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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六章 解密 文 / 從不冒泡的小魚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黑衣男就提著一瓶就和一些下酒菜回到了小木屋。看來這裡雖然是深山老林,卻離市區不遠,和我之前所預料的一樣。

    「喂,你怎麼把這個小鬼鬆開了?」一進屋,黑衣男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我,皺著眉向風衣男問道。

    「沒關係的,反正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而已,有兩個人看著他,他怎麼跑得了?只要我們睡覺前把他再綁起來就好了。」風衣男頓了一下,又道:「況且,孩子是無辜的,那樣一直綁著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看來這個綁匪也不是不可救藥啊。

    「隨你的便好了。」黑衣男愣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屋子中間的小桌上,盤腿坐了下來,向風衣男招呼道:「好了好了,你也別愣在那裡了,來吃飯吧。要喝酒嗎?」黑衣男說著向風衣男搖了搖手裡的酒瓶,似乎是日本的清酒。

    「你知道我是不喝酒的。」風衣男說了一句,也便上前到桌子的旁邊坐了下來。不同於黑衣男盤腿的粗魯與隨意,風衣男的坐姿相當規範,是標準的跪坐,雙膝併攏,腰桿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五指併攏並自然下垂,坐姿顯得極為優雅,顯現出了良好的素質與修養。

    「隨你吧。」對於風衣男,黑衣男似乎懷有一種愧疚的感情,總是容忍著風衣男。

    「小孩子你打算怎麼辦?」見黑衣男自顧自地喝起小酒來,風衣男皺眉道。

    「啊,我給那個小鬼買盒飯了。」黑衣男說著從旁邊的口袋裡拿出了兩個飯盒放到了我的跟前:「吃吧小鬼,不過你如果吃完有力氣想跑的話,我就宰了你!聽到沒有!」黑衣男說著話,向我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

    「噫!」我裝出一副害怕的東西縮了縮身子。

    「他還只是小孩子,你幹什麼?!」見我渾身瑟瑟發抖的樣子,風衣男不滿地朝黑衣男低聲喝了一句,聲音隱隱有些尖細。

    「哼!」黑衣男哼了一聲,再次轉過身喝起酒來。

    小小的木屋裡,一點娛樂設施都沒有,喝完酒,黑衣男就和著衣服睡下了,發出一陣陣豬一樣的呼嚕聲。我輕蔑地看了那個蠢貨一眼,如果不是我想和柯南玩一場遊戲的話,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早就下地獄了。

    「睡不著嗎?」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了風衣男低沉沙啞的聲音。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看著窗外的月光。

    「沒關係,我們只要錢,不會傷害你的。」

    「謝謝你,」我轉頭對風衣男展顏笑道:「溫柔的大姐姐。」

    「呃?!」風衣男愕然地看著我,舌頭有些打結:「大姐--姐?!」

    「是啊,姐姐你其實是女的吧?」我看著風衣男,看似天真的目光彷彿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如我所料,風衣男的聲音變得尖細圓潤起來,已經完全是女孩子的聲音了。

    「你的化妝有破綻啊,而且也沒有喉結。」作為化妝大師的我,可以輕易地看出她的種種破綻。我嬉笑地看著風衣男,或者應該說是風衣女:「而且你剛才跪坐的姿勢,完全是女式的標準姿勢呢。」

    風衣女訝然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又苦笑著頹然道:「應該說你的觀察力令人驚訝呢,還是應該說是我的演技太差了呢?果然,混到現在這種地步,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啊。」說著,風衣女摘下了一直戴在頭上的帽子和臉上的假鬍子,露出了一張不算漂亮,但是很清秀的面龐,不過她眼角隱現的魚尾紋已經清晰地說明了,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咦,你是不是……」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臉,我突然發現,這張臉似乎有些面熟。

