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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九 欲得不甘 文 / 你是我的奇跡

.    郎已定,舉座同歡。高展顏盈盈淺笑站在場中,美目場嘉賓羨慕讚歎的欣賞了胸頸華鏈片刻,便轉到一旁輕挽王睿的臂彎,儷影雙雙的翩然周旋於滿座賓朋之中,或嫣然或淺笑與心上人揮灑顯耀於人前。

    卻是高展顏心思已定,因適才老父示意沒有當即表明心屬,讓心上人在滿座嘉賓面前與人無謂相較,她的心中便早存歉意。至此時事態已明,她便再也顧不得旁人所思所慮,只管傾身依偎挽靠在愛郎身邊,緩步輕移與他介紹自己的好友親朋,輕聲細語盡顯女兒柔宛,卻是半點不見那平日裡叱吒商海的驕矜風範,儼然小鳥依人唯愛郎馬首是瞻,在人前與王睿可說是撐足了臉面。

    而那滿座嘉賓又都是些什麼人?任哪一個不是胸藏錦繡眉眼通透之輩?不說高王兩家在城內乃至整個華夏都聲揚九重,就是看在那高氏貴女及王氏三少無限可能的未來份上,這錦上添花的美事又有誰會吝於逢迎?故此,一時間王睿和高展顏兩人所經之處,卻無不頓成全場焦點,多少人巧言寒暄,多少人熱切奉承,那人前顯貴之金光耀目便也無需細說了。

    不過有人得意,便就有人失意,尤其在這種頂級名利場中,此種情形更是司空見慣不可或缺。所以得意的自然是王睿與高展顏,那失意的卻是那適才還與王睿一併被滿堂矚目,但隨即就因花落別家而遭遇冷落的孫文暉了。說他是遭遇冷落倒也不甚準確,再怎麼說孫文暉也還是諾大一個上市集團公司的總裁,論身份地位在滿堂嘉賓中仍屬頂級人物。任誰也不可輕忽他的存在。只要與他對上,那對上之人便都會熱切禮貌地與之寒暄應酬,半點不敢失禮。

    但此時主客易位,那王睿卻幾乎已是明定的高氏佳婿,再加上一位高展顏小鳥依人,吸引起來賓的矚目孫文暉可就再不是對手了。故而由現場情形來看。

    王睿那邊正是群星供月,孫文暉這裡卻是黯星三五,兩下裡待遇頗有差異,卻讓孫文暉這等心高氣傲之人怎能心甘?

    所幸那高興豪與三五舊識也始終陪在他的身邊。故孫文暉還能勉強把這口齷齪氣吞嚥入腹,勉強維持住彬彬風度,不致失態直到曲終人散的一刻。

    不覺間月上中天,盛宴已盡,那紅光滿面的主人高旱天攜著風華絕代地女兒高展顏,以及高大軒昂的王睿。卻是三人成排欣然站在大廳門口,一一握別相送那諸多告辭離去的眾賓朋。自然寒暄客氣的話又說了許多,講不勝講。

    直等滿堂地嘉賓都散去大半,孫文暉方在高興豪的陪送下走了過來,先伸手與高旱天握了握,又極有禮貌的向王睿和高展顏點點頭。含笑說道:「高世伯,展顏小姐,高園夜宴之盛全港聞名。一紙請柬珍比萬金,對此文暉是早就有所耳聞的,今晚能有幸親身領略,心中確有名非虛傳之感,多謝世伯與展顏小姐的熱情款待,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領略高園風光,文暉告辭了!」

    哈哈一笑,高旱天洪聲道:「世侄慢走,今晚小女生日累及賢侄頗有破費,我這裡就替展顏生受你了。回去記得替我給你父親帶個好,就說有機會我找他打球……」

    「一定,文暉一定把世伯的話給家父帶到。」孫文暉又恭聲應下。

    「嗯!」高旱天滿意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高展顏也微微笑地道了聲:「孫世兄慢走。」那孫文暉又與她客氣了一句,再向那微笑站在一旁的王睿點點頭,便在高興豪地相送下帶著助理出了大廳,到門外乘上早已等候在外的座駕離開了高園。

    車子剛一啟動,孫文暉的臉色立時就變得陰沉無比,閉目靜靜靠在椅背上默不言聲,再沒了適才在高園的溫文和煦。

    如是片刻,同乘在後座的助理湯家俊小心地看了看一下他的臉色,便試探著輕聲問道:「總裁,還在為……禮物的事不高興呀?」

    「你說呢?」孫文暉冷聲道,仍閉目靠在那裡,眼也沒睜。

    「那個王家地紈褲公子也確實討厭,做什麼事都好像故意和總裁打擂台一樣,總裁這邊剛送了條寶格麗之夢,他那邊就也送出條卡地亞之夢,這不是故意作對嗎?偏偏高三小姐也是奇怪,那麼……那麼嬌傲矜貴的一個人,怎麼就看上這麼一位紈褲公子呢?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湯家俊頗有些

