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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追殺 文 / 從不冒泡的小魚

    熱!很熱!像是要燃燒起來的一般地熱!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迫人的熱氣終於迫使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映入我眼簾的,是白鳥警官關切的眼神。

    「咳、咳咳,快鬥,你來了啊,太好了,我還以為這次要栽了呢……」我躺在白鳥警官的懷裡,虛弱地衝他笑道,四周揚起的灰塵激起我一陣猛烈的咳嗽,我環首四顧這才發現,我此時身處的城堡不知何時已經是火焰沖天了。

    「明輝小弟弟,你清醒一下!我不是什麼快鬥,我是白鳥警官啊。」抱著我的白鳥警官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便搖著我的身子,大聲對喊道。

    「呵、呵呵,我可不記得以前有和白鳥警官自我介紹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呢?」我玩味地看著白鳥警官一瞬間的錯愕表情。

    「……啊,我是聽小蘭小姐總是這麼叫你才知道的啊,呵呵。」白鳥警官笑得有一點不自然。

    「哦?小蘭姐姐是不會叫我明輝的啊,她一向只叫我做『小輝』的,而且我也不認為以白鳥警官高傲的性格、咳咳,會特地向別人詢問一個跟他毫無瓜葛的小孩子的情況……」我直接點破了白鳥警官的破綻,因為時間緊迫,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與他磨了。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啊,可惡……明明打定主意不讓你看出來的。」被揭破的快斗頗為懊喪地用手抓了抓頭髮,也不再「垂死掙扎」,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白鳥警官原本風度翩翩的形象被快斗現在亂糟糟的頭髮搞的崩壞殆盡。

    「呵呵,白鳥警官若是知道你假扮他如此地自毀形象,他會殺了你的。」

    「切,他能找到我再說吧。」快斗頗為不屑地撇了撇嘴。

    「廢話就不說了,剛才是你救了我吧,我暈了多長時間?」我臉色一正,向快斗問道。

    「嗯,剛才是我將你拽了出來,安心吧,你只是暈了不到十分鐘而已。」快斗聞言也收起了臉上慣有的玩世不恭,回答我的問話道。

    「火是你點的嗎?我記得我當初沒讓scorpion有機會點火來著。」我扭頭看了看四周愈演愈烈的火勢,再度問道。

    「是啊,我向這些火也許能幫上你一點忙,拖住那個傢伙一會兒,好在之前scorpion已經將汽油在城堡裡灑遍了,火燒得很快,現在的話,那個人應該還沒有跑出去。」快斗答道。

    「太好了!其他人呢?」

    「柯南看到scorpion的屍體,臉色凝重地觀察了一會兒就走了,不過走的時候似乎將什麼東西帶了出去。毛利偵探他們已經在那個叫做灰原哀的小姐的帶領下由另一條暗道出去了。」

    「太好了,那麼現在只要將那個男人留在這裡就好了。你能找到他,對吧?」我微笑道。情況還沒有我想像得那麼糟,以快斗的性格,他一定會留後手的。

    可是快斗聽了我的話,卻是沉默了起來,一言不發。一時間,只有木頭被火燒的「辟辟啪啪」的聲音環繞在我們周圍,氣氛有些尷尬。

    「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幫你殺人的……」沉默良久,快斗終於緩緩開口道。

    「那現在怎麼辦?等著警察到現場,然後向他們報案,等著他們去將那個男人逮捕歸案嗎?」我盯著快鬥,目露譏諷之色。

    「這才是正常市民應有的反應不是嗎?」

    「可我不是正常市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要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如果任由他跑出去,那麼小蘭、柯南、毛利大叔,還有許許多多與我有關的人,將直接被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無論如何,那個男人絕對不能活下去!絕對!」我猛睜雙眼,殺機凜然!

    「如果那傢伙已經把你的信息透漏出去了呢?」快斗無法反駁我的觀點,因為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那就從他的嘴裡將那些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的混蛋的地址一個個地挖出來,再一個個地趕盡殺絕!」我咬牙道。渾身殺氣驟然提升十倍!濃濃的血腥氣散發開來!我的心中湧起了從未有過的強烈殺意!我想起了明美姐姐,我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再重蹈明美姐姐的後塵!

