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離去的步伐,在那把匕首插在自己腳下,發出噗的一聲之後,硬生生地停頓在半空。
遲疑地轉過身,那三個身影出現在目光中,驚愕地剛要抬起腳步跑走,卻被上官銘澧叫住,「怎麼?還想走嗎?」
抬起的腳步再次頓在半空,遲疑地轉身對上三人的目光,壬午(讀者:四郎的刀入戲)顯得有些懼怕。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你們……」
「哦?我們怎麼了?」
上官銘澧挑眉,不懷好意地看著面前這個男生,那天晚上,被搶劫的男生,長的很平凡,放在人群中沒有人會記得。
然而,上官銘澧卻是記住他了,因為,那天晚上他偷偷離去的時候,帶著一絲不甘的眼神,像一把劍。
那把劍,是冷漠的劍,帶著對世俗的孤僻和對自身的不甘。
壬午眼中的不甘一閃而過,「放過我吧!就當我沒看到,成麼?要不?以後我就跟你們混了!我的命就是你們的了。」
帶著哀求的語氣,語態,卻惟獨沒了眼中哀求的眼神,有的卻是隱秘的,對世俗的不甘。
壬午自覺面前黑影一閃,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已經重新回到寒九星的手中,而寒九星的身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般地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他,似他心中深處的冷漠般。
「我不需要你的命,因為你的命,不值。」
上官銘澧挑眉,戲謔地看著壬午,蔡任和寒九星則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壬午,他們早就發現了壬午,只是上官銘澧沒什麼動作,他們也就任由壬午在一邊偷窺而已。
壬午手指一緊,臉上閃過一絲隱秘的怨恨,卻沒有爆發,「那你想怎麼樣?」
不爆發?
上官銘澧挑眉,今天晚上,他就要著壬午爆發出來隱藏在血液中的血性,這可是一個人才呢!
「只要你打得過我們三個任何一個,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壬午一愣,手指緊了緊,指甲陷入了肉中,有些刺疼,「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
「那我就沒辦法了,不是嗎?」
上官銘澧挑眉,壞笑著,邪笑著。
壬午眼睛瞇了一下,「你這是強人所難。」
「對於你,就真的那麼有難度嗎?即使試一次?嗯?」
上官銘澧挑眉,慢慢地走向壬午,「害怕?不甘?你又能怎麼樣?為什麼就不試一次?告訴你,你要是一直這樣子下去,你一輩子就只能不屈,怨恨下去。」
雙拳握的更緊,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壬午對著走進的上官銘澧,揮出右手,那一拳,真真實實地打在了上官銘澧的右臉頰上,鮮血,順著嘴角慢慢的留下。
上官銘澧沒有躲,任由那鮮血留下,笑著看著壬午,「別以為你是弱者,別以為你有的只有不屈,有著那眼神的你,不應該是個弱者,嗯?」
壬午不語,只是看著上官銘澧,眼神一如之前的冷漠,如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