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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人間 第一百一十三章 管家 文 / 從不冒泡的小魚

    經過英理阿姨的解釋,委託人的素華總算是明白了老媽並不是她老公的情人這一事實,而其後,之前我們見過的主人家的弟弟籐枝蘩也出面進行了說明,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他和老爸一樣是一名推理小說家,是在一次作家聚會上認識了老爸,並與老爸成為了朋友,是他拜託老爸來這裡進行調查,而老爸又脫不開身,這才讓老媽過來這邊頂替他。

    雖然說起來很麻煩,但總而言之就是老媽是代替老爸來和英理阿姨一起調查案子的。在前往查看那幾張作為證據的便條的途中,老媽也從英理阿姨的口中得知了毛利大叔欠下了巨額債務的事情。.hahawx.

    「誒誒??!!不會吧?!已經用掉八百萬了?!!」即使是瞭解了毛利大叔的揮霍本性,在聽到這麼大的數額後,老媽還是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噓!」英理阿姨急忙示意老媽噤聲,然後才心有不甘地小聲道:「所以我才來當代理人啊……」

    「那麼,那位本人呢?」

    「在偵探事務所裡爛醉如泥地躺著呢!」英理阿姨先是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隨即臉上又浮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就算想起來也是起不來的。」應該還是在記恨毛利大叔叫洋子小姐名字的事情吧,嫉妒的女人真可怕……

    「嗯?」老媽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我和柯南同時歎了一口氣,說起來,直接動手的人可是我們呢……

    很快,老媽也隨我們來到了書房,看到了那幾張紙條和那幾個用過的子彈殼。

    「原來如此,這些啊……」看著這些抽像的東西,老媽瞭然地點了點頭:「看來的確不是單純的惡作劇啊……」

    「可是,證物只有這三樣,平這樣就能抓出犯人的話還真是奇跡了。」英理阿姨有些一籌莫展。

    「可是,只要有這個小子在的話,說不定奇跡也會發生的哦!」老媽一把將柯南抱進懷裡,蹭啊蹭,蹭啊蹭……

    話說,這次實際代替老爸出戰的,其實是老哥吧……

    「說起來,聽說以前的事件你也是和柯南在一起呢。」英理阿姨有些好奇地道。

    「是啊,這孩子的推理百發百中哦!」老媽興高采烈地說著,就像是在向窮人炫耀自己的財富:「不愧是我的……」

    「我的?」英理阿姨和小蘭都疑問地看向老媽,不知老媽的「我的」後面到底能接一些什麼名詞。

    我心頭一緊!老媽不會一高興,又說漏嘴吧……

    「我的……」老媽先是拖長了音,將我的心肝都快嚇出來了,連帶著她懷裡的柯南都冷汗直流,才緩慢而又快速地道:「我的……祖父的哥哥的女兒的表哥的叔父的孫子啊!」

    我日了!祖父的……哥哥……還有什麼什麼的……不行了,要暈了!這到底是個什麼輩分啊……

    我連忙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腦袋,不再去想這些東西,娘的,眼睛差一點就變成蚊香眼了,虧老媽能想出這種忽悠人的說法,很明顯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吧……更何況……

    我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英理阿姨,這位大神可不像毛利大叔那麼好忽悠……

    「誒……是這樣嗎?」

    居然相信了!喂,你這麼平淡的語氣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應該表現得更驚訝一點嗎?難道這不是值得懷疑的事情嗎?!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感覺不正常嗎?!為什麼在場的人臉上都是理解的表情啊!!!

    「小輝?想什麼呢?快走啊。」

    「啊?走?去哪裡?」感覺手被扯了兩下,我一抬頭,只見老媽正笑著看著我。

    「真是的,剛才大家都說要去監控室看干雄先生的情況了,你這孩子,又走神了是不是?」老媽有些沒好氣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從小就這樣,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啊,是。」我愣了一下,連忙應著話跟著老媽和眾人的步伐向外走。老媽始終拽著我的手,很緊。

    「有希子,你剛才說很小?小輝現在不也只是小孩子嗎?」英理阿姨一邊走著,一邊不經意地問著。

    「……嗯,只是相對來說的嘛,畢竟我從小輝一兩歲的時候就開始看著他長大了。」老媽愣了一下,有些牽強地笑著。

    「哦,原來是這樣。」

    英理阿姨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在意,我心裡卻是咯登一響!