    感覺到快斗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我笑了一下道:「你如果後悔和我搭檔,現在離開我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的。但無論是什麼,也阻止不了我殺人的決心!」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物,因為從小到大,我所見過的那些「敢於」善良的人,基本上都死絕了。從小我在組織的磨練下就明白了一個真理,要想讓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須要讓那些妨礙到自己生命的人去死!在生與死的博弈中,容不得半點猶豫與偽善,說到底,人類社會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罷了,只不過,他們殺人不一定用槍。

    有時候,我很欣賞中國清朝那個貪官和?的話: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沒有拯救世人那麼偉大的情懷,我只想活下去!想我身邊的人活下去!至於其他人,死光了與我又有何干係?所以只要是敢於攔在我前進道路上的人,我不管你是否無辜,也不管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明的苦衷,我所要做的,就是將他徹底地、毫不留情地碾碎!

    「……你真的是很狡猾啊,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會放下你不管的,你這種做法在中國是不是叫做『欲擒故縱』啊?」沉默良久,快斗突然對我苦笑道。

    「你說是那便是吧,呵呵。」我就知道會這樣。正像快斗瞭解我一樣,我也一樣瞭解他,他的選擇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過你不要想著我會幫你親手殺人。」快斗突然對我正色道。

    「安啦安啦,殺人這麼粗魯的,一點也不優雅的事我怎麼敢勞煩我們的月光魔術師大人呢。」我擺了擺手笑道。

    「那現在你要我怎麼幫你?」既然決定了,快斗便不再拖泥帶水,直接向我問道。猶猶豫豫不是他的性格。

    「很簡單,幫我把我的右臂接上,把我的左臂用一些布條之類的東西固定一下,不要讓它影響到我的行動,然後再把那個男人的位置告訴我就好了。」我的左臂因為流血過多已經完全麻痺了,肩胛骨大概也是很嚴重的骨折甚至是骨碎吧,如果不固定一下,我真擔心在我跑跳的時候,左臂會一甩一甩地突然掉下來!希望不要變成什麼大問題吧。

    於是,明白自己任務的快斗迅速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條很長的紗巾,有拿出一根似乎是指揮棒一樣的東西,幫我把左臂緊緊地綁住,並固定在了身體的一側。這種魔術小道具,快斗隨身帶著不少。

    「我在走之前,曾經在他的身上甩了一顆信號發射器上去。」快斗一邊手腳麻利地為我做著包紮,一邊道:「而且我還在他的腿上打了麻醉針,按照時間算的話,還有十幾分鐘藥效才會過去,所以他現在八成是躲在某個角落裡等待藥效消失吧,畢竟如果拖著行動不便的身體勉強行動的話,在這個到處都烈火熊熊的環境裡,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他是無法倖免的。本來我是想……」

    「先盡量拖住他逃跑的速度,然後拖延道警察來之後再將他的行蹤告訴警察將之逮捕,對吧?」我借口道。

    「正是如此。」快斗一邊說著,一邊扶住我的右臂道:「會有點痛,忍著點。」

    「放心,這點小傷還不放在我的眼裡。」我笑道。

    隨著幾聲令人牙酸不已的「卡卡」聲,我的右臂關節被還到了原位。我臉色微微一白,對快斗齜牙一笑:「多謝。」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怎麼樣,你身體還撐得住嗎?」快斗擔憂地看著我。

    「啊,」我站起身來,一陣虛弱的感覺湧上心頭,我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幸虧快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我推開快斗的手,道:「雖然感覺有點糟糕,但捏死幾隻臭蟲應該是足夠了。」不過這種虛弱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感覺很是不爽啊。

    「真的沒事?」快斗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行嗎?」

    「**!記住,男人最忌諱的就是『不行』!不要跟我說這個,哥就沒有不行的時候!」我回頭對快斗齜了一下牙,道:「而且那個傢伙從頭到尾看著我和scorpion的對決,明明知道我深受重傷,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居然還是用偷襲的方法才敢出手,說明這個傢伙不但小心謹慎到了膽小如鼠的地步,恐怕體術也不怎麼在行吧,要收拾他不是什麼難事。」