    愾說道。

    「人家現在不是紈褲了,是精英。」孫文暉聲音稍緩道。

    「精英個屁……」湯家俊義憤填膺爆了句粗口,但隨即醒過味來,忙歉然道:「對不起總裁,我不是說您。「

    「嗯!我知道。「孫文暉擺擺手沒有在意。

    「我看他根本配不上精英這個詞,就算不是紈褲,那也是暴發。總裁您想想他在宴會上說的那些話,那叫什麼素質?還說什麼買兩條砸一條,哪個有教養有素質大家庭出身的精英子弟會那樣講話?他講的話與他們王家的聲望一點都不相配,明明白白一個暴發戶的口吻,簡直是在給他們王家抹黑。」

    「經濟掛帥,勝者為王。目前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他講話確實暴發了點,但人家現在確實有這個底氣和資格。連中央政府首長都贊其為有望子勝於父,青出於藍。狹如此聲勢高調回港,他講話粗率一點霸道一些卻也無傷大雅,或許還會被許多人看成是個性體現,特立獨奇呢!」孫文暉此時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神情語氣又恢復了從容沉靜。

    「不過是走狗屎運而已!也不知道他用在哪用什麼手段淘換來了那麼一味配方,借風起勢方才有了今天。否則若以他的那種素質想在香江立足,我半點也不看好他。」湯家俊怏怏說道。

    「別管什麼運,總之有運就好,起先為了他的那味配方,我們不也用了很多手段嗎?但結果怎麼樣?還是奈何不得人家,反倒在某些問題更助了人家一臂之力,說起來這也確是屬於他的運道,人算不及天算呀!哎……」孫文暉歎了口氣。

    「這……」湯家俊的臉有些發燙,澀然看了看孫文暉,羞愧言道:「那件事是我的錯,是**之過急慮事不周,讓總裁失望了。」

    揮揮手,孫文暉大度道:「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慮事不周有所疏漏是常有的事,別說是你,就是我,錯走麥城的事還少了嗎?我只是在想,眼下他的江山已日趨穩固,如果再讓他藉著中央政府這股東風在內地也站穩了腳跟,那麼以後再想要撼動他就更難了。若不是因為展顏,我還真有興趣想與他交個朋友,但現在,唉……」他又搖了搖頭。

    而見得總裁如此鬱結,湯家俊一時卻也無言開解,也只能安靜的坐在旁邊,絞盡腦汁琢磨著翻盤之道,想以之將功不過。卻是當初因為養生丹配方之事王氏想要分羹遭拒,王智進而使出種種手段打壓王睿時,這奉命始終關注王氏和王睿的湯俊生卻是一時心切,沒有經過請示孫文暉便走了一步昏招想給王氏和王睿之間添火,進而混水摸魚。

    但即已說了是昏招,他的算計自是不可能成功。不是別的,就是當初那那神秘僱傭鐵龍帶人到藥廠生事的,卻正是湯家俊本人,而且那隨後的諸多記者雲集警局外,通風報信的也還是他。

    以湯家俊當時的考慮,他本以為以王睿個性,一遇到社團成員出面鬧事再加上隨後報刊的大肆報道,王睿就會把這筆帳安在王氏頭上,從而加劇與王氏的嫌隙,直至最終與王氏決裂,為恆建集團與孫文暉創造出向王睿示好甚至分羹的機會。

    可他沒有想到,因他自身並非出身於世家大族,他卻很難理解那種大家庭出身子弟對於維護家族聲譽的堅決與決心。故此當王氏內鬥的消息一經見報,那王智與王睿立即便全面停止了所有爭端,並迅速的高調宣佈合作,平息了關於王氏內鬥的一切傳言。

    至此,本有可能繼續糾纏內鬥下去的王家兄弟,卻因為湯家俊的一步昏招停止了內鬥,讓湯家俊的苦心設計徹底成空,反倒是成全了王氏與王睿的合作。而在事情急轉直下至此後,孫文暉知道後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對湯家俊是溫語安撫了好幾次。可如此一來卻讓湯家俊更加難受,他知道這件事全是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才導致如此,故每每想起總覺羞愧難當,將功補過之心便更加急切。

    左思右想之下,湯家俊怎麼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對付王睿,再抬頭看著孫文暉那緊皺的濃眉,忽而他面色一厲,沉聲問道:「總裁,您對那高家的展顏小姐,真就是那麼傾心欲得不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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