    我小心地扭過頭去看柯南的反應,果然,柯南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我和老媽,我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監控室是一間很大的房子,一個大大的操作台上分佈著十幾個監控界面,分別顯示著這棟別墅的大大小小的各個角落,眾人先是驚歎了一下,隨即便認真地觀察起來。在位於籐枝幹雄的書房的監控器中,籐枝幹雄正坐在那裡看書,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無言的沉悶氣氛維持了一會兒,有些無聊的小蘭不禁又回想起了剛剛的話題:「唉,真是太遺憾了。」

    「什麼?」我望向小蘭。

    「因為媽媽和有希子阿姨不是在帝丹小姐的選美中對決嗎?結果出來之前就被中止了……」小蘭有些不甘心地道。

    「啊,是這樣嗎?」

    「結果可是出來了哦!」英理阿姨和老媽接口道。

    「兩個人剛剛好各得一萬票而不分勝負。」英理阿姨回憶著說道。

    「可是,很奇怪吧?為了分出勝負特地準備了兩萬零一張選票的,結果少了一張……為了找這一張選票還造成了大騷動呢!」想起往事,老媽會心地一笑,顯得很是開心。

    「所以選美的頒獎晚會被中止了呢!不過如果找到這一票的話,肯定是有希子贏了呢!」英理阿姨話鋒一轉,開始捧起老媽來。

    「不會啦,肯定會輸給英理的啦∼∼」

    話說如果兩個漂亮的女人聚到一起,大概就會是這兩種結果了吧,一種是互相吹捧,一種便是互相排斥了。我摸著下巴看著這兩個互相稱讚的人,嘿嘿地笑了起來,其實這兩位還是很在意選票的去向的吧?雖然看起來都很大方……

    戳、戳。

    「嗯?」

    「不要笑得那麼(淫)蕩,很反胃的。」柯南翻了個白眼道。

    「有嗎?」我有些莫名其妙。

    「吶,問你個事。」柯南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說。」

    「你以前……認識,不,見過老媽嗎?」柯南猶豫了一下,斟酌著向我問道。

    來了!柯南果然有些起疑心了。

    「見過啊!」我咧嘴一笑:「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曾經假扮過粉絲向老媽要過簽名呢!」

    「僅僅是這樣?」柯南懷疑地看向我。

    「那你以為怎麼樣?」我翻了個白眼道:「嘛,那次我的目標並不是老媽,而是為了接近目標而不得已假扮粉絲而已,沒有要傷害老媽的意思,你儘管放心。」這些當然只是我的胡謅,但想來柯南應該不會深究才是。

    「我沒那種意思!」柯南連連擺手。

    「是麼,無所謂,我也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我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一邊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將柯南搪塞了過去。剛才我如果直接否認的話,反而會加深柯南的懷疑,還不如將計就計地承認,果不出我的所料,柯南雖然有些懷疑,卻如何也想不到我就是工籐悠一,因為知道我如果不想說,就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所以即使有疑問,柯南也不會揪著不放。

    「那個……那個選票是不是上面蓋有金色的圖章的?」聽著媽媽們的談論,小蘭小聲地問道。

    「嗯?是啊。」

    「是帝丹高中的校印。」

    「這個的話爸爸的制服口袋裡有一張哦。」小蘭鬆了一口氣,笑道。

    「嗯?」兩位媽媽同時轉頭,氣氛在一瞬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整理舊衣服的時候掉出來的,原來是這樣啊,那個就是選美的選票啊……」隨著小蘭的話,兩位媽媽臉上的微笑緩緩消失,眼神就像是要發出光束一般熠熠生光,緊緊地盯著小蘭不放,原本不停地稱讚對方的話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停止了。大神經的小蘭絲毫沒有感覺到不知在何時悄然變得奇怪起來的氣氛,依然保持著輕鬆的語氣。

    「誰?!到底寫了誰的名字?!」英理阿姨等不及小蘭說完,便大聲喝問道!如山一般的威壓直接籠罩向了小蘭!

    「英理?!還是我?!到底是誰?!」雖說老媽的氣場像是水一般的柔和,但別忘了,深水區的水壓一樣可以將人壓成肉餅……

    明明剛才還親密得好像親姐妹一般的兩人在一瞬間「反目成仇」,互不相讓!

    好可怕……我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啊,」反應過來的小蘭不禁被兩位媽媽的氣勢壓得後退了一步,流著冷汗道:「爸爸好像就這樣把衣服送洗了,紙變得一團糟了……」

    「是真的嗎∼∼?你可要說老實話啊∼∼!!」

    「說吧,小蘭,不要顧慮你媽媽的心情∼!」兩人陰著臉,威壓更加地強大了……

    「那個、不是、真的……」天可憐見,向小蘭這樣的空手道高手都被嚇得結巴了……可憐的孩子。

    「手!手……」老管家植木有些慌張的叫聲突然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老管家緊緊地盯著監控器中的籐枝幹雄:「老、老爺的手舉起來了!」

    只見畫面中的籐枝幹雄先是站起身子舉起了雙手,然後,在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頹然倒地!兇手居然就這樣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動了手!