    「但願如此吧。」快斗聳聳肩。

    「那現在那個混蛋的位置呢?」

    「嗯……如果我帶著你從這裡快跑的話,大概五分鐘就到了。」快斗從口袋地掏出一個小小的雷達,看了一眼道。

    「別開玩笑了!我幹嘛用你……」我「帶」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快斗用手臂一把夾在了身體一側,開始快速奔跑起來:「別逞強了,你的體力不多了吧,不是還要留著殺人嗎?我可是不會出手幫你殺人的啊。」

    「混蛋……」

    一路上,因為火勢愈演愈烈,天花板不時地掉下來,還要雕塑什麼的,也倒了很多,給我們的路途增添了很多障礙,而且因為帶著我的緣故,又怕動作幅度太大而讓我感到疼痛,快斗原本敏捷的動作變得遲緩了不少,好幾次都差點被掉下來的東西砸在底下,所以我們原本預定五分鐘的路程跑了七八分鐘才到,不過好在目標一直都沒動,雖然不排除那個混蛋把信號發射器留在了這裡故佈疑陣,但我還是希望能夠是另一種情況。

    「就是在這裡了,」快斗指著一個巨大石塊的背後小聲對我道:「不過如果這裡只有信號器的話……」

    「這個時候就只有靠人品了。」我揮揮手讓快斗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靠上去。這塊石頭很大,足以遮住一個成年人的身影,而且還可以擋住上面掉下來的東西,是個不錯的避難場所。

    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上去,排除雜音仔細傾聽,傳入我耳中的,是一聲聲夾雜著悶哼的顫抖的呼吸聲。他受傷了?

    我抽出象牙手槍握在手中,跟scorpion的對決中,我開了三槍,後來又衝著那個男人開了一槍,現在彈夾裡只有最後一顆子彈了,而且麻醉的時間也不多了,動作一定要快才行。

    我一個縱身,跳到了大石頭的最上面,上面一般是人類視野的死角,我的機會不多,一擊解決是最好的結果了。

    站在大石上,我俯首一看,一個戴著黑色針織帽和墨鏡的男人便映入了我的眼簾,只見他一手捂著側腹部,一手握著手槍,不時地四處張望,嘴裡喘著粗氣。看到他漸漸被殷紅的手,我皺了皺眉:是我胡亂開的那一槍傷到了他嗎?不過不管怎樣,他受傷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好消息。

    我一個鷂子翻身從上面一縱而下,我一露面,那個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男人立刻發現了我!對著我就是一槍!

    在空中的我無處借力,只能盡量調整身體的角度,減小子彈對我身體的傷害。身體偏轉中,子彈在我的大腿處爆出了一片血花!我悶哼一聲,反手也是一槍打過去,那個男人同樣因為麻醉的緣故,身體反應遲鈍,閃避不及,被我一槍打中了肺部,慘叫一聲將身體蜷成一團,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著,槍也甩到了一邊。

    「砰!」空中的我因為中槍,身體無法保持平衡,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兩人頓時滾做一團!

    先下手為強!我趁著那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扔掉手槍,抽出小哀交給我的小刀,一道寒光閃過,我一道將那個男人的右臂釘在了地上!

    「啊!!!」受到劇痛刺激的男人猛然清醒過來,左臂突然一反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在生死一線的剎那,受人體求生意志的刺激,人的潛力被無限地發掘了出來。

    「呃!」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愈發地艱難,我手握著小刀,一把將刀抽了出來,一道血柱陡然激起!他的右臂已經被我刺穿了筋脈,已經廢掉了,即使我將刀拔出來,他也不可能再用自己的右手來對付我。

    呼吸的不暢以及身上的傷讓我平常的力量最多只能發揮到三成左右,而且這個量還在隨著那個男人左手力度的增加而一點點地減少!當眩暈的感覺漸漸傳來的時候,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不會流血流死,我一定會被他活活掐死!

