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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蛹動 第二十六章 強力插入 文 / 秋風殺爽

    第二十六章強力插入

    幽感果然是操縱幽能的基礎,如果沒有幽感,高競就只能用肉眼引導幽蟲。隔著幾道石壁,他驚喜地發現,有幽感的定位,幽蟲居然能夠穿透石壁,逕直投向莉雅祭司的身影。

    那麼,應該是讓幽蟲直接埋進對方的腦袋吧。

    在幽感視野裡,小小的銀白光點隨著高競的意念,悠悠飄向莉雅祭司,眼見它就要沒入女祭司那團金黃光影中,一股柔和而堅韌,如薄膜一般的阻力擋住了幽蟲。

    「我草,還有一層膜呢……」

    高競凝聚意念,操縱幽蟲朝那層薄膜猛然一撞。

    那一刻,他只覺大腦嗡的一下,像是被誰打了一悶棍,同時也感覺到幽蟲被重重地彈了回來,接著那女祭司的身影猛然一怔,驚呼出聲,抬頭四下打量著。

    高競心驚,這女祭司居然能防護幽蟲的植入?他趕緊查看幽蟲,發現小小的銀白光點依然還在,只是光澤黯淡了一些,這讓他鬆了一口氣,這只幽蟲可是耗費200點進化點數造出來的,剛才那一撞要撞沒了,他可沒地方哭去。

    「看來我低估了祭司的本事。」

    正義祭司是神職者,雖說力量肯定不如聖武士乃至戰士遊俠等等職業,但防護心智精神類攻擊的本事肯定強過他們,高競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托大了一些。

    難道就這麼放棄?

    幽感裡,女祭司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顯得很是煩躁,自然是被這莫名其妙的攻擊搞得心神不寧,高競心中一動,心神不寧麼……是不是心神渙散,那層防護就會削弱很多?正好,他也有讓人心神不寧的本事。

    高競轉身回去,裝作忘了要緊事,說自己手上還有祭司需要複查的藥劑,讓聖武士轉交祭司。如他所料,女祭司被他破壞了聖禱,又聽到還有藥劑,直接叫他進了房間。

    「格雷少爺……你還沒有死心嗎?」

    一進去,女祭司就笑意盈盈地這麼對他說著,那笑容就像是見到了自投羅網的笨鳥。

    物種:人類(莉雅)

    狀態:未知

    進化強度:170

    幽視得到的結果是這樣,高競也想笑了,也就是個二級祭司,好對付。

    「置疑正義祭司的話,那可是褻瀆,就連聖武士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莉雅祭司的笑容越來越詭異,高競心中透亮,這祭司看來不僅是想銷毀罪證,還想在他身上動什麼手腳吧。

    「那麼,藥劑呢?」

    祭司看向他的手,這才注意到他兩手空空。

    高競舉起左手,五指大張,「這裡……」

    祭司一怔,「你搞什麼鬼……」

    話還沒說完,就見高競雙眼驟然閃起銀白光芒,一股溫和但卻無可抗拒的力量侵透進她的心神,將她的意識扼住,她頓時眼前一片模糊,彷彿陷入了沉睡。

    凝聚,高競已經用過了兩次,開始有一些心得了,這技能不是簡單的精神衝擊,效果是惑亂心神,可以讓對方在短時間裡意識迷糊。當然,如果目標處於全神貫注的狀態,效果就不怎麼好了,最多也就像對付卡米爾和那匹烈馬那樣,打散他們匯聚起來的心神而已。

    現在給祭司一個小小的意外,趁著她愣神的功夫用出凝聚,作用就很明顯。其實如果不是門外還守著一個聖武士,他完全可以採取更直接的辦法:一棍子敲暈。

    看女祭司兩眼翻白,身體搖搖晃晃,正要癱倒在地上,高競不由心想,靠這一手去當採花賊,連迷藥都可以省了。

    一手扶住了女祭司,要緊關頭,他可沒有偷香竊玉的心思,趕緊喚出幽蟲,再度朝女祭司的腦袋潛入。

    腦袋又是嗡的一下,只是沒有上次那麼猛烈,幽蟲依舊沒有突破那層屏障,高競一怔,這都快暈了,怎麼那層膜還在?

