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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喜得龍種 文 / 在水之湄

    第七十二章喜得龍種

    以趙無雙的資質,這個皇后當的真是窩囊。望著趙無雙一臉迷茫,傻呆呆愣在她的跟前這般模樣,趙太后搖了搖頭。

    人家琳妃後宮選秀,從上不得檯面的貴人,一躍成為天耀帝身邊首屈一指的寵妃,還懷了龍種,這會兒子在錦宮驚天動地誕育龍胎,她趙無雙就不擔心地位不保麼?

    她如果連個小小的琳妃都對付不了,她怎麼成為錦宮真正的女主人,她趙太后不可能一輩子像母親一樣保護她這麼一個侄女兒,她是她宗法上的婆婆,她是她的兒媳,她幫她幫得太過太多了。

    「怎麼,還要哀家言傳身教手把手的教皇后麼?」

    「可是,兒臣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動手,皇上他將琳妃這個時候扔給兒臣,不就是……」

    「孺子不可教也!」

    明晃晃的宮燈結了又結,爆了又爆,燈花燃燼,「嗶剝」作響。整間屋子頓時黯了下來,猶如一爐子燃燼的燒窯,趙太后站起身,一雙美目像飛濺的火星子,她冷冷道:

    「伍嬤嬤會幫你。」

    「恕兒臣愚鈍。」

    趙無雙總算暗暗鬆了口氣,趙太后將伍嬤嬤派給她,姑侄兩個一同去做這件事,就算將來有了差池,天耀帝追究起來是有趙太后在前頭抵著,她不必擔心天會坍塌下來。

    若她真的資質卓越,聰明異常,她才不信趙太后會打心底裡能容下她,一山不能藏二虎這個道理,她懂,她趙無雙可不是傻子。她沒有天耀帝的寵愛,也沒有趙太后的權勢,安安分分夾在中間,總好過興興站在風光浪尖上。

    錦宮裡,從上到下,從主子到奴才,從地位尊貴的后妃,到尋常卑賤的宮女,每一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在這座處處莊嚴華麗、處處殺機重重的宮禁裡苟延殘喘、艱難掙扎。

    她趙無雙不能倖免,趙太后便更不能倖免!

    正當趙太后與趙無雙兩個站在燈火闌珊的宮燈下,等候著宮女掌燈之際,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劃破了夜的沉寂,蒼青的錦宮,瞬間炸開了鍋,宮女的腳步聲,太監的道喜聲,如滾滾春雷,四面而來。

    「恭喜皇后娘娘,賀喜皇后娘娘,錦仁宮琳妃娘娘於亥時誕育皇長子。」

    「傳令下去,六宮掌燈,一應伺候生產的御醫、宮女、太監重重有賞。」

    「遵皇后娘娘旨意。」

    道喜太監自是歡天喜地,皇后出手闊綽、行事大方,白嘩嘩的銀子、紅繩串的制錢如雨點一般砸在錦仁宮跟著伺候的宮人身上,一切打賞彷彿是皇后親身誕育太子,趙無雙以至高的禮節善待後宮一個嬪妃的生產。

    很快,皇后母儀天下、體恤後宮在錦宮內外傳為美談。

    「太后娘娘,兒臣陪著您一道去看小皇子罷!」

    「還真是一舉得男,這錦宮裡多久沒曾響過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哭泣聲。」

    趙太后若有所思抬著精緻的繡鞋邁過高高的門坎,眼前夜色朦朧,宮燈影綽輝煌,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如果當年她不小產,那孩子生下來應該也有十一、二歲了,若那孩子生下,也許,她便不是今天的趙太后。

    她會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太后,她的爭權奪力只是一個母親疼愛自己的孩子,而非是這般破碎與不堪。爭來斗去這麼些年,她到底為何而爭?為誰而爭?

    為自己麼?一個斷子絕孫寡居慈寧的太后。

    為趙氏家門麼?她的侄女和侄兒。

    這一切都不能夠成為她為之拚命的理由。空,長久以來潛伏在心底的空,她到底為何而心力絞瘁的去爭?心底,怎麼有著深深的悵然與失落。

    還是為了那個目光如矩,深深依戀著他的少年麼?她搖搖頭歎了口氣,夜風很涼,兜頭兜腦撲了個滿懷,她忍不住好一陣哆嗦,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皇后娘娘,您都是泥菩薩過海自身難保,三災八難的,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太子安危,知道的,只當是娘娘心裡真心對太子好,不知道的,只當是娘娘將髒水往太子身上潑。」

    「怎麼會是將髒水往太子身上潑呢?」

    「皇后娘娘,事事難料,就算您與太子兩位原也是你抬我敬,可經得起世事變幻、歲月無常麼?就算娘娘想做太子殿下的慈母,太子也願做孝順的兒子,可保得住那些圍在太子身邊的人,會讓你們如願以償麼?」

    「為什麼不呢!他是那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您是繼母,他非您親生的兒子,這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

    「好好的一個成形的男胎就這麼白白的落下了,偏偏就這樣巧?」

    ……

    好好的她的一番美意怎麼經宮人的口說出來聽著卻是別有用心。

    數年前她是錦宮的皇后,她曾如趙無雙一般住在花團錦簇的昭陽宮。春暖花開的春天,落紅成陣、滿城飛絮,而她的心卻無比悵然。

    春華秋實,歲月流年,人卻失於安穩,她病歪歪的躺了這麼漫長的日子,她推了推掖在身上厚厚的錦被,扶著琉璃榻緩緩坐起身,真想要出去走走。

    「皇后娘娘,這小產同樣也是要坐滿月的,請您安心靜養。」

    「本宮已大好了,無礙。」

    「可是皇后娘娘,外頭風言風語的,奴婢們擔心您聽了也是沒得教人生氣。」

    「這話是什麼意思?」

    望著身邊跟著伺候的宮女一臉緊張的樣子,她心底的好奇與疑惑更加擴大了,自她小產之後就像坐在井底,除了能夠看到碧紗窗外不斷流逝的春天,她像是被禁錮在昭陽宮的雕樑畫角之中。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皇上將太子禁足于思過堂。」

    「好好的皇上怎麼會懲罰太子。」

    「宮裡以訛傳論,說是娘娘挑唆的。」

    「本宮終日纏綿於病榻,怎麼挑唆皇上與太子了?」

    她皺著眉頭只覺著非常可笑,自她小產以來,終日足戶不出、臥病在床還能成為錦宮事事非非的中心,倘若她這一胎保住了,順順利利誕下小皇子,她們娘倆還不得讓人的唾沫腥子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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