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城舊巷。
這卻也並非那些談情說愛的人們的專有時間。
此二人。
一個人高馬大身形魁梧似金剛。
一個短小精悍兩眼放光賽雷公。
「口水鴨你們山頂洞人都是混蛋不講江湖道義!」身形魁梧的那個手指對方說。
「我呸!小犬吃屎聾太狼山頂洞人講不講道義似乎關不著你的事所以就不煩勞你們周口店人在這裡張牙舞爪。」身材瘦小的那個也不甘示弱。
「口水鴨你個***老子綽號龍太郎是我們老大劉大眼手下四大金剛之一你個***老子現在站在你面前可是周口店人的談判代表你侮辱我的名字就是侮辱我們老大的名字你敢侮辱我們周口店人你個***老子廢了你!」說話間身形魁梧的大漢兩手往對方的肩頭這麼一搭活像老鷹要去捉小雞五尺高的漢子要打一個毛沒長全的小屁孩。
「小犬吃屎聾太狼你才是個***狗生的狗養的賤狗!野狗!死狗!賴皮狗!把你的狗爪子拿遠點。」身材瘦小的那個竟也絲毫不怯。
「老子就不拿開你怎得想咬我?來呀…來呀…來咬我呀咬我呀……」
「靠!竟然有這麼賤的要求。」啪瘦小的那個說著話出其不意揚手給了對面的金剛一巴掌。
匡匡!金剛也毫不猶豫地改抓為揮立刻對被他稱之為口水鴨的傢伙還以顏色。他那兩隻大巴掌呼呼生風向著對手的兩耳邊直衝而出。
光光光!
呯呯呯!
小巷子裡立刻就亂了起來在兩人身旁雙方各有十多個衣著襤褸蓬頭垢面的人也跟著他們兩個捉對廝打了起來。
那個金剛面相極度猥瑣長著一副吊眉三角眼憑著天生塊大力氣足三兩下間他便將對手騎在身下。反觀他的對手那個身材單薄目光有些呆滯口水直流的傢伙這會兒也沒了先前的威風被對手死死壓住動也動不了。
金剛揮動了一雙老拳毫不客氣地在流口水傢伙的身上撒落。
一邊打金剛一邊罵:「媽媽的你這個只知道流口水的死鴨子竟然有膽子敢和老子先動手看老子我今天打不死你!」
匡!
一個不留神金剛被口水鴨一個直拳搗在鼻子上。「嗷!」好一聲殺豬般地慘叫騎在上面的金剛用破爛不堪的衣袖擦了擦鼻血無奈鮮血還是一個勁往出冒「嗷我的鼻子***口水鴨你tmd把我的鼻子打爛了我殺了你……」
金剛兩手使勁地卡住了口水鴨的脖子。
被壓在底下的那位口水鴨先生本來長相就有些不堪入目此刻的神情更加地讓人難以恭維。一張臉漲得通紅那張賽過關公的臉上好大一張豁了口的大扁嘴嘴裡吐著白沫口水嘩嘩直往外流;一雙眼白上翻著看人活像死魚眼一般看上去有些慎的慌;此人還留著一個大光頭只是大光頭上橫七豎八的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傷疤樣子看起來淒慘無比。
這十好幾位一言不和便乒乒乓乓地混在一起混戰不止看那陣式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式。而在一旁不遠處的一座過街天橋上有兩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手裡夾著香煙斜爬在橋欄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小巷子內的戰鬥。
「老胡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吧還指著他們每天個出去弄錢呢傷重了出不了工那可都是大家的損失。」
「得劉老弟既然開口求和那就乾脆點天橋這片以後就歸我們山頂洞的了。」
「嘿老胡胡老弟你沒搞錯吧現在形勢可是我們周口店佔著上風這可是咱們事先說好的各挑十個人出來比試誰贏了地盤歸誰你這說話可不能不算數嘿!真要鬧到大哥那裡誰也沒好果子吃可。」
「噢?你就那麼肯定你們周口店贏?」說著就聽到「嘯」地一聲尖叫那個被稱作老胡的男人忽然雙手中食指四指併攏含在嘴中吹起了響哨。
在巷口內聽到響聲那個被稱作口水鴨的男子忽然用力上半身猛然從地上折起直接將騎在身上的男子掀翻在地緊接著他順手又從旁邊摸起一塊磚頭「呯」地一下就砸在跌倒在地的男子腦袋之上……
噗!
