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是走或留
「老大，你去不？」老龍已經把一切安排的妥當了。現在已經是接近人質交換的時間了。
「去！但是今天你是主角！我只是去看看！對了，你把她帶上。」羅嵐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好，那我們先去了？」老龍自信地邁著步子去了。
「嗯！」羅嵐點點頭。
看著老龍一行人開著車出去，羅嵐這才慢搖搖地開著自己的寶馬道城南去。城南舊廟，好像自己這是第二次去吧。還記得上次去城南舊廟救露露，殺的黃龍的小弟片甲不留的畫面。
羅嵐到城南舊廟的時候，剛好三點。許久沒來這裡，什麼都沒變，唯一變得就是這裡的蒿草長得更加茂盛了。
羅嵐將車子停在苗子旁邊，沒有下車，只是把車窗搖了下來。對方不見人影，老龍手下一個小弟就站在廟子外面扯著嗓子喊：「裡面的人？我們沙堂主在哪裡？你們的人我們已經帶來了？有種的快出來……」
連續喊了兩次，舊廟的門才緩緩打開，從裡面出來兩個人，清一色的拿著斧頭。第三個出來的拿的霸王斧頭，估計就是小孟了。跟著小孟出來的是兩個彪型大漢，押著老沙。頭被黑袋子蒙住。
「我們的人呢？怎麼沒看見？」小孟朝人群中看了看，沒有看見鳳姐，於是出聲詢問。
「先把罩子給拿開，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老龍站出來說。
小孟朝一個大漢點點頭，那大漢才把老沙罩子去了。
老龍看見老龍那張臉心窩子涼的很，腫得不行啊！估計是別人暴打了一頓，現在渾渾噩噩的，還好還能抬起頭來說話：「老龍，干死他們，不要管我……」
「老沙，你沒事吧？」老龍看著鼻青臉腫的老沙問道。
「沒事，還死不了……快啊，他們一共只有五個人，殺……」老沙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你們的人在這裡，你該把我們的人帶出來讓我們看看了吧？」小孟朝著老龍吼。
老龍朝身後一招手：「帶上來！」立刻就有兩名天門小弟把塞著嘴的鳳姐帶了上來。
「姐姐，你沒事吧？」小孟關切地問了一句。
鳳姐一看見小孟也是使勁的搖頭，示意她要說話。
「讓我姐姐說話，我要聽聽她的聲音！」小孟道。
老龍不耐煩地把鳳姐嘴裡的紙團拿開。就在拿開的那一剎那，鳳姐就失聲喊道：「小孟，你快走！快走……」
「姐姐，我救你一起走……不要怕，我已經找好退路了！」小孟自信滿滿地對鳳姐說。
坐在車上的羅嵐心裡暗哼一聲，你已經找好退路？現在冰州各個路口，火車站，飛機場，輪渡區道出都是天門的小弟，就算你有偷天的本事也別想從冰州安全脫身。
小孟，你聽姐姐一句話，趁現在還為時不晚，你快走吧！否則你激怒了天門的幫主，我們所有人都得死……說完，鳳姐回過頭朝羅嵐這邊看了看。乞求的眼神中透露著絕望。
「姐姐，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小孟最後非常堅定地說了一句。再不理會鳳姐的勸告，朝著老龍吼：「喂，現在是不是可以交換人質了？」
「當然可以！」老龍道。
「你先把我姐姐放過來？快點……」小孟倒是很有氣場，在天門的地盤上一點都不懼怕什麼。
「憑什麼要老子先放，你小子當我跟你一樣傻b啊？」老龍破口大罵。「老子混黑社會的時候你他媽還在用尿布擦臉呢……」
「老闆凳，是男人就少廢話！」小孟根本不吃這一套。「那你說怎麼辦？」小孟早已經料到天門不會先放人了。
「如果我說要你先放我的人，你肯定不會同意，我是你長輩，也不佔你便宜，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放人，小子，你說怎麼樣？」老龍道。
「好！數到三，一起放，不准耍花招！」小孟也還是覺得這是最公平的法子了。
「那我數啦？」老龍大聲朝對面喊，時下低聲對身邊的人說：「叫兄弟們都準備好，老沙一過來，除了那個女人，其餘的全幹掉！」
「喂！你在嘰嘰咕咕什麼？跟你說了別耍花樣，快數數啊！」小孟對著老龍嚷嚷。
「一！」
「二！」當數到二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神經都繃緊了，羅嵐當時不知為什麼，卻有絲擔心。一來是擔心老沙，二來是擔心鳳姐。
「三……」三字一落音，雙方瞧著對方的動作，基本上都是同時把人慢慢地放了。兩方的距離大概就七八米。老沙和鳳姐都是快速往自己的同伴那裡去，老龍是急切而又如釋重負；鳳姐是背對著羅嵐，羅嵐看不清表情。只是感覺她好像很猶豫。
兩個人質要相遇了。突然，老沙眼睛朝著老龍等人一橫，瞬間使勁全身力氣朝面前的鳳姐撲去。同時嘴裡大聲叫道：「，龍哥，殺啊……」
鳳姐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老沙這個老男人撲到在地。
就在老沙喊「殺」的那一聲，雙方所有人都動了。老龍雖然實現沒有和老沙商量，但是十幾年的兄弟了，老沙一個眼神，老龍是第一個掏出了手槍。