    難道是有人用了手槍?!

    眾人大驚,除管家植木去取房間鑰匙以外,我們都急忙奔向了案發地點,就在我們等著植木管家的鑰匙的時候,突然房間內又發出了兩聲槍響!因為等不及管家取鑰匙開門,小蘭一腳就將緊鎖著的門砰地一腳踹開,眾人隨即湧入,可惜,一切已經晚了,籐枝幹雄已經死了。

    很快,以目暮警官帶頭的警察隊伍就到達了現場,並迅速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和勘探。柯南在暗自思索著什麼,老媽在滿懷期待地看著深思的柯南,英理阿姨則是為了毛利大叔的一千萬,認真地組織著警察做各種工作,反而讓帶隊的目暮警官苦笑不已。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我並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呆在一邊看著眾人的動作,這種事,只要有柯南在場就已經足夠了。今晚從剛剛在監控室開始,腦袋的脹痛感又開始了,雖然已經算是例行公事了,但還是無法適應這種不適感。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卻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唉,看來以後鎮痛藥要隨身帶才行。我歎了一口氣。

    「小輝?你怎麼了?」我剛歎了口氣,老媽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沒事,只是很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我笑道。

    「沒事啦,你只要在那裡看著就好了。」老媽蹲下來看著我的臉道。

    「嗯。」見我點頭,老媽也就放下了心,又重新將注意力投注到了案子當中。

    老媽這次回來,八成又是為了看我吧?我看著老媽嬌美的背影暗暗想道。

    其實以老爸的能力,只要在電話中說幾句,就完全可以解決了,如果說老哥的推理能力是一百的話,老爸起碼也突破二百了,完全沒必要再讓老媽過來,老媽會回來,肯定是因為不放心我和柯南,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一個失蹤十年,一個被暗算,換了哪個母親,恐怕都會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吧?

    我瞞著老媽老爸很多事,從小是,現在更是,小哀的話讓我明白了,我的沉默並不是獨自承擔痛苦,而是使得痛苦被放大然後強加給我身邊的人,但小哀卻不知道,我隱瞞的,遠遠要比她想的要多。

    我不得不隱瞞,不然怎麼樣?告訴柯南我這個滿身罪孽的人就是他那個已經在印象中神化了的弟弟?告訴老媽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子其實還有不到一年的命?告訴小哀我的身體其實已經快要崩壞了?他們能接受嗎?不,他們不能,我知道,他們愛我,但正是這一點,會使得他們承擔比我還要大的痛苦!

    他們現在知道我有心事,頂多只是擔心,或者說是隱憂,但如果我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他們就會崩潰!他們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的,無論是柯南,老媽老爸,還是小哀。不願意看到他們為我而流淚,不願意讓他們看到我醜陋的樣子,我寧願永遠不和柯南相認,讓他永遠都記得自己有一個完美的弟弟!我寧願忍受十倍百倍的煎熬,也要讓老媽看到一個健康快樂的兒子!我寧願永遠和小哀保持著這樣一種淡淡的而又充滿了溫馨的關係,也不願意因為與她走得過近而使她患得患失!

    所以,我寧願瞞他們一輩子!

    如果我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但願,他們不會恨我,不,應該說,要恨的話也隨便他們了。一個人的恨能維持多長時間呢?十年?二十年?一個人的生活不可能永遠被一個人所佔滿的,總有一天,他們會漸漸淡忘我的,就像是小蘭那樣。

    是的,這樣的話就圓滿了,對誰都好,用遊戲中的話來說的話,應該叫做happyend吧?