    我猛地將手中的刀一揚,將刀插在了他掐著我脖子的左臂上!男人再一次發出了一聲慘叫,但手臂卻沒有縮回來,而是更加用力了!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我們都明白,誰先洩氣,誰就會輸掉,而輸的結果只有一次,那就是死!我們兩個就像是倆個野獸一般,喘著粗氣,瞪著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對方,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對方!

    僵持中,形式對我愈發地不利了!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身上的力氣也漸漸開始流失,我索性將心一橫,集中全身最大的力量,用膝蓋猛地撞向那個男人受傷的服部!最後一擊!不成便死!

    「啊啊啊!!!」

    我的最後一擊成了壓倒天平的最後一個砝碼,當我的膝蓋頂上那個男人的服部是,男人的意志徹底崩潰了!他的左臂突然軟了下來,我的身體隨即滾到了一旁,驀然通暢的呼吸,夾雜著熱氣和粉塵的空氣,讓我的肺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那個男人則比我慘多了,血彷彿不要錢一般從他的嘴裡不斷滴吐出來,他已經連慘叫都沒力氣了,只有還在一抽一抽的身體證明他還沒有斷氣。

    我緩了一口氣,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一把將小刀從他的左臂上拔下來,他的身體隨著噴射而出的血柱顫了一下,嘴張了張,卻沒有什麼聲音。

    「說,你是誰?還有誰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將小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忍著喉嚨上火辣辣的疼痛道。不知何時,我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地沙啞難聽。

    男人張了張嘴,卻沒有什麼聲音。

    我不禁將耳朵靠近了男人的嘴,卻不料,男人一口將我的耳朵咬住!好在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只能勉強將我的耳朵咬破一點皮。我卻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反手,我就將小刀插進了男人的胸口!男人額頭上的青筋驀地暴起,將上身向上抬了抬,張嘴做仰天大叫狀,但最終也沒能發出什麼聲音,只是一道血劍噴射而出,男人的身體也隨之頹然而倒,濺起一陣塵土。

    既然沒辦法從他的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就只有自己找了。我將他的墨鏡摘掉,出乎我的意料,這個男人的長相非但不兇惡,反而異常地清秀。我又用刀將他的上衣劃開,只見他的背後有一條黑色巨蟒的紋身。

    「解決了?你貌似搞的很慘啊。」不知何時,快斗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啊,差一點我就要睡過去了。」

    「我就知道你是小強一級的人物,不會那麼容易地便當的。」

    「真是令人糾結的稱讚啊,我該心存感激嗎?」

    「他死了,你要知道的東西也就無法得知了呢。」快鬥將身上的斗篷蓋在男人的屍體上,遺憾道。

    「不,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我歎了口氣道。

    「哦?」

    「他叫黑蟒,是我之下排名第十一的殺手,幾年來,他一直想要頂替我在殺手界的位置,算上這次的話,已經是第三次了。可惜他的心機雖然很重,實力確是不怎麼樣,在人後搞一搞陰謀還行,正面對決他就差遠了。」

    「那你身份洩露的事呢?」

    「黑蟒也是一個不遜於我的黑客,大概是我使用日本的網絡登錄那個網站的時候被他抓住尾巴了吧。」我哆嗦著站起身來,身體一歪,被快斗一把扶住。

    「他不會把你身份洩露出去嗎?」快斗又向我問道。

    「不會的,他的性子高傲的很,是不會允許別人來和他分一杯羹的。」

    「那真是太好了呢……」

    「是啊……」

    沖天的火光中,快斗背著我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而我,則是在快斗的背上發出一陣陣細細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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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解釋一下關於蛋的問題,先不說劇場版裡演的到底是哪個蛋大,哪個蛋小,大家首先想一下,鈴木家的蛋裡面是有皇帝塑像的,是實心的啊,裡面怎麼再套蛋啊,而棺材裡的蛋是空心的,這麼一看的話,蛋的大小就一目瞭然了吧,唉,希望讀者朋友仔細看過再提意見,這樣馬虎的態度讓我感覺很失落啊,好了,閒話不說,祝大家看書愉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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