    「你認識我?」風衣女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真是令我感到高興啊。」

    「這麼說,你真的是……」

    「沒錯,我就是愛和嘉瑗,一個過氣的小女星罷了。」風衣女自嘲地笑著。

    她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我曾經在小蘭看的肥皂劇裡面看到這張臉閃出過來幾次,作為配角,不過那已經是五六年前的劇了。

    「那我叫你愛和姐姐吧。」我有些可憐地看著她,在日本這個地方做明星,如果是大牌還好說,但如果只是小角色的話,就很悲慘了。

    「叫我真田姐姐吧,愛和嘉瑗只是我的源氏名(藝名)而已,我的真名叫真田美奈。」真田美奈對我笑道。

    唉,不但做演員失敗,做綁匪也不成功啊。我搖了搖頭。哪有既給人質看臉,又告訴人質真名的綁匪啊。真田美奈,美奈,沒奶,我看了看真田那平平的胸,嗯,怪不得紅不起來……

    「那好吧,真田姐姐,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你為什麼要做綁架這種事情呢?」我有些好奇地看著真田美奈。

    「我也不想這麼做啊。」坐在我旁邊的真田美奈歎了一口氣:「我所在的事務所因為經營業績不佳,已經瀕臨破產了,欠下了很多外債,結果老闆說,如果我不將虧空填上的話,就要讓我去拍av。」

    「所以為了短時間湊齊大部分的錢,你就去賭博了?」我想起之前那個黑衣男說的話,向真田美奈問道。

    「嗯,因為經紀人山本先生說,只有這種辦法才能短時間裡賺到大錢。」真田點了點頭。

    「結果輸得一塌糊塗是吧。」

    「嗯。」

    這種結局是顯而易見的。在日本這個幫派合法化的國家裡,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故事發生。我不同情真田美奈,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第二天,買完早餐的黑衣男將東西放下,剛要出門,我便大叫道:「我要上廁所!」

    「跟我來吧,小鬼。」看起來昨天的一頓酒和今天即將到手的錢使他的心情非常不錯。真田美奈的裝束昨晚在我的建議下又恢復了風衣男的形象,所以黑衣男並不知道我和真田昨天的談話。真田雖然是女人心軟,但是這個「山本先生」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善類,如果知道我看過真田美奈的臉,還知道她的身份,說不定會對我起殺心,雖然不至於傷到我,但是也足夠毀了我的遊戲了。

    不過黑衣男現在和我一起出去監視我,正和了我的意。

    出門後,入眼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森林的盡處,高聳的山脈清晰可見。

    黑衣男將我領到了森林的一處,對我道:「尿吧,不要想跑。」

    「好啊。」我詭異地笑笑,突然躥進他的懷裡,趁著黑衣男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肘擊狠狠地頂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後趁著黑衣男彎下腰時的空當,左勾拳,右勾拳,鞭腿,衝拳……一串連擊下來,黑衣男就只能躺在地上喘氣了,我也狠狠地出了一口氣!昨天居然對著我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來,早就看他不爽了。

    我並沒有使全力,但即使只是六成的力道,在十幾下的連續打擊下,也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所能受得了的。

    「聽著,從現在開始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能夠順利地拿到贖金,並安全地躲過警察之後的追蹤,但是如果你敢和我耍花樣,我保證你和你的同夥一個都跑不了,明白嗎?!」我上前鎖住男人的喉嚨,在他的耳邊低聲道。

    「呃!呃!」被鎖住喉嚨的黑衣男根本就發不出聲音,只能滿面驚恐地對著我不住地點頭,溫順的綿羊突然變成了嗜血的惡狼,這種狀況估計他做夢也不曾想到。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裡的一張紙條塞到了他的手裡,對著他露出森白的牙齒:「將這張紙條放到米花車站的儲物箱裡,叫美和子去取,然後你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到涉谷的咖啡店去向店員收取美和子寄放在那裡的錢箱,然後到銀座的銀十字咖啡店喝一杯咖啡,半個小時後你就回來,聽明白了嗎?」紙條上寫的是我隨意寫的幾個暗語,沒有什麼陷阱,只是簡單的邏輯推理問題而已,只要學習過逆命題與反命題的相關推理知識,就能夠順利地找到這個黑衣男,相信用來和警察周旋、拖延時間是足夠用了,畢竟我如果不指點一下這個蠢豬,這個傢伙估計一出去就被警察順籐摸瓜了,如果警察來的太快,在柯南之前來到這裡,我豈不是沒得玩了。