    案件的偵破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在英理阿姨、老媽還有柯南的鼎力合作下,案件的真相如被抽絲剝繭一般,很快就浮出了水面,一切謎團,都在老媽扮演,柯南配音的「暗夜男爵夫人」的面前,無所遁形。

    最後被查出的犯人是老管家植木草八,手法很簡單,就是先在籐枝幹雄的咖啡中下入能致人精神恍惚的藥物異丙基腎上腺素,使籐枝幹雄看完書在伸懶腰時因為精神恍惚而倒下,並誤導我們以為籐枝幹雄已經中槍,做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然後再趁著拿鑰匙的機會,繞到籐枝幹雄房間的落地窗前槍殺他,然後再返回,僅此而已。

    對於老管家就是兇手這一點,既讓我驚訝,又讓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之前在女僕的談論中我就聽到了,因為素華的關係,這家別墅的主人籐枝幹雄正準備把前妻精心飼養的花園改成游泳池。

    老管家植木草八沒有親人,從小看著這裡的大小姐,也就是籐枝幹雄的前妻長大,將大小姐視如己出,本來就對籐枝幹雄續娶有所不滿的他,對想要毀滅這個花園的籐枝幹雄生出殺心也就不意外了。

    這個管家非常對我的胃口,忠心耿耿而且做事謹慎周到,處事圓滑,特別是有膽量,為了主人不惜殺人。這次如果不是剛好遇到我們的話,說不定就會被警察認定是外部犯作案了。

    我一直想要找這樣一個人,擔任我的管家,或者說是代言人,能夠代表我去處理一些我不方便做的事情,例如購買軍火什麼。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我想他應該足以勝任。

    但這其中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我怎麼救他,另一個則是,我即使救了他,他也不一定會供我驅使,畢竟我幹的不是什麼正經勾當。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先救了他再說,反正他也正對我的胃口,如果不肯為我所用的話,就讓他養老吧。想到這裡,趁著老管家向眾人闡述作案動機,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我悄悄走出別墅,繞到了房間後面的一片空地上。

    望著空曠的草地,我拍了拍手。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很是響亮。

    風輕輕地拂過不遠處的大樹,發出「沙沙」的聲音。

    「告訴菲德爾,這個植木草八我要了,保住他,我欠他一個人情。」我淡淡地對著空無一人的草地說道。

    沒有任何人回應我的聲音,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響動亦或者是變化,從外人看來,我就像是發神經一般在自言自語著。但是我知道,這句話一定會傳達到他的耳朵裡。

    那天我發現了菲德爾安在我身邊的兩隻耳朵,因為趕時間,而且並不想和菲德爾撕破臉,所以我放走了他們,但這並不代表,菲德爾就放過了我。我知道,他在我身邊安插的耳朵絕不止這兩隻,證據就是,我拔掉了他的耳朵,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真的就此放棄的話,菲德爾一定會再找我交涉,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只是為了向我表明他的態度,絕不會輕易地放過我。

    即使我放下了趕盡殺絕的狠話,菲德爾也並沒有在意,或者說,這些螻蟻的命在他的眼裡實在是太卑微了,不值得他去看一眼,是生是死他是不會擔心的,他唯一關心的,只有利益。應該說,這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通病,利益至上。為了利益,他們沒有不敢出賣的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大家都找你呢。」背後突然傳來了柯南的聲音。

    「有點氣悶,出來吹吹空氣。」我背對著柯南笑了笑,問道:「毛利大叔的契約金要到了?」

    「嗯,因為兇手不是籐枝蘩先生,而且籐枝幹雄又留下了遺囑說全部財產都捐獻給國家,所以那位素華小姐只能從自己的積蓄中支付一千萬了,現在很沮喪呢。呵呵。」

    「是麼,嘛,也算是給那個女人一個小小的教訓吧。」

    「是啊。回去吧,大家也要準備回去了。」

    「嗯。」我點點頭,正要隨著柯南往回走,柯南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怎麼了?」

    「吶,你雖然只是老媽的義子,但你應該是真的將老媽當做母親看待吧?」

    「這還用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和老媽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過既然你這樣說,我就相信你一回,你什麼時候想說再說就好了。」柯南抬起頭對著我笑道。

    「多謝。」我對著柯南心照不宣地一笑。柯南果然眼睛裡揉不進沙子。

    因為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英理阿姨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而我和柯南則被老媽扯回了工籐宅,只有小蘭回到了事務所,大家約好第二天在事務所見面。

    第二天。

    嗅嗅,嗅嗅。

    「柯南,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進屋,我有些心虛地向柯南問道。

    「啊,」柯南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非常地,濃烈。」

    「嘿嘿,大叔不會揍我們吧?」

    「但願。」

    「拿去,老公,這是扣除債務以後剩下的一百九十四萬三千元,要知道感激啊!」事務所中,英理阿姨將一個裝著錢的信封交給了坐在椅子上的毛利大叔,接著「咦」了一聲,有些奇怪地向周圍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地氣味?」

