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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五卷 第六百五十八章 舊事與真相 文 / 小小馬甲1號

    第六百五十八章舊事與真相

    典滿,乃是大將典韋之子,許儀則是大將許褚之子,這兩人繼承了他們父親的優良基因,如今也已經是西秦軍中數一數二的年輕戰將了。這次羅陽南征南蠻,雖然把典韋和許褚都給帶走了,但卻是將他們兩個小子給留了下來。至於鄧當、呂蒙、姜冏還有陸遜,他們四人也都沒有跟隨羅陽南下,而是留在了長安,四人都是軍中將領,此刻自然是在軍營中處理軍務!

    本來剛剛將劉瑩姬等人送走了,羅乾的心裡也是放鬆了許多,可這突然出現的帶傷男子,讓羅乾的心又是提了起來,甚至有種很迫切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就要發生。所以羅乾連忙是派人召集此刻留在長安城內的重要人物,好好商議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是羅乾那迫切的話語讓這些軍士也感到了壓力,那些軍士立馬便是領命,分別朝著各自的目標趕去。而羅乾也是大手一揮,直接下令讓大將軍府所有的軍士都準備起來,加強戒備,自己也是匆匆趕進大將軍府,他要看看那名帶傷男子的情況如何。

    不過那名帶傷男子的傷勢太過嚴重了,一直到郭嘉等人趕到大將軍府,那些醫師還沒有停止醫治。無奈之下,羅乾也只有先和郭嘉等人商議了。

    在議事廳,眾人都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次羅乾自然沒有再坐在下面,而是直接坐上了上首席位。只不過在入座前,羅乾特意將蒲席往旁邊移了一下,這是為了區別自己和羅陽的身份,畢竟自己現在只是暫時代替羅陽管理長安,就算自己是羅陽的長子,這禮數上也不能有絲毫不敬。

    入座之後,羅乾卻是首先把目光集中在了郭嘉身上,他現在已經是能夠完全肯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郭嘉一定知道緣由!不過比起郭嘉,現在羅乾畢竟是晚輩,還不能太過逼問,只能是這麼看著郭嘉,等待著郭嘉自己做出解釋。

    感受到羅乾的目光,郭嘉微微一笑,卻是點頭對羅乾說道:「少主,想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不錯!這次主公決定親自南征,的確是另有深意的!此事在此之前,也只有主公、屬下,以及賈大人三人知曉!」郭嘉一邊說著,手指卻是突然一轉,指向了在旁邊閉目養神的賈詡。

    「呃!」羅乾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沒錯!賈詡掌管錦衣衛,那可是西秦最為神秘的情報組織,長安城又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他的?只不過以前賈詡一向低調的表現,反倒是讓羅乾不由自主地忽略了賈詡,現在羅乾也是想起以前父親對賈詡的評價,將賈詡放在和戲志才、郭嘉等人同一個等級,此人又豈會是個普通的謀臣?想到這裡,羅乾不由得暗暗自我反省,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此事本來第一時間就應該是想到去錦衣衛尋找線索才是!

    這個時候,賈詡也是慢慢睜開了眼睛,笑著看了一眼郭嘉,對羅乾拱手一拜,說道:「少主,並非屬下等人有意隱瞞,實在是此事關係重大,主公先前專門叮囑了,一定要小心行事!所以之前屬下等一直未向少主稟明!請少主恕罪!」

    看著羅乾、郭嘉和賈詡三人就好像是在打啞謎一般,在座的其他人全都是愣在當場,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這些人當中,陸遜的才智最高,聽到三人的對話之後,卻是最早回過神來,回想起前幾日羅陽決定親自出征的時候的種種變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又總是抓不住重點。

    羅乾深深吸了口氣,他倒是沒有怪郭嘉和賈詡的意思,他對郭嘉和賈詡兩人問道:「奉孝叔叔,賈大人,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郭嘉和賈詡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郭嘉也是一改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對羅乾以及在座的眾人說道:「少主,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跟隨在主公身邊的李貴呢?」