    「呃!呃!」黑衣男不停地點著頭。

    「很好,」我鬆開了掐著黑衣男的手:「那麼,按照我們約定的行動吧。」

    可是我剛一鬆手,黑衣男就臉色一變,一拳向我打過來!但是我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直接一拳和黑衣男對上了!「砰」地一聲,「卡嚓!」黑衣男的指骨直接就斷了兩根!

    黑衣男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著。

    我一腳踩住了他的嘴,踩得黑衣男滿嘴的鮮血淋漓:「不要妄圖反抗,你和你同夥的命在我的眼裡不值一提,我隨時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們。」

    說完,我也不理還在地上的黑衣男,自顧自地向小木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在你拿著贖金回來之前,我會在這裡等著你的。想活命的話,拿錢回來吧,但是如果你敢主動投案,你應該知道下場,要知道,就算不說證據的問題,我還是未成年,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而你沒有。」

    這麼一番話下來,我相信他會有一個識相的選擇的。

    走進小屋,剛剛睡醒的真田奇怪地向我問道:「他呢?」

    「哦,那個人已經出去接受贖金了,說是晚上才回來。」我隨意地應付了一句。

    「對了,真田姐姐,我們在這裡等著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們來打紙牌吧,我昨天晚上看到那個桌子的抽屜裡有。」說著我指了指屋子裡唯一的破舊桌子。

    「嗯,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要先吃早餐。」真田點了點頭道。

    「好。」我點了點頭,笑著應道。

    ……

    轉眼,黃昏已過,我和真田美奈已經打牌打了一天了,因為這裡除了紙牌什麼都沒有,所以無聊之下,也就只能一直打牌了。

    「吶,真田姐姐,你有沒有想過綁架的後果呢?」我看著手裡的牌,嘴裡卻說著不相關的話。

    「什麼?」真田美奈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我的意思。

    「自二戰後到現在,日本一共發生了一百八十五起綁架案,其中人質被成功解救的案件達百分之九十五,而剩下的百分之五的案件,雖然人質遇害,但是贖金卻也被警察順利追回了,至於犯人,卻一個也沒能逃出去,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是啊,也許我們會被抓起來呢……」真田美奈沉默了半晌,道。

    「那你現在有那種覺悟了麼?」我眼中含笑地看著真田美奈,渾身充斥著一股與小孩子格格不入的淡然氣息。

    「覺悟……麼?」真田美奈有些失神。

    ……

    時間已經越來越靠近七點了。我扭過頭,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月亮,嘴角微微翹起。今晚的月色很好,晴朗的夜空沒有一絲烏雲,星星點點的璀璨的星光映襯著那一輪明月,圓滿的月盤,散發著乳白色的瑩光,光潔無瑕,如同一領白色的霧紗籠罩在大地上,異常迷人,使人的心情都隨之變得空靈起來。

    這麼美好的夜晚,真是不希望發生不幸的事情啊。我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喂,該你出牌了。」真田美奈催促的聲音使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啊,不好意思,我是一雙k」我回過頭來,看著真田美奈:「快到七點了哦!真田姐姐,我還有一個『必殺』沒有亮出來呢!如果你到時候沒有好牌的話,就只能『犧牲』了哦!」

    「哦?是嗎,那可不一定。」真田美奈以為我說的是紙牌,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但願你會有援軍到達吧。」我的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哼,走著瞧。」