    「有養寵物嗎?」老媽看了看周圍,道。

    「啊啊,那是、今天早上來的委託者帶來的狗干的……」毛利大叔的臉上帶著微妙的汗珠。

    我和柯南一臉無語地看著西裝革履,面帶微笑,正襟危坐的毛利大叔下身穿著的……運動褲。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不畏強權,堅持給大叔帶上尿不濕才對,大叔,我對不起你。

    「說起來,有希子,真是好久不見啊……」毛利大叔臉上帶著彆扭的微笑岔開了話題,向老媽問好道。

    「啊、嗯,有些事想問小五郎你啊……」老媽突然扭捏了起來,膩聲向英理阿姨道:「吶,英理,你問啦∼∼」

    「討厭啦,不是有希子說要問的嗎∼∼」英理阿姨同樣面色扭捏。

    我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兩個人想要問的事,轉頭向毛利大叔笑道:「大叔,她們是想問,當年的帝丹小姐選美你到底投票給了誰?」和

    剛才還在互相謙讓的兩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面色複雜地緊盯著毛利大叔。

    「啊,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啊……」我一說,毛利大叔立刻就想了起來,對我笑道:「我投了英理哦!」

    「老公!」英理阿姨頓時激動了起來,面犯桃花,眼若秋水,含情脈脈地看著毛利大叔,連小蘭也一臉振奮的表情看著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你就當做是體諒你女兒了,說兩句好話吧,說兩句你老婆就回來了,小蘭一高興,我們就可以改善了……我無比期待地看著毛利大叔。

    「我那時根本不懂這些事情,還以為miss是misstake(錯誤)的意思,所以就把那糟糕的女人的名字寫上去了。」

    大叔,我看錯你了……otz

    「什麼?!」聽了毛利大叔的話,小蘭頓時急了起來,像是暗示一般地向毛利大叔追問道:「那麼你知道了選美的意思以後會選誰呢?」

    「我當然是選非常非常可愛的有希子嘍!」毛利大叔幾乎想都沒想就理所當然地回答了。老媽頓時是一臉的陽光燦爛。可英理阿姨……

    雖然大叔你這麼稱讚我老娘讓我很高興,但是……我戰戰兢兢地看向英理阿姨,oh!mygod!宙斯什麼的在英理阿姨面前弱爆了!

    「啊,不是!英理在死扣書本的同時,沒想到也那麼受歡迎啊……」眼見著英理阿姨那裡一陣陣地電閃雷鳴,毛利大叔終於清醒了一點,急忙補救著說道,可惜為時已晚。

    「啊,對了對了,」英理阿姨一臉陰沉地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抽出一沓錢道:「這次幫忙的報酬,我和有希子就拿一成一百萬就好。」說著將錢揣進口袋。

    「那麼,我也要把居酒屋和酒吧和樓下的咖啡屋的賒賬,還有爸爸預支的零用錢和這個月下個月的生活費……」毛利大叔剛想說話,便被一臉不滿表情的小蘭堵了回去:「還有褲子的乾洗費!」

    不但是這個月,連下個月都預支了嗎?小蘭對毛利大叔的怨氣果然不小。想來也是,明明都那樣提醒了,毛利大叔還是不開竅,應該說是活該嗎?

    「拿去,找零。」說著,小蘭將幾張紙幣和一堆硬幣交到了毛利大叔的手裡。

    「喂……喂!只剩下四千三百八十二元了嗎?!」眼睛死瞪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硬幣,毛利大叔的慘叫在事務所的屋子裡縈繞不絕。

    真是……地獄啊。不過你是自找的,大叔。

    愛莫能助地鬆了聳肩,順便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我轉身打開了電視機,看起了早間新聞。

    「昨晚在xx地區發生了一起謀殺案,死者為現年五十八歲的籐枝幹雄先生,警方已於昨晚破案,兇手為死者的管家,植木草八先生,據警方稱,雖然植木草八先生犯了故意殺人罪,但因為其患有重度哮喘,且年齡偏大,有可能被判處緩期監禁,並保外就醫。xxx電視台xx為您報道。」

    保外就醫嗎?動作蠻快的。我嘴角微微一翹。

    「緩期?從沒聽說過因為年紀大就緩期的啊?」柯南有些不解地看著電視道。

    「也許是法庭體諒老人家不容易呢。」我笑笑道。

    過了一會兒,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認識的電話號碼。

    我和小蘭說了一聲便跑了出去,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您好,在下植木草八。請問您有時間嗎?」電話中那個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應該是菲德爾那個傢伙告訴他的吧。

    「今天下午三點鐘,在xx咖啡廳見面。」我以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

    「好的,恭候您的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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