    眼見那女祭司的眼睫毛正在閃動,似乎是要清醒過來,高競一急,馬的少爺我不相信連這女人的一層膜都對付不了?

    雖然依舊沒有穿透,但阻力卻比上一次減輕了很多,這時候高競也顧不得200點進化點數可能浪費,要這女祭司醒轉,他麻煩可就大了。

    緊張之下,精神高度集中,推送到幽蟲上,操縱它猛力一衝。

    腦海裡波的一聲輕響,那層膜終於被幽蟲撞破了一個小點,然後像是花粉落在了花蕊上,緩緩潛入了女祭司的腦袋裡。

    「幽蟲植入成功,目前幽能等級零,可使用的操控效果為分享視聽。」

    一個半透明面板在高競眼前展開,正是幽蟲的操作界面,高競長出了口氣,關鍵時刻,還得強力插入……

    這時候女祭司的眼珠開始轉動,高競趕緊鬆手,一臉關切地低喚道:「祭司!祭司!你怎麼了?」

    女祭司搖搖腦袋,這才清醒過來,她還不太清楚自己出了什麼狀況,「我怎麼了?」

    這就跟之前凝聚用在小弗丁身上的情況一樣,高競暗笑,嘴上卻說:「剛才我看祭司忽然就像要暈倒一樣……」

    女祭司怔忪地道:「是啊……腦袋發暈,剛才……剛才還頭疼……」

    說到這裡,她腦子已經醒透了,看向高競,像是剛才見到他:「格雷·弗塔根?你來幹什麼?」

    高競答道:「我是來問問祭司閣下,那些藥劑,您複查的結果怎麼樣了?」

    女祭司冷哼道:「格雷少爺……你還沒有死心嗎?」

    我去……你還開始倒帶了啊。

    高競心中大笑。

    「置疑正義祭司的話,那可是褻瀆,就連聖武士……」

    果然,女祭司繼續重複著剛才的話。

    高競趕緊裝出惶恐之色,賠罪告退。

    「咦?好像自己說過這些話似的……」

    女祭司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但她那段記憶已經被高競的凝聚給攪碎了,等高競離開,她才隱隱感覺不妥。

    可這不妥感很快被另一個念頭頂開了,吩咐了一聲外面的聖武士她要繼續聖禱,絕對不能讓別人打擾之後,她就取來了一個卷軸。

    打開卷軸,一層淡淡的湛藍光暈籠罩在白淨的紙面上,女祭司開始用羽毛筆在卷軸上書寫。

    「赫爾在上,導師一切都還安好?」

    「我們的盟友辦事很不可靠,計劃裡無名石堡這一步不僅沒有成功,還把所有的9號樣本都留下了,如果不是那位可憐蟲少爺的可信度太低,我還不好遮掩此事。」

    「導師放心,我已經回收了所有9號樣本,正在著手銷毀。至於知情人這邊,公爵大人已經將傭兵們當成了騙子,似乎準備把他們悄無聲息地處理掉,而那位可憐蟲少爺,以他的聲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害。」

    「不過原本完美的計劃,因為這位可憐蟲少爺而出了偏差,不得不讓人懷疑,在他身後是不是有其他神明的影子,最好派人直接處理掉他,我原本準備自己動手,可身邊全是聖武士,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石堡計劃失敗了,可並沒有影響到導師您的謀劃大局,聖武士正準備按您給出的路線向荒山深處清剿,我們還有足夠的機會。」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的盟友是不是值得信任。他派出的手下,一個四級法師,居然能被一群傭兵收拾掉,希望導師能多給那傢伙一些壓力。」

    「那個自稱要投奔聖光的怪物還殘留著太多的惡習,他甚至在一旁窺伺著我,導師您可得好好地訓斥他,既然要改邪歸正,之前的惡習就必須糾正!」

    「除了這些小細節之外,導師您的謀劃依舊天衣無縫。身為神殿的一分子,能看到神殿在導師您的推動下,終於邁開了向聖武士宣戰的第一步,喜悅浸透了我的全身,我甚至能感覺到赫爾向我展露了許可的笑容,我迫不及待地準備看著失去了神眷的聖武士們墜入衰亡深淵的美景!」