    「是啊,走著瞧。」我喃喃地應著,看著手錶上的指針一格一格地跳動。

    「你放心吧,如果到了七點,我的同伴真的收到了贖金的話,我一定會放了你的。」真田美奈見我頻繁的看著表,以為我在擔心自身的安全,開口安慰我道。

    這個人真的不算是壞人,算了,即使柯南到了時限沒能趕到,我也放她一馬吧,省的以後於心有愧。我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迷路的孩子啊,追逐著姑獲鳥的翅膀,迷茫於暗之迷森,找不到歸鄉之路,雙手染血,淚灑天月。這個謎題看似讓人摸不到頭腦,其實很簡單。」正在我和真田美奈玩著紙牌時,突然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在小木屋的門外響起。

    「誰?!」真田美奈一下子就警惕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但是門口卻空無一人。

    「哦?終於解開謎題了嗎?」我笑著放下紙牌,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粗劣的口感讓我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我還是微微一笑:「雖然比我料想得晚了一點,但還不算遲,托你的福,今晚不用見血了。」

    「迷路的孩子,可以看成是你對於自己的自喻,小孩子為什麼會迷路呢?正如謎題中所提到的,因為他遇到了姑獲鳥。……」聲音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產生絲毫的動搖和波動,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裝神弄鬼啊……聲音的來源大概是在門附近的擴音器吧,那麼柯南的正體現在在哪裡呢?我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屋的四周。

    「姑獲鳥,日本傳說中的妖怪,又名「夜行?女」,「天帝少女」或是「鬼?」。能夠吸取人的魂魄,所居住的地方都是磷火閃耀的,常在夜晚出來活動,披上羽毛即變成鳥,脫下羽毛就化作女人。傳說是產婦所化,最喜歡抱人家的孩子,如果那個有嬰兒的家庭,夜晚忘記了收晾在屋外的嬰兒衣服的話,那麼一旦被它所發現,就會在上面留下兩滴血作為記號,這就說明,你是被綁架了,而且綁匪中有一個人是女人。……」

    「哦。」我不可置否地笑笑。真田美奈卻是疑神疑鬼地在門附近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不過卻沒有找到。

    「神話中說,姑獲鳥,披上羽毛即變成鳥,脫下羽毛就化作女人,所以那個綁匪中的女人應該是進行變裝的,而且是偽裝成不是女人的樣子,那麼就是偽裝成男人了。」

    「你這藏頭露尾的傢伙,到底在哪裡?!快給我出來!!」找了好久始終沒有收穫的真田美奈抓狂了。看來柯南藏東西的功夫見長啊。

    「算了,真田姐姐,和我一起聽著這個大偵探的推理吧,等一會兒他自然會自己出來的。」我笑著向真田美奈招了招手。

    「你認識說話的人?」真田美奈狐疑地看著我。

    「算是吧。」我含糊地應了一句。真田美奈想了一會兒,便無奈地坐到了我的對面。

    「歸鄉之路可以理解為小孩子的家,『迷茫於暗之迷森』則說明小孩子是被困在有森林的地方。」……

    「雙手染血,淚灑天月,則是赤裸裸的威脅,說明當月亮升起,『小孩子』還沒有找到『歸鄉之路』時,『小孩子』就會化身魔鬼,雙手染血。」

    「然後呢?」我順勢問了一句。

    「所以將整個謎題翻譯過來就是,『小孩子』被一個偽裝成男人的女綁匪綁架了,並被其困在有森林的地方,如果夜晚來臨時,還沒有人找到『小孩子』,並將其引向歸鄉之路的話,慘劇就會發生。」……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真田美奈一頭霧水地向我問道。大概是我之前裝乖寶寶太成功了,柯南的話說的這麼明白,她還是無法聯繫到我的身上。

