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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奮鬥 第七十三章 君若無情,我便休 文 / 彥紫陌

    第七十三章君若無情,我便休

    雖然一直就知道人心之險惡,世間事更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曖昧的灰色地帶。但瞭解,並不代表我能欣然接受。對於那些人世陰險惡毒之種種,我仍是深惡痛絕的。

    看著下面那對曾經的夫妻,如今形同陌路,終於圖窮匕現,那位上官老爺的神色因夫人最後一句,再次色大變。竟再次踏前幾步,到了夫人跟前,牙關緊咬,面上肌肉皆微微顫動,不知是氣是驚,是羞是愧。手掌揚了又放,握了又鬆,如此反覆幾次,最終只冷冷一哼,便拂袖而去。

    夫人卻呆呆的跌坐地上,面上神色似哭還笑,嘴裡含糊不清的嗚咽著。那雙被淚水沖刷的雙眼,死死盯著門外那個絕然離去的聲影,本該心灰若死,黯然失色的眼卻漸漸的亮了起來,看著那樣子,竟頗是有些嚇人。

    這樣的時刻,我的存在便很尷尬。看了先前一幕後,眼下似乎不適合我的出現。

    我這正自籌措間,不知去留之際。那黑暗之中,卻再次響起細細的響聲,這一次,來的似乎不止一個人。

    可那只不過感覺而已。事實上,我只聽到一個的腳步,那腳步很輕,卻很沉重。

    「大姐,您這是怎麼了?」人未到,聲先近。伴著這很輕,滿意嘲諷聲音,一個濃裝艷抹的婦人緩緩的現在送庵外。

    本是玲瓏有致的身材,卻因微隆的小腹而有些走形,本來很美麗的面孔,卻因為與聲音不符的恨意而扭曲。

    夫人暗自咬牙,卻硬撐著自上起身。看向來人地眼中,有著與對方同樣的恨意。

    「賤人!滾!」

    真好!你方唱罷我登場。那位老爺才走。這位曾被我視作假想敵的鶴雪小妾,又來露臉。

    心裡升起一股子無力感,在看了先前那一幕後,對於這個些豪門之中的恩怨是非,我是沒有半點興趣——那真是世間最骯髒的所在。

    可時事比人強,沒奈何,我也只得被逼著再坐樑上觀。

    得寵的小妾PK失意的正室。前世電視裡演爛的情節,雖是又多了殺女之恨。想必也不過多些互罵地言語,實在是沒什麼新意。

    那小妾卻輕是怒及反笑:「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罵我?老爺早已發貼,邀請親朋好友,於三日之後觀禮,那時,我便是這府裡堂堂正正的女主人!讓我滾?你倒是想想,怎麼求我容下你這小小庵堂的存在吧!」

    夫人卻扭過頭,根本不去看那張過於得意的臉。面向庵堂之內。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止住那打冷顫的身形,「至少你現在還不是這府裡的女主人,所以,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我原以為那小妾會含怒而去,一如那位老爺。卻不料那小妾仍笑出了聲:「大姐先前不是在問,扶正了我,老爺會有什麼好處嗎?真的要讓我走?」

    夫人仍面庵內佛像而立,似乎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也是,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卻暗自稱奇:以那位小妾地心性,還能心甘情願的被人利用?

    「老爺扶正了我,不會有好處。但,可以擺脫與你家聯姻的瓜葛。你知道嗎?蕭家,如今的蕭家,在當今皇上的打壓下,早不復當年地光鮮。你這位蕭家的旁系本家的身份,便成了老爺上位的最大障礙。可如今蕭家尚未敗落,這打狗怕也得看主人吧?」

    「想不到吧,猶記當年,你嫁進上官府裡是多風光。為了娶你,老爺竟把原本是他地屋裡人的我給先趕出府,說是正室未進,小妾不能先進門。免得得罪了蕭府。

    那時我也不想爭什麼的。便等著給你敬茶。我們出身不好,一個小小丫環。本出沒多大野心的。

    卻不料,你卻是善嫉的性子,老爺竟被你壓得根本不最提納妾的事。直到你懷孕在身,還對你身邊那些個通房丫頭也不肯點頭,讓老爺收房。

    那是我就知道,要等你點頭,絕無可能了。記得那丫頭的死嗎?那是你和老爺的絕裂之開始。老爺疑是你動地手,你怕也是疑老爺吧?呵呵,當時,她正在水邊亭邊哭著,我就那麼輕輕一推,她在水裡掙托沉浮著,眼神是那樣無助!呵呵!活該,只會哭的人,活著也只能受氣的份不是?……倒不如成全了我作踏腳石……」

    「原來是你!」夫人的聲音陡然提高。如果目光能殺人,那小妾,怕是早已千瘡百孔了。可惜,不能,所以,那婦人還穩穩的站在那兒。

    「後來,老爺提議以燕兒作誘,我當然同意了,捨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啊!」

    小妾卻似根本沒聽到夫人的話,仍以平淡的語氣繼續講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真相,到是說到此處,終提高了聲音,滿是怨毒:「我沒料到,你這毒婦卻用偷梁換柱地把戲,害我女兒!」

    「那是報應,活該!」夫人嘴裡猶自強硬,但居高臨下地我,卻清楚的看到夫人緊握地拳頭,已然滲出血絲。

    「報應!說的好!」那小妾竟然放聲大笑起來,只是笑聲中難掩恨意:「老爺把你女兒許了人家,我也期待這場報應的!我的孩子已死的,你的女兒,卻還要受著活罪!大姐,你說,這報應一說,應到誰的身上多一點?」