    「您忠誠的弟子,莉雅致上……」

    女祭司在卷軸上寫完這些字,接著取出一塊晶石,放在了卷軸底端的一個印記上,低低默誦了一段咒言之後,這卷軸猛然升騰起一股湛藍的火焰,漸漸將卷軸吞噬。

    「艾德雷公爵,到你死的時候,恐怕也想不到,是我這麼個小小的祭司指引著你們走上了滅亡之路的吧,哈哈……」

    看著火焰將卷軸化作飛灰,女祭司得意而滿足地低笑。

    石堡外,看似在發呆的高競搖搖腦袋,回過神來。

    剛才女祭司寫的信、說的話,他已經在視野裡分出來的一塊「屏幕」裡看到和聽到了。幽蟲的妙用讓高競感歎不已,這可是絕佳的遠程監控手段啊,就是距離越遠監聽的內容就越模糊,他不得不湊在石堡下,好讓自己把女祭司寫的信看了個完全。

    看起來,剛才高競第一次植入幽蟲失敗,被那女祭司當作是他們的盟友在暗中窺探,所以急惶惶地寫信給她的上線,除了報功之外,還在訴苦和抱怨。

    她這一報功,讓高競看到了太多的秘密。

    「神殿的祭司密謀解決掉聖武士,還跟什麼神秘的怪物勾結在一起,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高競心中的震撼久久未平,這可真是個血肉漩渦,他還沒解決自己的身份危機,怎麼就捲進這麼一檔子事了?正義神殿的祭司和聖武士都是赫爾之下的神職者,怎麼搞得這麼水火不容,以至於祭司要把聖武士一鍋端呢?

    如果只是單純的兩方衝突,就算打到狗腦子都出來也沒他什麼事,可他現在已經成了祭司那邊的眼中釘,那女祭司在信上的建議讓他更是心驚肉跳,直接處理掉他?之前他還以為自己能悠悠哉哉回家享福了呢。

    不過……災禍同時也是機遇,高競在前世,對這一點的認識可算是深刻到了骨髓。

    「別以為我是只蟲子,只能任你們擺佈……」

    高競冷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祭司把聖武士當作螳螂,可他們卻未必就是黃雀。

    石堡的某個窗口裡,兩雙眼睛盯著高競的背影,一直目送他沒入軍營的帳篷海中,一雙眼睛帶著怨恨,一雙帶著不屑。

    「哥,你就不擔心他和奧蕾薩的婚約到時候真的……」

    海頓家的哈蒙少爺很是不爽。

    「怕?怕什麼?之前我已經試過了,在他身上沒有半點神力的波動,這次石堡之戰,他還真是沾了傭兵的光,撞了大運。」

    兄長迦林德教育著自己的弟弟。

    「我在禁衛軍團太忙,沒怎麼顧著管家,你就胡亂折騰起來了?卡米爾那種膿包貨,連傭兵都收拾不了,也被你招來當私兵頭目?咱們海頓家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

    哈蒙嘟嘴,很是不服,「如果不是奧蕾薩在那,我早就把那群傭兵全收拾了。」

    迦林德訓斥道:「你做事就是沒頭沒腦!今天的值營官就是奧蕾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哥哥我擔心,可你記住一個道理。」

    他再度看向軍營,目光悠遠而銳利,似乎在俯視蒼生。

    「雄鷹怎麼能把目光停在一條蟲子身上?我們聖武士,守護費恩的正義,看的應該是整個世界!格雷·弗塔根那傢伙,根本就不值得你去關心。你不是想娶菲瑟琳公主嗎?這一戰可是你的大好機會,將亡靈一舉蕩平,你的公主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哈蒙心神激盪,也跟著兄長睨視遠方,高競那小小的身影,在他們的目光之下,就仿若是一隻再也渺小不過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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