒厲的慘呼著朝自己湧來,要將我撕裂吞食。數量比之先前惡鬼噬體時何止多了萬倍?

    這是什麼所在?怎麼還有這玩意兒,如此多的鬼怪撲上來聲勢著實驚人。我心膽俱裂,偏偏修情劍又被我擲出去了,想封擋都沒法子。看看四面八方撲來的妖怪,只有身後一塊地方卻比較安靜,鬼靈精怪一接近那兒就繞了開去,此時此刻哪裡還來得及沉思猶豫,我縱身便往那乾淨地兒跳了過去。

    虛影黑暗統統消散,周圍恢復光明。我傻不拉嘰地看著自己已跌出了歸元之道外面,一臉地不可思議。

    「幻形」。

    天人合一現出身形,胸口一個透明窟隆,已被修情劍貫穿而過,愣了一下,仆地消散。

    我雖然打死了天人合一,但自已也跌出了歸元道路,不知這算不算過關呢?

    那個虛無飄渺的聲音總算再度響了起來,「你落下歸元道,本已闖關失敗,只是你滅敵在先,落身在後,這一步就算你勉強成功了吧,呵呵……」

    這最後呵呵一笑,聲音突然改了,明顯就是師傅的聲音,我心頭一熱,大叫出聲,「師傅……」

    一驚而醒,我這才發現自己此時竟睡在一張軟榻上,身上還蓋著一席柔軟的雁羽毯子。旁邊擱著一張小桌子,周圍擺著四張圓凳,桌上一把瓷壺,倒扣著幾隻杯子。軟榻尾處還有一座銅鼎香爐,青色煙霧裊繞,正燃著上好檀香……

    這兒竟是一間雅致的廂房,我怎麼會來到了這裡,這又是什麼地方?剛才的所經所見難道是在做夢?可施法打鬥,受傷疼痛為何又那般真實呢?

    而且我現在沒事了?我記得是中了戀花老妖的戀花金針,金針已經全面發作,我小命難保的啊。飄飄呢,怎麼不在我身邊?

    遠方一座林木蒼翠的山嶺間,正對面坐著兩個老道人,其中一個老道身披鶴氅,慈色祥容,赫然就是無極天尊,他揚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笑道:「這樣也算功德圓滿啦,那少女已經救活他了,多謝道兄趁此機會施展神通助他領悟修持奧妙,但願我們一番苦心施為,能讓他體會出修煉之道的真正妙諦。」

    他對面的道人卻是一身麻布道袍,不消說就是菩提老祖了,只見他微閉著雙目,輕輕頷首道:「這小子悟性並不差,只是平時大部分都用在雞毛小事和歪門心思上了,這次元神離體的一番經歷,長久下去他收穫心得絕不會小。」頓了一頓,忽然展顏笑了起來,「若不是這次他身受妖術,重傷致命,心智失控,恐怕縱是我二人合力,也未必能取他的元神過來歷練一遭吧?呵呵,縱是如此,尋他元神時還毀了老道的易方鏡,這個你總得作些賠償吧?」

    無極天尊捋了一把頦下長鬚,與他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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