金剛男被爆了頭鮮血沽沽直往外冒瞬間便沒了反抗之力。
然後這個口水鴨狀若瘋顛了一般手提板磚瘋狂地衝進混戰的人群當中絲毫不顧敵方向自己身上招呼過來的棍棒拳腳。只見他手起磚落磚落手起呯呯呯!呯呯呯!一下一個一個一下磚磚不落空磚磚捫人頭不消一分鐘的功夫對方的七八個人馬已經全部被他用磚頭捫倒在地。
「怎麼樣呀劉老弟?劉大眼?現在是誰輸誰贏啊?」老胡得意洋洋地問。
「你!胡清海!好!你夠狠!咱們山水有相逢老子今天認栽。」姓劉的男子瞅見自己這邊人馬被打倒擱下一句場面話氣沖沖轉身離開了此處。
「哈哈沒想到這個醜八怪口水鴨還真他媽行能拼能打又能豁出小命來給老子賺錢真不枉老子把他從那個小山溝裡帶出來。哈哈哈老子的地盤在西區又大了許多有了這一山(山羊道)、一頂(甜水井)、一洞(雞冠洞)再加上今天到手的這一店(周口店)以後老子可就要改稱作山頂洞店人了。嗯對了等下趕緊給那個老不死報個喜訊。」
這老胡新得了地盤也不知從那裡學來的一套說辭自個兒杵在當地自言自語。他將這名號在嘴裡反覆念叨了幾次想必自覺這新名號很有些附庸風雅便更加洋洋自得起來。
(山頂洞店人!山頂凍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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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少爺!您得給我們做主了胡清海最近可是越來越狠毒了他仗著不知從那裡收留來的一個瘋漢接連吞併了我們大傢伙好多地盤了。」
「是呀烙少爺老幫主早年給我們劃好的地盤講好的十年之內不許動可是烙少爺您剛接手這個區胡清海他就不守咱們丐幫的規矩了。」
「烙少爺據說胡清海還放話出來說要一年內兼併整個西京市的市場簡直不要我們活了。」
在一處裝飾豪華的高檔寫字樓內幾個西裝革履面像卻不怎麼優雅的男子正站在室內滔滔不絕地向一個身陷沙之中的年輕人「匯報工作」。
「好了你們說的事我都記下了咱們按規矩辦事就是了。」年輕人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當這群西裝革履的om都走出房間後年輕人長出一口氣使勁地撓了撓頭接著他隨手按響了桌上的通話器:「倩倩請送杯咖啡進來。」
年輕人縮回手來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通話器那個通話鍵一直處於綠燈狀態他忽然記起來十幾分鐘前那幫大老粗冒然闖入自己的辦公室中時他正在和自己的女秘書通話。糟糕這個怎麼忘記關掉了。
「……好的烙先生。」稍停了片刻一個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
咚咚咚。
聲落門開從辦公室的門口處走入了一個身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子手上端著一杯仍冒著熱氣的咖啡。
「烙先生您的咖啡。」那女子說話時聲音中有絲輕微地顫動像是在極力壓復自己心內的慌亂。她進門後就一直微微低著頭。
「哦倩倩來了。」年輕人看到那女子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立刻從那張寬大的真皮沙中閃身而起「來倩倩你坐坐這兒。」
年輕人示意進來的女子坐到他身旁。
「烙先生若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出去忙了。」年輕女子並沒有坐下卻巧妙地藉著放咖啡的機會閃過了年輕男子熱情的雙手。
「嗯倩倩你坐下陪我說會兒話好嗎?」年輕男子使勁搓了搓雙手有些尷尬地後退了兩步不過他還是堅持著讓年輕女子坐下說話。
「烙先生只管叫我陳倩好了。」年輕女子有些侷促地靠在辦公桌前低著頭她仍沒有坐下來「烙先生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只管讓我去做就好了。」
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陳倩點點頭。
年輕人滿臉懊惱聲音中帶著責怪:「那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陳倩語氣堅定起來答完這句話後轉身便往外走。
「倩倩倩倩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年輕男子快步上前想拉住陳倩。
陳倩疾退繞開。
