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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為了愛情去參軍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二章為了愛情去參軍()

    "班長-"

    "檢查自己的武器,注意聽我的口令。這是第一次小組規模的戰鬥實彈射擊訓練,一定注意安全!哪個龜兒子不聽我的口令,先開了保險我把他從屁眼塞回去!"

    在米171直升機的轟鳴中,我的鼻尖上滲著冷汗,抱著那支95自動步槍,槍身都濕了。我的心跟著直升機的顛簸在忽上忽下。班長的迷彩臉轉向我,小眼睛灼灼有神:"你好了沒有?"

    "好。"

    班長看著我的眼睛。

    我看著他的眼睛。

    班長笑了,一嘴白牙,他伸手抹掉我臉上的汗珠:"龜兒子給老子好好打!就等著你給老子掙臉了!"

    他的眼睛是傲氣和自信交織著的。

    我又看見了這雙眼睛。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那種殺氣消失了,換了一個人。怎麼說呢?一個猥瑣的民工。

    "班長。"我又喊了一聲,聲音發飄。

    那雙眼睛笑了。"龜兒子你小子怎麼現在頭髮留的跟女人一樣。"

    我們都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班長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種傷感。我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班長…"

    眼淚嘩啦啦流到他的肩膀上。沒有士官軍銜的肩膀上。

    班長抱著我,慢慢地開始抽泣:"龜兒子以為你把我忘了…"

    雪花飄落在我們的頭頂。在這個城市的冬季,雪花的飄落,把一切醜陋都掩蓋了。在這個城市的冬季,我和我的班長重逢了。我是一個被人們稱作自由職業者的文化流浪漢,我的班長是一個民工。

    他和別的民工的不同,就是在想部隊的時候自己扛扛原木。

    回憶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能感覺到包裹在心靈外面的那層已經變得堅固的殼一點點在破裂,心裡很疼,因為這種柔弱已經很久不見陽光,藏在自己的一個陰暗的抽屜裡不敢示人。

    我從9歲開始寫詩,11歲開始寫小說,屢屢的,也在報章的小角落發一些小小的豆腐塊。在我成長的經歷裡,我是個多愁善感的小男孩,小學的時候甚至還可以說秀氣,屬於很受小女生喜歡的那種寶玉類型的小奶油。再加上寫詩和小說,所以性格也是很內向的。

    我小時候的體質不是很好,可是我的父親卻是我們那個小城市裡的籃球教練,於是我在上小學的時候被他扔進了自己的籃球隊,跟那幫子17、18的大男孩一起訓練。應該說我還是很有韌性的,開始5公里跑不了就跑1000米,半年後我就可以跑5公里了,籃球技術一直一般,因為我不感興趣。

    我高中是在我們城市的一個重點中學。我的文科奇好,歷史、政治、英語等等,基本上屬於不用聽講就能考95分以上的那種,但是理科奇差,基本上沒有及格過,尤其是數學極差,保持在30到40之間。我的作文經常是全校的範文,甚至還參加了多次的全國作文競賽,拿了不少獎。基於我的情況,我的老師們很是頭疼,要是我不行就乾脆不管就是,關鍵是他們總是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才。

    我的班主任是個語文老師,對我非常器重。他甚至寫信給自己當時在大學的老師、現在一個著名的師範大學的副校長,極力推薦我免試入學。我的父親還聯繫了省裡的體育學院和幾個大學的體育系,想憑自己的關係把我送去學體育管理什麼的,就是出來管理體育館。

    但是我的夢想是作家,或者是藝術家。

    高三的時候我參加了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的專業考試,而且以還說得上優異的成績通過了。這就意味著我可以不用參加數學的考試,只要不是0就可以,我上大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參加了全國高考,而且進了大學。但是我在大學裡面是不滿足的-我想成名,我想寫作,但是我沒有生活-於是我提出退學。

    我在大學的班主任,我記他一輩子。

    當時流行學生創業,雖然我不可能創什麼業,但是他還是給我爭取了一個名額。就是說我可以暫時休學,去體驗自己想體驗的生活。這在當年,是很難得的,因為我剛剛是大一的學生,上了半個月。

    我回到家鄉,做過盜版碟的小生意,賠的一塌糊塗,又談了幾個女友,別的就沒有經營什麼了。我感到空虛和無聊,在不斷的更換女友之間尋找一種畸形的快樂。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早熟,因為那年我才17歲。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我的父親為我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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