    夫人面上閃過一絲心痛,但,不知是太過痛麻木了,還是因為那抱恩令的存在,所以,對那樣的言語打擊,竟沒有多大作用。

    這樣的夫人,更讓我心驚,此刻的她,便如輸光了賭徒。無所畏懼了。

    猛的轉身,她的目光第一次落在那小妾身上,徘徊著,最後落到小妾微隆地小腹上,眼色複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爺,應該很盼著你肚子裡的孩子吧?」

    小妾第一次變色,不由雙臂護著小腹。後退一步。聰慧如她,怎能聽不出夫人語言中的潛在的威脅。

    夫人卻輕笑出聲:「你可以滾了!我今夜沒那動手的心情!」

    那小妾猶豫再三,仍只能滿是恨意的狼狽離開。

    天空無星無月,只有不知何處的風,讓人不由生寒。

    我卻早已呆住,今夜怎麼了,種種真相,一一呈現。人世間的醜惡。似乎都趕在這一時間全盤揭底。

    雖是與我無關,可心裡,我只覺心裡澀澀地,嘴裡發苦,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出來吧!」半晌無語後。才聽得夫人淡淡的吩咐一聲。

    在聽完了這些後,她怎的還能如此淡然鎮定平和,物及反常必為妖。一想至此,我反倒籌措起來。

    我雖未動。卻只覺一陣微風乾拂過,燭火搖曳間,庵堂內已然多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我終於驚呼出聲,下一刻,身形展動,也躍入庵內。

    「陵姨!你來了?」想起先前那小妾來時那奇怪的第六直覺,想來。陵姨便是在那時來的吧?

    「嗯!我回來後聽到這事,便趕來了!」陵姨的面上略帶倦意,話音卻仍溫暖的。在聽過那些個令人主寒地往昔後,再見到陵姨,終於讓我在那一串血色之中,尋到一抹暖色。

    「家門不幸,倒讓你們見笑了!」夫人沒容我與陵姨敘舊,話語之間。已全然一派淡定自若。如果不是那微亂的髮髻。紅腫的左臉及滿意未干的淚痕,我都懷疑我先前聽到全是幻覺。

    這樣的情景。太過詭異。張了張嘴,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平日地伶牙俐齒全然不見了蹤跡。

    倒是陵姨輕咳一聲:「夫人說笑了,不知夫人持令而來,所為何事?」

    我不由暗讚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如果接了夫人的話,比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似乎是怎麼說都不對。清官難斷家務事地。何況,這裡面有著三人幾年的恩怨是非及兩條人命。其中的錯綜複雜,又怎麼單純的對與錯能分的清的?

    倒不如另開一話題來得安全。

    「血衣羅剎抱恩令,自是一諾千金的!」夫人這話,與其說是陳述,倒不如是說在激將。看著這樣平靜的夫人,我卻不由心生寒意。

    「我慕雲陵雖非男子,便這一諾千金地信用,還是有的!只不知夫人要我作什麼?」陵姨略一揚眉,自信滿滿。

    「好,我要上官應乾在官場一敗塗地,我要那個小妾在最開心的時候變成一無所有!」夫人的語氣好淡,好輕,輕的似乎在閒聊著明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題。而不是狠烈的報復計劃。

    或者在今晚這前,這個還抱著對愛情憧憬的女子,在經歷這今夜種種,真個心喪若死,她反正注定了一無所有,會怕什麼?又有這樣地機會在此,什麼不敢想,不敢提地?

    既然夫不是夫,愛不能愛,那麼,至少還有恨!這些年獨守的怨恨,對於被夫君拋棄地怨恨!無論新仇還是舊恨,樁樁件件勾起人心底最瘋狂的恨意,隨著那樣的要求,瀰漫了夫人的眼眸。

    君若無情,我便休。

    聽著那樣的要求,我只倒吸一口冷氣。

    讓上官應乾在官場一敗塗地,我要那個小妾在最開心的時候變成一無所有,這的確是對那兩人的最大懲罰。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陵姨是人不是神。

    讓一個回官述職的老史從高位跌下,讓一個幾日後便要被扶正的小妾的一無所有,這樣的難度,怕不比前世我們中國男足打贏巴西的機會來得大吧?

    「怎麼可能?你這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了吧!」下意識,我張口反駁。

    夫人冷笑不語,只定定的望著陵姨,對我的話,徹底無視了!

    陵姨沉默半晌,也盯著夫人:「你考慮清楚了?要達到你的要求,怕是要連累很多人的,包話——你自己?」

    我是呆住了!這樣荒唐的要求,也能應嗎?

    「呵呵!」夫人的淚珠再次墜落:「我現如今還有什麼可怕的?最多找拼盡後半生,盡要向那兩人報復的!」

    「好!我應了你!」陵姨應的的是斬釘截鐵。

    我卻是急著真跳腳:「不行,要賠上整個上官家的?你不管別人,小姐,小姐,你也不管了嗎?」

    夫人卻慘笑著:「再怎麼樣慘,也比讓她嫁給一個傻瓜強!」

    「你……!人怎麼能這樣?有你這樣當母親的?」我氣結。

    「我就是把她護的太好了,才會被人利用了。」

    「那是小姐善良!」

    「這個世道,太過善良的人是活不長的!我倒寧願她受些磋磨!」夫人根本不理我了,仍向著陵姨,眼中也然無淚,但那神情,卻比流淚更令人心酸:「如果可以,請留她一命,行不?其它的,我無能為力!」

    陵姨並沒出聲,只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一切,便塵埃落定,無可挽回。而我,只是一個看客,對於將要發生的事,不願,也無力阻止中。

    雖然,我想破頭也弄不清楚陵姨會怎麼做,但,以陵姨的性格,既然允諾了,必定做到。

    與她比起來,我還是差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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