「瞧瞧瞧瞧我真有那麼可怕嗎?別走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你不能像我們剛認識那會那樣子面對我呢?」陳倩站住卻不說話只是搖頭年輕人急了「倩倩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好嗎?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應該一直隱瞞我的身份可是我真的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你不能相信我嗎?」
「烙先生您是我的老闆……」
「叫我小雨好嗎?還像從前那樣子。」
……
「我知道你很看不起剛才那些人甚至於有些恨他們的確他們都是群垃圾是群寄生蟲是群專門喝人血吃人肉的人渣他們天天控制著一大幫人跪在街頭上搖尾乞憐濫用人們的同情心去騙錢他們豬狗不如……」
「這些我不想聽!」
「你是在恨我嗎?你在恨我為虎作倀在你看來我就是他們的幕後大老闆比他們更為可恨更為無恥……」
「難道不是嗎?難道你不覺得嗎?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難道你覺得自己被委屈了嗎?難道那些人的所做所為和你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嗎?」陳倩暴了有些激動地打斷了老闆的話。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我嗎?」
「你叫我怎麼去相信啊?我剛才親眼瞧見你們的丐幫五大長老從這個門口走出去他們難道不是來找你尋求支持來了嗎?烙少爺西京丐幫新任大區掌門人!」
顯然這叫陳倩的女子一句話說到了年輕男子的痛處他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回答。
「好!明天我就辭了這個狗屁神州實業的董事長老子擱挑子不幹了。」
「你做得到嗎?堂堂華人堂少當家未來中國第一大家族烙氏企業的第一接班人烙雨烙大少爺這些身份你能去得掉嗎?就算你能你捨得你的手下那些還指望跟著你撈油水的寄生蟲們他們能答應嗎?」
「倩倩……原來原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別叫我倩倩若我仍然什麼都還不知道你還打算要繼續隱瞞我到什麼時候?真是可笑枉我自己還是西京人民票選出來的年度十大傑出義工最富愛心的形象大使代表神州實業向社會捐款捐物的親善大使我可真夠偉大。」陳倩的手已經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她斜依在門框邊上渾身顫抖著說著說著低頭啜泣了起來。
「倩倩你別哭別哭呀……」
陳倩揚起頭她的臉上淚若梨花:「小雨你變了你不是以前的那個有什麼心事都給我說的小雨了。」
「不不是的我沒變!」烙雨快步走上前一下子將陳倩抱住「別哭了好嗎?相信我我還是你從前的那個小雨。」
陳倩依然在哭泣。
烙雨將嘴巴貼在陳倩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倩倩我會證明給你看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變相信我好嗎?」
說完他的嘴巴立刻落在了陳倩的唇間瘋狂地吻了起來。
陳倩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烙雨的身體慢慢地她反手抱住了烙雨。
呯身後門自動關上。
***
陳倩好不容易被哄住了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之後陳倩借口有事兒沒答應烙雨想更進一步的非分要求藉機走了。
烙雨重新跌落進寬大的沙之中雙手捂著頭陷入沉思之中。
到底要不要放棄眼前這好不容易爭過來的權利、身份、地位?真的要拋棄掉眼前這一切麼為了…愛情?陳倩她的確是個好女孩只是悔不該一時衝動之下硬拉她來當自己的什麼私人秘書以前那樣子多好呀自己有空閒了便帶著她到處亂逛。
我這是太在乎她了總想著要在她的面前表現自己明明是剛剛接管了那個專喝人血、吃人肉的乞丐幫卻偏偏要說成是自己開了家公司還特意把她拉了過來說要讓自己未來的老婆大人和自己一起來打天下我這不是樂昏頭了嗎?
不久前在和自己的親兄弟爭奪家族繼承人位置的時候自己的親弟弟烙奇中了自己的計策吃了暗虧被趕出家門他一定恨死我了。
唉早知如此當初不如就不去爭這個該死的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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