    「誰知道呢?繼續聽吧,也許一會兒就知道了。」我聳了聳肩道。

    「可是僅僅將謎題直接翻譯過來,卻還是無法知道綁架的地點,所以這就說明,謎題裡還有隱藏的信息沒有被解出來。」中年人的聲音繼續說著。

    「啊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暗之迷森,為什麼是『暗』的?即使是晚上,也應該有月光照耀才對。所以,暗之迷森不僅僅指的是森林,而且指的是在大山裡的森林,因為被山的陰影擋住了,所以才變成了『暗之迷森』,這就是第一個隱藏信息。」

    「聰明。」我讚許地點了點頭。

    「謎題中提到了『小孩子』要『歸鄉』,月圓之夜即是團圓之夜,因此,這句話的隱藏信息就是每個月的月中,即數字十五。」……

    「第三個隱藏信息在姑獲鳥的翅膀裡面。姑獲鳥為產婦所化,因為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才化身為惡靈,而她所拐騙的,也正是有母親的幸福的小孩子,所以,這句話的中心詞便是『母親』,母親有很多種不同是說法,不過在日本一般只有的日式叫法『れ母イモ』和『mama』的歐美式叫法,而小孩子通常是採用第二種讀法,所以得到最後的信息便是與『ma』。」

    「哦?原來這麼麻煩啊……」

    「統和三個隱藏信息,數字十五如果是指在謎題中的謎題中的第十五個字的話,就變成了『ゑ』,再加上『ma』,就變成了『ゑma』,森林,山脈三個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詞彙。因為還缺東西,那就是淚!淚灑天月中的淚!」

    「所以如果再加上淚中的點作為輔音的標點的話,那麼信息就會被串聯起來,就會由『ゑma』,森林,山脈,變成『ゑネ』森林,山脈,就是群(をモ)--馬(ネ)--森林--山脈!」(日語中ネ與ma同音)

    「所以呢?」

    「所以信息就變成了『我在群馬縣的有山脈阻擋的森林裡!』」中年人的話使真田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啪啪啪!!!」我忍不住為柯南精彩的推理鼓起掌來。

    「剩下的問題就簡單了,說到群馬有山脈阻擋的森林,那就一定是榛名山的山麓下的那片森林了!而森林裡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這兒!」隨著中年人的話的截然而止,小屋的門也「砰!」地一聲被突然踹開!

    「哈啊!哈啊!……你這傢伙!!!」見屋子裡沒有死人,柯南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邊喘著氣擦著汗,一邊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總之,我按照你的要求來了,你也要遵守遊戲規則!」

    「喂,小鬼,你是誰?!」這時,真田美奈終於見到了一直在裝神弄鬼的人,面若寒霜地站起來謹慎地看著柯南:「你和這個小鬼認識?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呢?!」

    「我們當然認識,他可是我最最親愛的『哥哥』呢……」我玩味地看著柯南,嘴角掛著惡劣的笑。

    「什麼?!」真田美奈驚叫了一聲!

    「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不重要,關鍵是你,趕快趁那個傢伙沒起殺心之前,趕快到我身邊來!」柯南神色焦急地對著真田美奈喝道!

    「贖金還沒有收到,怎麼可能把人交給你!」真田美奈色厲內荏地叫道。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沒錯,就是你!趕快過來!」柯南指著真田美奈道:「你身後的那個人太危險了!你快離他遠一點!立刻!馬上!」

    「他?!」真田美奈聽到柯南的話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子邊專心品茶的我,隨即轉頭對著柯南嗤笑道:「說什麼傻話呢?就憑這個小鬼,還危險?!」真田美奈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般,看著柯南的目光中充滿了嘲諷。

    「我說的是真的!你身後的小孩子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是一個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柯南臉上焦急的神色更甚。

    「好過分啊~身為兄長的你,居然這麼說自己的弟弟!」我假裝抹著淚,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看著柯南,眼底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