「都別動……」幾乎是同時，老龍和小孟同時都吼了起來。而小孟手上此時也多了一把手槍。
天門的小弟想上去救老沙，而小孟手下也想上去救鳳姐。但是看著對方明晃晃的手槍，一時間都沒有誰敢上前。
小孟他們五個人，全部都拿著清一色的手槍。而老龍這邊手槍佔多數，還有數十挺微沖。而小孟他們後面的槍手也拿著槍從舊廟的後面慢慢朝小孟他們包圍過來。
而更喜劇的是，老龍和鳳姐這兩個手都被繩子綁在背後的人在地上扭打起來。本來鳳姐的功夫不怎麼樣，按理說老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怪就怪哉老沙被小孟手下欺負了一頓，現在好像發揮不出水平了。
「老頭，你媽啦個b，你不講規矩玩陰的？」小孟氣急敗壞地對著老龍吼。
老龍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根本不屑地小布小步地朝老沙兩人靠近步子。「老子陰你又怎麼樣？就你，還有你身後那四個大塊頭？實話告訴你，還不夠老子塞牙縫……」
「你他媽站住，你再敢往前走試試？」小孟急了，看著老龍不懷好意地慢慢朝鳳姐移動過去，急的直接朝天上連開兩三槍。
開槍不要緊。要緊的是埋伏在廟子後面的天門槍手以為兩方幹上了。所以什麼都顧不得，直接跑了過來。
「小子，看你還跑得掉？」老龍看見十幾個槍手已經瞬間到位，很滿意地鄙視小孟。
小孟一看著形式，自己五人五把槍，對方七八十人七八十支槍，要是火拚起來，估計本都賺不回來。但是，他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又給了他力量。只要是為了姐姐，為了大哥，就算自己是死也毫無畏懼。
而此時，老沙和鳳姐的戰鬥也結束了。還是老沙厲害啊，用自己的胸膛死死地壓住鳳姐。雖然不是恰當的時候，但是羅嵐卻在想，是不是老沙故意想吃鳳姐的豆腐？
「姐姐……我們一起走！」小孟眼看形式危機，今天是絕對走不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著就想跑過去與自己姐姐在一起。
「小孟，你別過來……別過來……」鳳姐哭著哀求小孟。
「姐姐，今天我們走不出去了。我們一起去找舒大哥吧……」小孟可顧不得什麼了，說著就要往中間跑去。
「小孟……」這一聲音絕對是歇底斯裡的吶喊，把小孟怔住了。小孟真是聽鳳姐的話，卷耐住了性子沒有往前衝。誰都知道，要是小孟往前衝的話，他絕對會立馬死在槍口下。
「小孟，你還年輕。路還長……」說完，鳳姐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張楓，我求你了，你放了小孟，你要我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說完這句話，她已經泣不成聲了。再說，被老沙壓在身下也不好受。
小孟和鳳姐上演感動的好戲時，天門的人可沒心情去欣賞。在慢慢靠近目標。現在基本上小孟他們五人已經完全可以被拿下了。不出意外，不費一兵一卒。
「我捨得讓你做牛做馬嗎？」羅嵐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人群中一張微笑的臉出現在鳳姐眼簾之中。就連旁邊的小弟都是一愣，什麼時候鑽出個人來啊？還以為發現鬼了。
羅嵐把老沙拉了起來。老沙已經是用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現在整個人軟綿綿的，昏昏欲睡。「老龍，你馬上帶他去醫院，給他找最好的醫生！」羅嵐吩咐老龍帶老沙走，示意這裡交給自己。老龍二話不說，叫了幾個兄弟就快速奔醫院去了。
羅嵐也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鳳姐扶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小孟以為羅嵐要對鳳姐不利，拿起了槍指著羅嵐。頓時，天門的小弟又緊張起來，本來有一絲的鬆懈，現在又將槍口對準小孟五人。
小孟基本上完全無視他周圍幾十挺瞬間可以將他們轟成窟窿洞得槍口，死死地看著羅嵐。當他看見羅嵐用手為鳳姐擦乾淨了臉上的灰塵後，他幾乎不相信這一幕。
「張楓，我剛才說的算話，我留下，你放他們走，好嗎？」鳳姐抓住羅嵐的手問道。
「姐姐，我不……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小孟搖著頭，居然一副孩子氣的表情。
鳳姐眼巴巴地望著羅嵐。意思很明顯，是在問羅嵐小孟留下可不可以！
「是走或留，自己決定！但是條件有一個，打傷我兄弟的人，不亂選擇哪一條路，都要拿話出來說！」羅嵐望著天空，淡淡的道。
拿話出來說。道上的話，也就是還債！如果你打傷我了兄弟，那麼你被加上利息打一頓就是了。至於利息是多少，那個就沒有個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