    「李貴?」羅乾一愣,他倒不是忘了李貴這個人,只是沒想到郭嘉會突然提起這個已經死了七八年的人。對於李貴,羅乾的印象也算是蠻深的,不僅是因為李貴一直以來都跟隨在羅陽身邊,更重要的,是當年王允派人來行刺,正是李貴出手,救了羅月和貂蟬的性命!只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何,李貴突然消失了,從父親口中得到的解釋,是李貴已經戰死沙場,而後羅乾也就沒有再問過關於李貴的事情。羅乾有些摸不清頭腦,為何郭嘉這個時候會突然提起李貴,這個李貴又和現在這個神秘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見到羅乾還記得李貴此人,郭嘉也是點了點頭,而在座的其他人除了鄧當和呂蒙之外,卻都不認得李貴,不過郭嘉也沒有對他們解釋太多,而是繼續說道:「興平九年,主公率我西秦大軍前往函谷關迎敵,而當時在長安城內,卻是有人意圖趁主公不在長安之際,行叛亂之舉,欲刺殺一位重要人物,正是多虧了李貴的拚死保護,才使得那位重要人物得以安全!」郭嘉在這一點上卻是含糊其辭,沒有把當年李貴保護何婉兒的事情說得太清楚,畢竟何婉兒的身份太尷尬了,當年那件刺殺之事結束之後,羅陽便是讓人把何婉兒藏到了大將軍府,但是除了羅陽與劉瑩姬之外,大將軍府內卻是沒有一人知道何婉兒的存在。

    對於這些事情,羅乾雖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這些並不是重點,所以也就沒有追問,而是耐心聽郭嘉繼續講述事情的經過。而郭嘉也是接著說道:「事後,賈大人的錦衣衛趕到的時候,李貴已經是傷重不治犧牲了!而在拚殺現場,錦衣衛卻是發現了另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人的屍首!那就是當年天子的劍術導師——史阿!」

    「嘶——!」聽郭嘉說出了這個名字,在場的幾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特別是陸遜等聽過史阿名頭的人。他們早就聽說史阿曾經是天子的劍術導師,更是當年天下第一劍師王越的親傳弟子!只是後來卻是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刺殺現場!

    羅乾的眼睛一瞇,多年培養出來的習慣,讓他立刻就開始分析整件事情。首先,李貴奉父親之命保護那個重要人物,卻是遭到了刺客刺殺!也就是說,這個派出刺客刺殺那名重要人物的人或者是勢力,就是父親的敵人了!而接下來,卻是在廝殺現場找到史阿的屍體!郭嘉既然說,史阿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那就是說,史阿就是那個行刺的刺客!而史阿是當今天子的劍術導師,史阿堂堂帝師,卻是幹起這行刺的勾當,不用說,肯定是受天子的指派!這麼算來,父親的敵人,就是天子?

    得到這個答案,羅乾也是被嚇了一跳。雖然他早就知道父親和天子之間不和,將來也必然會發生衝突,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早在八年前,雙方就已經是有過交鋒!現在郭嘉又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這次的敵人,還是天子?

    看著羅乾的表情,郭嘉也是看出羅乾猜出了什麼,滿意地笑了笑,卻是繼續說道:「發現史阿的屍首之後,賈大人立馬就推斷出,這史阿一定就是這次行刺的刺客!但史阿此人,武藝雖然高強,但絕對不是那種有能力制定出那些詭計的人!所以,在史阿的背後,肯定是有個更為龐大的組織!而之後主公和我們也在推斷,這個組織的目標,應該就是除掉主公,擁護天子掌權!」

    事情開始牽扯到天子了,在場的氣氛也是開始變得有些凝重,不過在場的眾人,要不就是如陸遜、鄧當等人一般已經完全綁在西秦戰車上,要不就是那些對羅陽忠心耿耿的部下之後,諸如典滿、許儀等人,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羅陽的,所以郭嘉和賈詡也就不怕讓他們知道了。緊接著,卻是賈詡接過了郭嘉的話頭,繼續說道:「在知道此事事關天子之後,我們三人一致認為,此事絕對不宜聲張,所以長久以來,一直都只有主公和我們一共三人知道此事!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明察暗訪,也算是查出了一些眉目!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這個組織的存在!」

    「這個組織的目的,正如剛剛奉孝所言,就是為了算計主公,還政於天子!所以,天子應該也是參與其中!只不過,自從史阿之事後,我便奉主公之命,大量派人滲透到皇宮之內,將天子牢牢控制在手中,斷絕了天子和這個組織之間的聯繫!所以這幾年來,這個組織的活動,已經與天子沒有相干了!」聽完賈詡的這番話,羅乾這才是恍然大悟,前幾年羅陽突然下令讓錦衣衛滲透到皇宮之中,羅乾還感覺有些奇怪,現在才知道,其中竟然還有這番緣由!想起現在已經到了皇宮的劉瑩姬等人,羅乾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這樣說的話,那劉瑩姬他們也算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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