    「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這裡,那麼在我的同伴受到贖金之前,為了避免消息洩露,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吧。放心吧,只要你不逃跑,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直到此刻,真田美奈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自顧自地對柯南道,並關上了柯南身後的門。

    「啊拉啊拉,糟糕了!你也被綁架了啊,哥哥。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果然是兄弟啊……」我戲謔地看著柯南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感到異常地有趣。

    急切想要解救的人質居然成了綁架自己的綁匪,這種心情,大概是微妙得緊吧……

    「你說的同伴,是這個人嗎?」正在柯南和我們僵持在那裡的時候,一個沉穩的女聲傳了進來,緊接著,只聽「砰!」地一聲,小木屋的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鼻青臉腫的男人踉踉蹌蹌地走進了屋子,後面則跟著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女警。

    「啊~呀,今天真是太令我驚喜了!」我驚訝地張了張嘴:「沒想到美和子姐姐解題的速度居然也不慢呢!」我這不是作假,而是真的有些驚訝,看起來佐籐的腦筋似乎也沒比柯南差多少,不愧是警界的精英啊。不可否認,儘管警察之中,蠢貨居大多數,但其中也不乏像是佐籐這樣的厲害人物。

    「佐籐警官?!」柯南也被突然闖進來的佐籐嚇了一大跳!

    「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小鬼出的主意!都是他!!」黑衣男指著我,急切地向佐籐警官辯解著。

    隨著佐籐進來的,還有四五個男警察,外面影影重重的,看起來還有不下二十個人。看到蜂擁而進的警察,真田美奈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裡。

    我嘴角含笑地瞥了黑衣男一眼:「我不喜歡有人用手指指著我。」臉上的笑容雖是無比的燦爛可愛,但眼神卻冷得像一把刀子!

    黑衣男被我冰冷的眼神一刺,頓時身體一抖,惶惶地將手指縮回去,諾諾不敢吱聲。

    「果然是你在背後搗的鬼嗎?」佐籐看到我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裡,臉色驀地輕鬆起來,手捂著腦門做暈厥狀:「我就說,一個普通的小綁匪,哪來的那麼多花花腸子?」

    「嘿嘿,好玩吧?我是看你們一天天那麼無聊,想給你們增加一點生活的調節劑的。」我看著滿臉黑線的佐籐和柯南,「嘿嘿」笑道。

    「好玩?!」佐籐咬牙切齒地向我說了一句,一邊忍著頭上暴跳的青筋,一邊殺氣沖天地向我走來,面目猙獰地道:「其實你不知道,最好玩的地方是地獄。撒~讓姐姐帶你去見識見識……」

    「不用了不用了!!!」我看著渾身黑氣盈天的佐籐,被那有如實質的殺氣嚇得連連擺手:「人間挺好的,我還不想去地獄!」話說佐籐居然還有黑化的特質啊,以前還真沒見過。說不定不是沒人見過,而是見過的人都掛掉了……好恐怖!

    佐籐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盯得我渾身寒毛直豎!就在我幾乎忍不住想要奪路而逃的時候,佐籐滿值的怒氣好像突然就洩掉了,整個身子都鬆了下來,神色也從嚴厲變得柔和了起來。

    「嘛,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佐籐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當年的宮野明美,讓我的心裡莫名地一酸!

    「謝謝你這麼為我擔心,美和子姐姐,放心吧,我以後不會這麼幹了。」我低下頭,劉海垂下來遮住了我的眼睛。

    「恩恩,乖,這樣才是好孩子,才是姐姐的好孩子。」佐籐走上前輕輕地撫著我的頭道。

    「佐籐美和子,東京都警視廳搜查一課警部補,現在我以綁架罪逮捕你們!」安撫完我,佐籐眼神一凜,筆直的身軀如同一桿標槍一般,直視著真田美奈,佐籐向真田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如此說道。真田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神色頹喪無比。

    「好了,我們回去吧。」將犯人壓下去後,佐籐轉頭對我和柯南轉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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